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陆·毒未解 每隔一旬便会发作的毒。_假千金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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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陆·毒未解 每隔一旬便会发作的毒。

  一时间正堂里阒寂无声,若是掉根针都能听见动静。

  到底是还有小辈在这,季崇向二人递了个眼色,阿绾便率先下去了,沈玉茹本想看热闹,这会儿就算是不满,却也不能失了礼数,便跟着阿绾出了正堂。

  季崇这才客气地问道:“夫人有话直说便是。”

  裴夫人轻轻颔首,一双妙目凝望着阿绾远去的背影,心中更生爱怜,不由得道:“五娘如今在季府似乎过得并不快活,不如将婚期提前到年里吧。”

  原先她还想着阿绾年纪尚小,将婚事先定下来,在季府留上一两年也是无妨的,可眼下这番光景,裴夫人却不想再等了,便开口做了回恶人。

  季崇哪里不知裴夫人这话是为何意,他一面心生懊恼,没有照顾好阿绾,一面又欣慰道裴家夫人心善,若阿绾嫁过去了,定不会受了委屈去的。

  他转眼又一想,左右茹儿的亲事也定了下来,就在下个月,若要按照长幼序齿,阿绾还应当排在她前头的。

  这般想着,季崇便把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夫人这话真是叫本将汗颜,既如此,不如将阿绾的婚事提前到茹儿前头吧。只是不知会否太过仓促了些。”

  似是没想到季将军轻易松了口,甚至还打算将婚期提前至下个月,裴夫人稍一思忖,便明白了季将军的打算,这嫁女儿嫁一个还是两个到底都是要嫁的,索性一道忙活得好。

  若要说仓促那倒是不会,自打三郎及冠后,她便一直准备着为他娶亲的事,只是这孩子每回都会想着法子推脱过去,害得她空有安排却无处施展。

  裴夫人连忙笑着接过话茬,又说了一番话,叫季崇彻底是宽下心来。

  二人谈笑有加,坐于下首的宋姨娘全然都插不进话,心中却是诧然,想不到经此一遭,裴夫人竟然还愿意让五娘进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厢儿,阿绾穿过曲折回廊,宝榭层楼,见攒尖的六角亭里端坐着衣袂飘飘的年轻玉郎,对面坐着沉吟不决的长兄,以及站着探头探脑的次兄。

  见阿绾还在往前走,沈玉茹一双水眸,怒火中烧,一想到季宴绾方才竟在父亲面前凭空污蔑自己,她刚想反驳就看见父亲冷冽的眼神刺来,似乎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厌恶。

  可因为先前吃了个暗亏,沈玉茹这伙儿饶是再冲动,也知不能对阿绾使劲绊子,故而她只是盛气凌人的呵斥道:“季宴绾,你站住!”

  阿绾应声不动,转过身来,回眸一笑,声音如落珠般清越,“妹妹唤我,可是有何事?”

  沈玉茹从她眼里捕捉到一抹狡黠笑意,似是在奚落嘲弄自己,就算自己是将军府真千金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被她鸠占鹊巢十余年,集父兄宠爱于一身,就是时至今日,父亲依然怜她爱她。

  铺天盖地的怒意席卷而来,沈玉茹只觉得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就是现在,趁她站在廊边,把她推入水中。

  沈玉茹是这样想的,也想这样做的,她凑上前去,只需轻轻伸手一推,一定能让她措手不及,跌入池中。

  而阿绾早在她悄然靠近自己的时候,嘴角徐徐挑起,细腻的香肌雪腮上绽出得逞的笑意。

  方才在正堂里,只能猜测裴夫人对这桩婚事并无不满,可后面她要说的话,实在是叫阿绾没有把握。

  不如她再添把火候,让此事尽快定下的好,否则只怕夜长梦多。

  毕竟她已然知晓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也会像裴朗行当初说的那样,嫌季家情况复杂,不似安稳人家,兴许想要悔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眼下她似乎除了裴朗行,别无选择,若依着话本子里的剧情,她是要死在沈玉茹成婚前夜的。

  她必须在此之前,光明正大的离开季家。

  况且,上回在罗家庄里中的毒,她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这般想着,阿绾便佯装不知身后沈玉茹的靠近,只是等了半晌也不见身后有动静,阿绾狐疑回头,就见沈玉茹悄然垂下的手。

  她眼中的怒意滔天不似作伪,可到底还是硬生生地止住了,阿绾笑意盈盈地望她一眼,留下一句,“六妹妹似乎变聪明了呢。”

  言讫,不等沈玉茹回过神来,阿绾故作崴脚,斜斜地向池中跌去,临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妹妹何至如此?”

  声音颤颤而又凄婉,似乎带着些难以置信,却又恰到好处的传入六角亭里,正在手谈的裴朗行耳中。

  他倏然抬眼,一转身就看见跌入池中的那抹倩影,裴朗行不假思索地跳入池中,往她落水的地方游去。

  与此同时,被这变故骇得怔住的沈玉茹茫然无措地望着水中荡起汹涌涟漪,就听见次兄季驰怒气冲冲呵道:“六妹妹,你怎么能推人?”

  见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责骂自己,沈玉茹委屈的想哭,她想说分明是季宴绾自己跳下去的,可这会儿谁会听她的解释。

  就连与她关系稍稍融洽的次兄都会怪她,更不消说从来都不拿正眼瞧她的长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着为了追着季宴绾问个明白,她方才带的仆从全都留在正堂门外,眼下自己孤立无援,沈玉茹垂下头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又听的长兄季骋冷硬的声音传来,“来人,将六妹妹关进祠堂罚跪,另外将此事报于父亲。”

  话音刚落,季骋身边蹿出个人影来,长墨领命下去,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带着几个壮硕婆子,将沈玉茹带了下去。

  沈玉茹哪里肯服,只是不等她撒泼胡闹,就蓦然窥见长兄眼中好似淬了寒冰,冷冽如刀,晦暗不明。

  对于这个长兄,沈玉茹向来都是怕的,故而只好讪讪的住了想要叫唤的嘴,跟着人下去了。

  而这会儿,裴朗行从池中冒出头来,他怀里揽着柔若无骨的小娘子,惨白着一张脸,像是了无生机。

  季骋视线落在她白得发青的脸上,指尖矍然收紧,攥成拳,重重地落在廊柱上。

  那池水说深不深,可阿绾她幼时落过一回水,此后见了水便心生惧意,就是她院前的镜湖,每回都是避着走的,从不敢在湖边多留。

  裴朗行将人放在廊上,想将她呛入口中的水拍出来,这法子还是他从薛神医那学到的,只是不知为何,到了阿绾这却是没了用处。

  立在一旁的季骋看得着急,季驰已经被他派去请大夫了,这会儿他急得如油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就见裴朗行伸手探了探阿绾的鼻息后神色一凝,随后又慌忙去摸她的脉。

  裴朗行连忙俯下身去,摆弄好她的头,向她渡了几口气后,又将手往她的胸口按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骋眸色一沉,都什么时候了,裴朗行这厮是想做甚?

  几个循环后,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阿绾孱弱的呼吸声传来,裴朗行这才停了动作。

  看见立在旁边呆住了的季骋,裴朗行神色淡漠,将依旧昏迷的阿绾打横抱起,他冷声吩咐道:“带路。”

  季骋连忙带着他快步往留春苑去,而与此同时,被勒在马背上的薛神医骂骂咧咧的向茂松翻白眼,这裴家小子怎么回事,莫非是命里犯煞,这几个月怎么三天两回的请他诊病。

  待茂松停了马,又将薛神医的药箱背好,带着人进了将军府,跨进月亮门,薛神医才回过神来,嘿,这不是裴小子看上的那个女娃娃家嘛?

  等裴朗行将阿绾刚放下,又让婢女给她换了身干净衣裳,薛神医一只脚刚好迈入留春苑。

  见他面寒如铁,薛神医便知情况不妙,便不像以往一样奚落他几句,只拎着药箱进了阿绾的房中。

  甫一抬眼,便瞧见以往俏生生的小娘子,面无血色,了无生机的躺在床上,薛神医面色一凝,连忙给她把脉。

  侯在旁边的裴朗行也不闲着,连忙将先前的情况说了出来,薛神医听他说用了自己教的渡气法,这才赞许地点了点头,收回手语重心长道:“幸得你小子聪慧,这般危机的关头想到了那法子,不若小娘子这条命怕等不及老夫来救了。”

  裴朗行高悬地心总算是能放下,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不动声色地向薛神医投去一个眼神,便听得对方幽幽叹了口气,向季骋吩咐道:“小娘子如今陷入昏迷,还不知何时能醒,不宜太多人来扰了清净。”

  季骋点头应下,连忙快步出门,将忧心忡忡的父亲拦在了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门外彻底没了声响,薛神医面色一肃,冷声道:“她身上的毒还没断干净。”

  裴朗行猛然抬眼,颤声问道:“可是上回,罗家庄……”

  话音未落,薛神医捻着长须,叹声道:“那毒甚是迅猛,你上回只是说玉泉寺里的汤泉已解,老夫便也没多想,可如今看来,这毒只怕是每隔一旬,便会发上一次的情花毒。”

  竟是这般频繁!

  裴朗行不敢再想,那这么些时日以来,季家娘子是怎样熬过去的?

  他低眉敛目,视线移到她的手腕,待他轻轻掀开衣袖,便看见深深浅浅的细小伤口以及牙印。

  想来是每回忍不住了,便用这种法子逼自己冷静下来。

  裴朗行捏着泛白的指尖,声音带着一丝惧意,冷声问道:“可有解毒之法?”

  薛神医觑他一眼,拉长了嗓音,“法子嘛倒是有,只是解毒的药材,恕老夫无能为力配齐。”

  听他前半句,裴朗行眼中陡然出现一抹光,却又在听他说配不齐药材是尽数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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