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伍·进谗言 阿绾的演技大赏。_假千金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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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伍·进谗言 阿绾的演技大赏。

  沈玉茹不信她不知道自己的来意,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索性也不再和阿绾兜圈子,便直接道明了来意,“姐姐何必明知故问,你是知道我要来问什么的。”

  偏她越急,越是张牙舞爪,就更显得阿绾娇婉娴静,只见她柳眉轻蹙,杏眸微张,纤长玉手茫然无措地绞着帕子,这副模样,若叫外人瞧见了要以为沈玉茹盛气凌人的欺侮阿绾。

  一身藕荷色掐花绿缎衣裳的阿绾俏生生的立在亭前,似乎像极了这炎炎夏日含苞初绽的池畔荷仙,更显得身着金黄色曳地望仙裙的沈玉茹肤色生黑,尽显俗气。

  沈玉茹见她不与自己搭腔,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厉声质问道:“季宴绾,我在同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

  闻言,似乎神游方外的阿绾才蓦然回过神来,她反应慢半拍,拖长着尾音怔愣道:“听……听着呢。”

  她声婉如雀,娇滴滴的样子惹人怜爱,可沈玉茹只觉得她是在装腔作势,故而不耐烦道:“你在后花园里遇到长虫,是你自己倒霉,莫要祸及无辜,惹得母亲不快。”

  也就是她,能堂而皇之的颠倒是非,将这样的话说出口,阿绾抿了抿唇,口将言而嗫喏,好半晌才道:“这事……我也是插不上手的,听说父亲将此事派程管家查去了。”

  哼,可查来查去还不是要看你的态度。沈玉茹在心底暗自腹诽,忍不住乜她一眼道:“此事因你而起,也该你出面调停,本来母亲就因为前些时日道传言气病了。若再叫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让宫里来的那位嬷嬷新生误会,指不定要与宫里那些贵人说些什么呢。”

  这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可阿绾并非三岁稚儿,不似话本子里面说的那般好骗,自然是不信,可面上依然端着一副惴惴不安地神色,“可……此事我又能做什么呢。”

  见阿绾似乎被自己说动,沈玉茹心中甚是熨贴,不由得想到,母亲先前说季宴绾是个不安分的,需得多多提防,可叫她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也是,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将军府千金,哪里是她这个西贝货比得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她这鹌鹑样的脾性,畏畏缩缩,也忒小家子气了些,也不知裴大人是怎么瞎了眼看上她的。

  对阿绾鄙夷完,沈玉茹神思一转,又琢磨着该如何让父亲莫要追究母亲错处,最好是把这事推到季宴绾她自己头上去。

  光是瞧柳嬷嬷方才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沈玉茹便知此事定然是与母亲脱不了干系的。只是且不说母亲一门心思为着她着想,便是想对付季宴绾也是说得通的。

  若非是她行事不检点,一夜不曾回府,叫外头传起风言风语来,也不会有人盯上母亲的陈年旧事,惹得她那一根筋似的未婚夫婿竟还查得个水落石出,害得宫里头来人让父亲将母亲关了禁闭,又弄出这一档子事儿来。

  此时的沈玉茹并不知晓先前那些事,本就是王氏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故而只觉得千错万错都是她季宴绾的错!

  这般想着,沈玉茹便心生一计,好声好气地哄道:“不如姐姐亲自去一趟正堂,眼下裴家夫人也在那,你向母亲说情,指不定还能叫她高看你一眼,觉得你是个宜室宜家的宽厚性子呢。”

  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个法子来,阿绾还当她多大本事呢,原来又是祸水东引这一招,自己若真的依言去了正堂,当着裴家夫人的面给王氏求情,岂不是叫未来婆家的人都晓得她是个软柿子,任谁都能拿捏,踩一脚的。

  不过沈玉茹既然算盘打得叮当响,就盼着她下套呢,自己怎么也得陪着她唱好这出戏不是。

  于是阿绾温婉一笑,和和气气道:“如此,妹妹就和我一道过去吧。”

  沈玉茹在心中啐了她一口,呸,她算是自己哪门子姐姐。

  绿萼见阿绾与六娘子一道离开,有些踌躇无措,忍不住喊了句,“娘子,这会儿去正堂,只怕是会不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等阿绾出声,就见沈玉茹恼怒地瞪她一眼,叱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与姐姐的事,你也敢掺和?”

  被她这么一骂,绿萼愈发不安了,六娘子明摆着就是个不好相与的,娘子同她一起去,怕是要吃亏的。

  阿绾只朝她和碧梧摇了摇头,示意她们稍安勿躁,又向碧梧递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后拉着绿萼回了院子。

  自打来到娘子身边侍奉,碧梧也算是摸清了几分娘子的脾性,更不消说娘子在罗家庄遇到劫匪时展现出来的身手,叫碧梧明白娘子如今只是在藏拙,若真出了什么事,吃亏的也只有六娘子罢了。

  绿萼哪里是不晓得这些,她也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这厢儿阿绾不带一个婢女,与群拥环绕的沈玉茹形成鲜明对比。

  几息时间里,二人移步换景,来到了正堂。

  季崇遥坐上首,乍一看以为沈玉茹带着这么些人,是要来挑事,毕竟王氏哪里会教女儿,原先他给茹儿挑得那样的好去处,叫王氏偷偷换来过去,养得自己这个女儿,跟王氏年轻时候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骄纵跋扈,不识礼数!

  可等他又定睛一细瞧,这才发现阿绾形单影只的跟在沈玉茹后头,低垂着脑袋,活像个受了气似的鹌鹑,只怕是今日那后花园的物什叫她吓着了,跟她娘一样,最怕这些东西。

  想到她母亲,季崇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对于阿绾他素来都是偏爱些的,原因无他,这孩子身世可怜。他还记得自己把人带回季家时,瘦得跟个猴似得,好在后来两个哥哥都带着她习武,这才身子骨好了些。

  只是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事,他平日又操劳,根本就无心家事,这才发现阿绾生了一场又一场的病后,似乎整个人都颓唐了不少,据府上下人说,她都好久不曾去过演武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罢,如今阿绾安心待嫁就是,哪里还用得着像以前一样舞刀弄枪。

  待他收回思绪,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来到了他面前,季崇放缓了声音问道:“阿绾怎不在院子里歇着,出来做甚?”

  阿绾一抬眼,就见裴夫人那双眼满含关切,若说先前还不大清楚后院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可后来媒人张婆子听了几句多嘴的婆子们议论后花园里的事,便与她身边的嬷嬷说了,据说还是三郎救的五娘呢。

  想来此事三郎应当更清楚些,只是三郎这会儿不知被季家两位郎君带到何处去了。

  若是旁人以这样的眼神打量她,阿绾只会觉得对方不怀好意,令她浑身不自在,可裴夫人充满善意的眼神,只叫她忍不住将心头的所有委屈全都说了去。

  就在阿绾怔愣的这半晌,沈玉茹率先替她答话,“姐姐说了,此事怨不得旁人的,是她自个儿不小心去了后花园,才会遇上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直至无声,只因为看见父亲愈来愈黑的脸色,大有她再多说一句,就要把她绑了去的架势,沈玉茹没端的感到心底生寒,又觉得身后有道刺眼的目光盯着她,似乎要把她戳个洞出来。

  可沈玉茹已经做好了捅到裴夫人面前的准备,甚至还想着让她瞧一瞧热闹得好,若是能因此搅和了季宴绾的这桩婚事,那便是再好不过的。

  正当沈玉茹幸灾乐祸的想着,要叫阿绾在裴夫人面前出个洋相时,就见阿绾声泪俱下,哭得戚戚婉婉道:“不是的,是妹妹非要我过来的,我原先想着此事由着父亲去查便是,可妹妹竟然出口诋毁我的生母,又说我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才得来如今这样的婚事,若不依着她的话去做,便把我院里的丫头全都沉塘了去。”

  倒是没料到阿绾竟然倒打一耙,沈玉茹似乎是不敢相信,她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

  可当她想要为自己辩解时,就见父亲冷眼一扫,环顾四周,似乎是什么都明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非她带着这么些人去留春苑里逼得阿绾就范,阿绾周身怎会连一个婢女都没有。

  想到这里,季崇的脸色变得铁青,但还顾及着裴夫人在,到底是没有发火。

  谁知裴夫人听了阿绾这番话,见她哭得玉惨花愁,已然成了一个泪人儿,饶是再好的脾性这会儿也生出几分气性来,阿绾这孩子她自从见了第一眼便心生喜欢,总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可这样玉容花貌,娇滴滴的小娘子放在季将军这里养着,都成了什么样,她可是从回春堂的薛大夫那里晓得,这孩子自打王氏的亲生女儿回来后,小病接连不断,整日里可都是用着汤药在。

  原本这阿绾还没嫁进她们家,裴夫人理当不应管这件事的,可那王氏显然是佛口蛇心之人,只怕那六娘子也养歪了改不回去,再留阿绾这样孤立无援的小娘子在季府留着,只怕等自家三郎娶回去时都要心疼死,若再出些纰漏,小娘子中了计,还不知能不能顺利娶回去呢。

  裴夫人不敢再想,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故而冷下几分神色,一改先前的和言善意,接过沈玉茹先前那话茬,“季将军,容我说句不该的。”

  季崇见她端坐着身子,语气透着几分难以琢磨的疏离,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不好,难道裴夫人是想悔婚?

  他都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沈玉茹自然也看出几分不对劲来,故而满怀期翼的等着裴夫人说出那句,不如我们两家算了吧。

  就连阿绾此时都有些忐忑不安,她之所以来了这一处,便是知道裴家小娘子,与她一样,最怕那毒物的,而裴夫人又一向爱女,应当会为她说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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