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脂粉香 裴朗行身上有女儿家的脂粉香。_假千金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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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脂粉香 裴朗行身上有女儿家的脂粉香。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裴朗行大步流星地从揽芳殿行至芙蕖连廊,只见他定睛一瞧,不远处有位红衣女郎斜斜地倚在阑干上,似乎是在假寐。

  只是那阑干朱漆脱落,隐隐间有些晃动的模样,怕是经不得她长时间靠上去。

  裴朗行正欲出声提醒,却突然窥见女郎身上的装扮,绯红流彩蹙金线繁绣宫装,手腕上搭着一条金绸披帛,鬓间珠翠环绕,耳垂上带着对明月珰,哪里像是普通宫女的打扮。

  几乎是一瞬间,裴朗行便猜出来她的身份,好红妆,喜珠翠,又在太子殿下的东宫来去自如,只会是颇受今上宠爱的六公主李明瑶。

  若依着规矩,裴朗行定然是要向她行礼的,可经过先前揽芳殿一事,他决定还是假装没看见人,绕路离去得好,左右这四下无人,便是公主要怪罪他不行礼,他也好搪塞过去的。

  打定主意后,裴朗行屏住呼吸,决定从旁边的岔路口离开。

  谁知闭眼休憩的李明瑶似乎察觉出他的心思来,一双清泠泠的明眸蓦然睁开,出声喝住正要与她擦身而过的裴朗行,“见了本公主不行礼,这便是小裴大人的为臣之道吗?”

  做贼心虚的裴朗行倏然一怔,既然被她发现了,自然是不好再装没看见了,是以裴朗行正欲转身回话,却看见六公主冁然一笑,往后猛地仰下去。

  猝不及防间,那并不结实的阑干摇摇欲坠,六公主像一只翩跹欲飞的蝴蝶,往池中落去,而裴朗行眼疾手快抓住她挽在臂间的金绸披帛,将人拉住带了上来。

  因着惯性,眼见着六公主就要被他带入怀中,裴朗行猛地往旁边躲去,叫她扑了个空,没有抱上。

  眼尖的裴朗行察觉不远处有宫人走来,连忙一个旋身,快步走几步,拉开与她三丈远的距离,开口请辞道:“六殿下,太子殿下正等着与臣商议要事,容臣先行告退。”

  言讫,裴朗行也不去看她的反应,淡淡瞥了眼往这边拥过来的宫人,随后拂袖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明瑶见自己身边的宫人来了不争气地乜了眼来迟了坏她好事的小太监,等裴朗行往正堂走去已然看不见人影时,就听得她语气淡漠,慢条斯理地吩咐,“寻个身手好的,莫叫东宫里头的人发现,把小全子给本公主押上来。”

  底下人领命后,便看见殿下沉着张脸,已然不见脸上的笑意。

  大宫女连忙迎上前,想为她出谋划策,故而带着恭维般讨好道:“殿下莫急,左右离裴大人成婚还有些时日,不如……”

  话说至一半,大宫女愕然惊舌,不敢再胡言乱语,只因为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六公主身后。

  偏偏李明瑶见她说一半不再多言,以为她又在吊人胃口,故而心生不耐,急促问道:“不如什么,你但说无妨,只要是有一丝机会,本公主都不会放过的。”

  一袭月白色圆领博袖宽袍的太子殿下李衢济,早在宫人回禀他芙蕖连廊这边出了事后,便连忙赶来过来,只见他神色肃穆,正色问道:“不会放过什么?”

  话语间道逼迫之意不难听出,李明瑶甚少见太子皇兄对她这般严肃,不由地一怔,半晌连忙狡辩道:“皇兄……皇兄听岔了,我,我胡乱说的。”

  李衢济也不管她这话几分真几分假,只淡淡地道了句,“裴大人的婚事是父皇金口玉言赐下的,孤劝你莫要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他竟是一眼看穿她的心事来,李明瑶面上无光,嘴硬反驳道:“臣妹没有。”

  李衢济幽幽地扫她一眼,环顾四周,将视线落在方才撺掇她的大宫女身上,漫不经心吩咐道:“来人,将胆敢在公主身边,污言秽语之人拖下去杖毙。”

  话音刚落,身后的小太监连忙上前把人擒住,李衢济递去一个眼色,他们便知殿下方才说的那话是为何意。

  那大宫女在李明瑶后宫里也算是得脸的人物,便是在贵妃娘娘跟前也是能说得几句话的,没想到太子殿下三言两语就定了她的罪,她自然要喊冤求情,却被太子殿下身边的太监捂住脸嘴,直愣愣地拖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明瑶被这变故骇得白了脸,皇兄一向宽厚,便是上回无意间将热茶泼到他衣上的下人,也只是扣了几个月的月银了事,几时如此大动肝火,要人性命。

  一时间她有些嗫嚅不安,不知皇兄要如何罚她,就听得他淡声道:“半个月后便是皇祖母的千秋节了,不知六妹妹可想好送什么礼?”

  倒是没想到他将话题别到这上面去,不过提到皇祖母的千秋节,李明瑶便是愁得一弯新月眉轻轻蹙起,她的确还没有准备好,原先打算依着嬷嬷的话,让贵妃娘娘帮忙挑件礼物的。

  只是皇祖母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别看她如今在寿康宫清修不问世事,可心思依旧透亮着,这礼物是否是糊弄她的,一眼便知,便是贵妃娘娘这些年没到太后的千秋节,都是忙得焦头烂额,四处搜罗奇珍异宝,却甚少有合她心意的。

  李明瑶身为晚辈,更是不敢怠慢,可她生母早亡,贵妃娘娘便是将她养在膝下,也不见得忙起来还会替她操心这些事。

  故而这会儿太子皇兄一开口,李明瑶便眼巴巴地望着他,盼着能从他口中得到些建议,免得像往年一般在太后面前丢人。

  李衢济视线一转,望向波光粼粼,清碧如洗的莲渠,却是提到了另外一件事,“孤记得,六妹妹的字还算是拿得出手的。”

  闻言,李明瑶面上一红,母亲当年是冠满京华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便是离世后墨宝字帖全都留给了她,自己粗粗习得她一手簪花小楷,不说难登大雅之堂,但应该差不离的。

  只是她对皇祖母可没有什么亲近的心思,况且这些雅致的礼物,向来是五公主喜欢送的,她不欲让人评出个高下立见来,从来都是央贵妃娘娘帮她挑罢了。

  不过近来四皇兄将要迎娶侧妃,贵妃娘娘哪里还会分心去管她的事,这般想着,李明瑶便觉得太子皇兄这个注意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李衢济见她点头应了,又提点道:“皇祖母今年艾服之年,千秋宴定会大办,六妹妹不如亲自誊抄一份《无量寿经》更尽孝道。”

  太子皇兄的话,一言一行都会落入有心之人的耳中,说得好听些是皇兄在向她提建议,可说得直白些,便是此事就这般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明瑶自然不敢不从,正欲行礼告退时,就听得他又道:“一言既出,金玉不移。六妹妹需记得孤的话,亲自誊写,且字迹务必工整一致,端庄雅致。”

  如此,剩下的半个月,她便只能每日认认真真的誊写经文,便是心生懈怠,也不敢叫旁人代笔,就不会生出旁的心思来了。

  何况,等皇祖母的千秋节一过,端玉应当就要娶妻了,皇祖母想必也会因着她的这份礼,对她的婚事上些心思。

  听他这般说,李明瑶便是再叫苦不迭,也只能应了。

  等她回了喜祥宫的玉容殿后,便一门心思放在誊写经文里面了。

  而李衢济进了正堂,便看见裴端玉坐立不安,似乎是已经等他许久了。

  难得见他面露窘态,李衢济忍不住笑望他一眼,宽和安抚道:“端玉你且放心,六妹妹不过是一时不岔,轻信了旁人的胡话,她素来是个胆子大,又无法无天的,今日之日还望你多担待。”

  裴朗行有苦说不出,但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天底下的兄长态度都是一个样的,绝对不会说全然怪罪女儿家,更不消说这还是皇家的金枝玉叶,是以他讪讪接过话茬,“有殿下这句话,臣就放心了。”

  只是因着这一打岔,裴朗行连在这宫里多待一会都是觉得煎熬,生怕再来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金贵女郎,如“饿虎扑食”似的讹上他。

  当然,他这样的心思自然不敢明说,只推托自个身子不适,需早早回府,太子也宽和大量的允了,没再留他用午膳,甚至还特意给他放了半天假。

  毕竟这事是小六做的不对,事关女儿家的清誉,他也不好大张旗鼓的罚小六什么,让她好好待在玉容殿里誊写经文,也算是无奈之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不得限制她的自由,可接下来半个月,想必她是没什么时间出喜祥宫的,毕竟《无量寿经》篇幅较长,她又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哪里坐得住沉得下心来,一字一句不出差错。

  只是方才那个胡言乱语的宫女,敢说这样的话,怕是有人指使的。

  李衢济沉思一二,决定亲自往东宫的率更寺,那宫女先是受了仗刑,又经了寺丞的拷问,就不信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这厢儿裴朗行出来宫,却是并未回裴府,而是急匆匆地让茂松赶车去往季府。

  到了槐叶胡同的季府,裴朗行顾不得茂松向门房禀报,快步走上前,让人去与留春苑里递话。

  那门房见是未来姑爷上门自然不会拦,只是心里却暗自忖度,这都说成亲前头一个月新人不好见面,可这裴大人三天两头的往季府跑,算是个什么事?

  裴朗行自是不知旁人如何看,只今日之事务必要说与季娘子听,否则若是宫中再传出些什么风言风语,他便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

  等他轻车熟路地进了留春苑,便看见阿绾倚在亭中的美人靠上闭目养神。

  裴朗行不由地放慢里脚步,等他走进时,却见阿绾倏然睁开里眼,一双凤眸流光溢彩,滴溜溜的转着。

  她闻到,裴朗行身上染着女儿家用的脂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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