叁拾玖·桃花债 季家五娘有何脸面嫁入裴家?_假千金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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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玖·桃花债 季家五娘有何脸面嫁入裴家?

  三更天里,更夫打梆声响彻街头巷尾,裴朗行一夜好梦,醒来时竟发觉单裤上一片濡湿,他脸色不大自然的更了衣,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今日小朝会,裴朗行头戴进贤冠,腰间围着白玉蹀躞,系着金鱼袋,一袭紫袍衬得他朗然照人,俊逸风流。

  进了金銮殿,裴朗行列队站在前面,躬身持着玉笏做认真沉思状,圣上不经意间看过来时,不由得开了个小差,心道,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裴卿,今日格外光彩照人啊。

  退朝后,在御前伺候的刘卓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裴朗行,接受到圣上的示意后,连忙亲自上前去请他往圣上的上书房去。

  裴朗行在一众同僚惊羡诧异的眼神中,跟着刘公公一道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余下的大人却是心中有了新的思量,这剩下留在上书房参加常朝的大人皆是圣上亲信厚待的肱骨之臣,裴大人不过是才及弱冠,竟有这般好造化。

  任谁也无法想到,自前朝大理寺卿秦鹤鸣革职查办后,大理寺一蹶不振,后又经由两任大人上任,依旧毫无光景,怎到了这位小裴大人手上,另叫圣上青眼相待了呢?

  当然君心难测,几位大人也没再多做揣测,皆是先后离朝去各部点卯上值,唯独季大将军心里有些飘飘然。

  先前那帮老匹夫的眼色他不是没有看到,可在人前怎好喜形于色,故而一直绷着张脸,故作沉稳,待去了京畿大营,他才忍不住露出个笑容来。

  手下的副将只觉得将军今日心情甚好,就连与底下的将士们比试时也都和颜悦色的。

  这厢儿,上书房里,圣上依旧是单独召见的裴朗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先是例行公事的问问裴朗行近日处理的案子进展如何,裴朗行连忙将事情始末说个明白,又将其中拿捏不定的几个决策说与他听。

  圣上颔首示意,连忙请人将问题抛给在偏殿候着的太子,待太子答毕,圣上给出自己的意见,裴朗行不着痕迹地将太子和圣上的回答夸里一遍,听得圣上通体舒畅,不由得心生感概,这裴端玉人生得也好,说话也别那些老匹夫中听。

  更为难得的是他还真不是只会溜须拍马的无能之辈,事情办的也漂亮,这么看倒是与他那老古板父亲差别大了去了。

  只是对于裴朗行的改变,他还是颇为满意的,毕竟若再遵着那些清贵世家文人之流的迂腐规矩,说话还一板一眼的,可别想让他能有什么好脸色。

  裴朗行焉能不知圣上嘴角笑的,像是咧开了花,要说这伴君如伴虎,他以前只想一味走着父亲的老路,持守成中庸之道,可如今朝中局势诡秘多变,只怕是不成了。

  正事说完,圣上好整以暇地赐了盏茶,试探似得问道:“听闻裴卿近日往季府跑得勤快,不知可有此事啊?”

  他说这话时,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态度,似乎真的只是在关心臣子的终生大事。

  裴朗行却从圣上不断把玩的碧绿扳指看出些端倪来,他恭恭敬敬地起身行礼回话道:“得圣上关心,臣的未婚妻前几日着了风寒热症,卧病不起,臣心中担忧,故而这几日往季府去的次数多了些。”

  圣上闻言挑眉,心道以往竟是不知,裴端玉竟还是个痴情的,既如此,贵妃那委实是不好办了,罢了罢了,权当他裴端玉与他家小六无缘了。

  毕竟他也做不出打自个脸的是,裴卿这门婚事还是他御笔一挥亲手赐下的,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通了之后,圣上也不再纠结这些儿女间的事情,只问了句裴朗行婚期在何日,听他说竟是在下个月,圣上欣慰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左右小六这孩子心思生得迟,端玉也是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总不会还有什么交集。

  见圣上这古怪的态度,裴朗行心里打着鼓,他不由得暗暗揣度,这好端端的,圣上莫不是听到了什么话不成?

  少顷,裴朗行从上书房里离去,太子却派跟前的小太监请他去东宫用午膳。

  裴朗行自然不敢推脱,便应了下来。

  只是那人裴朗行看着有些眼生,但因为他系着东宫的腰牌,故而也没多想,只当是殿下提拔的新人罢了。

  这小太监名唤廖全,确是东宫里头的人,不过此番来请裴朗行,却是另有目的。

  朱红石墙,琉璃绿瓦,走过外宫城里长长的甬道后,只见视野开阔,殿庭宽广,再往前走几步便能拐进东宫的西侧门。

  廖全熟稔的带着路,将裴朗行引进门,却并未往太子殿下宴客的正堂去,而是穿过芙蕖连廊,将人带到了揽芳殿的书房里。

  毕竟太子殿下召裴朗行商议公事,十次有九次便是在此处书房的。

  可裴朗行却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且不说往日都是殿下身边的福禄公公来请他,便是这小太监方才带着抄的那条近路,就叫他心生古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依旧按下不表,到了揽芳殿却不曾进去,而是将腰间系着的那只橙红色柿子小香包偷偷藏在衣襟里,故作慌乱的摸来摸腰上的白玉蹀躞,不悦地自言自语道:“我这香囊,丢哪去来?”

  廖全见他没跟上来,连忙快步走过去,脸上挂着恭维的笑,热心问道:“大人可是在找什么?”

  裴朗行就等着他问呢,只见他眉头皱起,面色微寒,哪怕是冷着声音也掩饰不住急切,“前几日托玉泉寺里的慧能大师替本官未过门的夫人求了个平安符,因着这道符的庇佑,五娘才得以醒来,因而我都是贴身戴在香囊里的,也不知方才掉在何处去里。”

  听他说这么长一段话,廖全一面忍不住咋舌,这裴大人当真是对季家娘子情深意重,另一面又不禁打了个寒颤,六公主交代他做的事,恐要生变。

  若只是寻常物什,廖全指不定就会满口应承下来,亲自去寻,可见裴大人话中的迫切,像是急得不得了,他若没能替人寻回,怕是得惹了他不快。

  如今这位小裴大人可是今非昔比,他便是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碍了他这圣人太子面前的红人的眼。

  几番思量后,廖凡心中有了成算,只见他殷切道:“此物竟这般重要,不如奴才再多叫些人手一道去寻。”

  裴朗行见他这般说,便知对方是在让步,因而只沉着脸,点了点头,语气急切道:“如此,谢过廖公公了。”

  这声“廖公公”叫得廖全甚是熨贴,他方才不过是向裴大人提过一嘴自己的名姓,便叫他上了心,要知道这阖宫上下的主子们,亦或是圣上身边的近臣,见了他们这些奴才,哪个不是轻蔑的称他为小全子。

  廖全心下微微动容,竟是改了主意,并不打算将裴朗行引进揽芳殿的书房去了,而是真心实意道:“裴大人去前面的正堂等着便是,奴才带人去找你丢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般轻而易举地放自己走,裴朗行眸色一沉,晦暗不明,见他躬身行礼离开,这才松了口气,往来时的方向去了。

  虽不知这位小太监是受了何人指示,但他如今人在宫城,身无长物,便是遇到了些棘手的事情,也无法与人去信,偏偏若对方来头不小,他还动不得。

  正当裴朗行毫不留恋地转身快步离开时,揽芳殿里,趴着窗牖上往外看的六公主李明瑶变了脸色。

  这眼见着马上就要沦为盘中餐,近在咫尺的猎物跑了,她哪能高兴地起来。

  李明瑶眼中戾色愈深,从皇兄的揽芳殿离开,准备抄小路赶至正堂前的芙蕖连廊。

  太子皇兄喜爱莲花,故而在这东宫,莲花随处可见,就连议事宴客的正堂门前,都有道风雅至极的荷上连廊。

  不是说小裴大人的未婚妻就是从府上的连廊掉了下去吗?若是她也在他眼皮子底下掉了下去,就不信他敢不救。

  李明瑶步伐轻快,裙角飞扬,一身火红的宫裙,显得人如同这夏日的榴花,灿目耀眼,灼灼光华。

  自从她知道姨母的陈年旧案,叫大理寺卿裴朗行破脸后,李明瑶便对这位年纪轻轻,官至三品的小裴大人留了心。

  原因无他,侍奉李明瑶长大的嬷嬷便是母亲的旧仆,更是先前侍奉过姨母的,她自小听着母亲和姨母的故事长大,便知二人脾性截然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姨母肆意张扬,是雍京城里热情似火的榴花,母亲温婉娴淑,是需要在温室里千般呵护才能长成的娇贵兰花,只是这对表姐妹,先后嫁给了帝王,都落得个早早殒命的下场。

  李明瑶长大时便暗下决心,日后要要成为姨母那般明媚热情的女郎,绝不学母亲只会做温室娇花。

  是以她虽自幼丧母,却早早被膝下无女的贵妃养在膝下,更是得了圣上万千宠爱,连中宫所出的五公主都没有她得宠。

  就连与太子皇兄的关系,她都比那个娇弱怯怯的五姐姐都要好上太多,都能随意出入东宫各殿。

  说来也巧,她头一回见着裴大人,便是在太子皇兄的东宫里,衣香鬓影间,远远窥得他的面容。

  向来不大爱诗书的六公主李明瑶竟想到夫子教的一句诗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此后,又得知是他查明了姨母的案子,只是此事涉及宫闱秘事,父皇有心隐瞒,她只听得几句外头的风言风语。

  可既然是流言,便不会空穴来风,李明瑶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只怕是此事与裴大人未来的岳家有关。

  季家五娘吗?那位粗鄙出身的农女,有何脸面嫁入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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