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贰·送聘礼 “你再唤一声裴哥哥我就答应。”_假千金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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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贰·送聘礼 “你再唤一声裴哥哥我就答应。”

  榴花绚烂灿灿,一簇簇的红点缀着满眼碧绿的夏,分明只是初夏的时节,阿绾却似乎瞧见了藕花摇曳,绿波荡起的夏日荷塘。

  近来好事接连不断,她面上的笑意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

  绿萼只当她是因为与裴大人的婚事快要走到纳征那一步了,想是今日就能在季府见着玉树临风的未来姑爷了,焉知阿绾高兴的是檀香那步棋走对了。

  她昨日收到消息,得知四皇子已经将檀香收了房,依着檀香的本事,想必用不了些许时日,檀香定是能与沈玉茹平起平坐的。

  届时,只怕是会有好戏登场。

  就在阿绾百无聊赖地倚在贵妃榻上翻看话本子时,窗外传来细细弱弱的猫叫声,怯弱无力,可怜无依,叫阿绾牵动几分愁思。

  她放下手中的书,连忙起身去寻,才在窗前的石榴树下发现一只通体白毛,只有后边的右腿是黑色的狸奴,这狸奴叫声悲戚,似乎是受了伤。

  阿绾放慢了步子,静悄悄地靠近,谁知狸奴察觉出动静来,撒腿就跑,阿绾这才看清地上的血迹。

  想着它受了伤,应是跑不远,阿绾也就跟了过去,谁知这狸奴倒是能躲,竟跑到了后花园去。

  阿绾提着裙摆弯着腰去寻,草丛幽深,那狸奴又是个通灵性的,若是躲了去,又是要叫她好找。

  就在阿绾凝神去找时,危险悄然靠近,她却不曾发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条长约八寸,宽二指有余的长虫吐着信子,准备向阿绾拨开藤蔓的白嫩纤细的手腕进攻,千钧一发之际,阿绾僵直了身子,不得动弹。

  要知道她最怕的便是这长虫,且不知此物是否有毒,若是被它咬上一口,怕是要魂归西天。

  阿绾用余光看着那长虫逶迤而来,一步一步靠近,她手边也无趁手的武器,腰上倒是有系着的九节鞭,可她担心自己准头不行,若是一鞭没有打到七寸,怕是会惹怒了它。

  就在阿绾一筹莫展时,先前不知躲到哪里去的狸奴探出身来,竟猛地一个蹿起,咬在了那长虫身上。

  阿绾当即就要抽出身上的软鞭,就见一柄长剑从远处掷来,击中那长虫的七寸,那只差点被咬到的狸奴也因此得救。

  浓荫蔽日,枝繁叶茂的流苏树开着满树白花,赛雪欺霜,清丽雅然,裴朗行长身玉立的从小径中走来。

  阿绾还未回过神来,怔愣地站在那一动不敢动,裴朗行握住剑柄,挑起那长虫丢入远处,见眼前人好似被吓傻了,裴朗行脸上带着清浅笑容安抚道:“无事了,你莫怕。”

  眼前的女郎白着张俏脸,颤着乌黑长睫,忐忑不安地与他对视,那双素来目若清湖的眸裹着氤氲水汽,湿漉濛濛。

  看见阿绾衣裙上染着血,裴朗行心道此地不宜久留,他柔声问道:“先同我一道回去可好?”

  阿绾乖觉颔首,伸出手要他牵,谁知裴朗行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实在是害怕得紧,干脆将人打横抱起。

  左右二人如今有了御赐的亲事,便是叫人看着了,也只是多舌说几句罢了,奈何不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绾被他抱着,害羞似的埋首于他胸前,虽说后花园离她的留春苑不远,可若叫人看见还是不好,但她却没打算让人放自己下来。

  被裴朗行抱着,阿绾只觉得似乎置身于清冽的雪松林中,清香撩人,又莫名让她觉得安稳平和。

  走出几步远后,阿绾才想起留在那的狸奴,她轻轻抬起头来,扯了扯裴朗行胸前的衣襟,软着声音道:“那只狸奴,可否让人抱回来?”

  分明这是在季府,她身为季家五娘子,这样的小事自个儿做主了便是,可阿绾却怕他眸若寒潭,黑漆幽深的眸。

  裴朗行只淡然冷哼了一声,才不疾不徐道:“那只狸奴害你差点陷入险境,你怎还惦记着?”

  果然瞒不过他,阿绾带着几分讨好似的扰了扰他的胸口,嗓音绵软,低声求道:“裴哥哥,你就应了我吧,那只狸奴也并非故意如此,况且它不是在紧急关头救了我一命嘛?”

  闻言,裴朗行抱着人的手骤然一紧,胸口发痒,呼吸随之一沉,她竟然像梦里那般一样唤自己裴哥哥。

  阿绾见他蓦然变了脸色,以为是自己惹了他不快,只好垂眼沉默,不再看他。

  若是阿绾抬眼就会瞧见他耳廓上染着绯红,分明是害羞的模样,裴朗行心中像是渗了蜜一样甜,他得寸进尺的哑声哄道:“你再唤一声裴哥哥,我就答应。”

  听得这番话,阿绾哪里不明白,他根本就没有生气,复而她又转眸一想,这端方君子的裴朗行裴大人竟还吃这一套!

  对于这个小发现,阿绾心中有些窃喜,乖顺的又喊了一声,“裴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朗行听得通身舒畅,恰巧已经快要走到了留春苑,将人放下来后,捉弄似的刮了刮她的琼鼻。

  阿绾见他满含笑意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皱起小鼻子,心中暗想,只不过是撒个娇而已,就叫他高兴成这样?

  后花园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可阿绾不去追究,裴朗行却不肯罢休,这个时节,就算是有长虫也多在水中,怎会那么凑巧爬到后花园里,且那条长虫一看就是毒性不浅。

  他只同茂松递了个眼神,茂松便附耳过来,听他说完此事后便会意颔首,往正堂里去寻季将军去了。

  留春苑里,阿绾甫一进门便看见摆了满满一院子的聘礼,除去聘金喜饼,三牲鱼酒,四季瓜糖这些寻常物什外,上品海货数不胜数,竟还有宝华斋八套价值千金的各色宝石的头面,锦绫坊十八匹织缎皆是各地绣娘的得意之作,至于玉颜阁里闺阁女儿家喜欢的胭脂水粉也有二十八匣;更不消说文心斋,京都印坊的古籍字画足足六大箱子,三四两重的赤金凤头簪也有十六对,九转环珠龙凤镯和各式暖玉生烟的玉质的镯子粗粗估计也有二十六对[1]。

  饶是阿绾在将军府这样富贵显荣的人家,也从没见过这般多的华贵物什,她不由得看花了眼,甚至都忘了问为何这般多的聘礼都放在她院子里。

  阿绾放眼望去,就看见两只活蹦乱跳的蠢笨胖拙大雁扑扇着翅膀,她幼时也见过季家上面几位堂姐出嫁,男方家送聘的大雁无不是奄奄的,哪有这般活泼。

  她眼眸一柔,盛着秋水流转,顾盼生辉,想来这两只大雁是他现猎的。

  才从正堂回来的茂松见季家娘子好奇地望着那两只大雁,与有荣焉似的显摆道:“娘子怕是不知道呢,这大雁可是我家郎君亲自去猎的呢,因着去猎新鲜肥美的雁子,郎君前几日可没少……”

  越说越没谱,裴朗行狠狠瞪他一眼,茂松知趣的闭嘴,就见郎君往他怀中抱着的狸奴瞥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茂松连忙将奄奄一息的狸奴抱好,递给他看,“郎君,这狸奴受的伤不轻,可如何是好?”

  这样的小事,他都处理不好,裴朗行疑心茂松今日出门没带脑子,他只好扼腕叹息道:“你且放着,去取些寻常包扎用的伤药来。”

  殊不知茂松机灵的想着,要叫郎君在未来夫人面前露一手,自家娘子可是一早就吩咐了的,要让未来夫人感受到郎君的细心温柔,与寻常男子是截然不同的。

  就当茂松正为自己的机智举措感到高兴时,就看见季家娘子身边的小婢像是瞧不起似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又冷冷道:“你随我去取伤药就是。”

  绿萼觉得这人怕不是脑子不好,怎好端端的傻笑做甚,可看在他是裴大人也就是未来姑爷的长随份上,她又不好不帮他拿伤药。

  这厢儿留春苑里一派祥和,无论是碧桃碧梧这些真心为娘子感到高兴的还是那些得了喜钱在院子里侍奉的小婢女,都知道五娘子日后可是大不同了。

  唯独锁秋苑里的沈玉茹起得已经摔碎了好些个上好的瓷器,原本她思忖着季宴绾只不过是嫁给三品官员为妻而已,她将来要嫁的可是皇亲贵胄,虽说这会儿只是侧妃,可只要四表哥一日不立正妃她就有可能被扶正。

  可礼部官员前几日抬上门的聘礼哪里比得过季宴绾那院子里满满当当的好东西。

  先前她想着,既是抬进女方家的聘礼,总会进入公账,届时母亲总有机会眛下一二的,谁知裴朗行像是被季宴绾种了蛊似的,同父亲商议不过片刻功夫,父亲便大方如斯地让他抬着那些东西放在留春苑里。

  这不明摆着是要将聘礼充足嫁妆一同嫁过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想到礼部按照祖制送来的那几箱东西,沈玉茹便是想将那些瓷器全都砸个精光,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原先跟在王氏身边的柳嬷嬷连忙抱着那箱子,不让沈玉茹碰,她哭着嗓子喊道:“娘子莫要冲动,这些东西都是御赐的,可动不得啊!”

  沈玉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她那个好父亲为了彰显公允,礼部送来的聘礼也是一早就抬到了她的院子,可她就是不服。

  凭什么自己作为侧妃,纳征当日只派个举重若轻的小官打发了。

  就连这送来的侧妃吉服也只是茜红色,哪里比的上正红色的凤冠霞帔。

  可这些话她敢怒不敢言,如今母亲失势,她要做的便是隐忍不发,暗地蛰伏。

  这般想着,沈玉茹就连在正堂之上陪着父亲与裴家夫人应酬的宋姨娘也一道恨上了。

  那宋氏不过是得了母亲提拔才成为姨娘的陪嫁婢女,如今竟然骑到母亲头上去了。

  此时的沈玉茹只顾着生气,全然不知正堂里的季崇在得知后花园里的长虫一事后,气得差点摔碎了一个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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