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玖·宣圣旨 季家两道赐婚圣旨。_假千金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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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玖·宣圣旨 季家两道赐婚圣旨。

  正是入夏的时候,灰蒙蒙的天却是叫人透不过气来,一场又一场裹挟着热意的风吹得树上枝桠簌簌作响,惹人生厌的蝉叫蛙鸣无不是让人烦闷的心绪更加添堵。

  如今的季府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此事还要从前几日莫名的传言说起。

  竟有胆大如斯的仆妇议论起一桩陈年旧事,说的便是镇远大将军府上夫人王氏,昔年入宫侍奉正值有孕的云妃时做下的一桩糊涂事。

  不得了的是,那件事竟与今上相关。

  原来,彼时双十年华的云妃深得圣眷,皇后潜心礼佛客居玉泉寺,后宫之事全都交由云妃处置,也就在这时云妃有了身孕,圣上为显荣宠,特准云妃娘家人进宫侍奉。

  而那人便是如今的将军夫人王氏。

  临川王家原本打着将王氏也塞进宫,与堂姐云妃一道侍奉圣上的心思,谁知云妃善妒,自打妹妹一进宫便让人将她看管好,不给她半点接触圣上的机会。

  好在王氏心思通透,知道进宫当娘娘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便求着云妃帮她相看一个好夫婿,云妃或许是为了试探,或许是为了好早日将妹妹送走,便真的领着王氏出现在众人视线。

  这一露面,可不得了,王氏竟然相中了已有妻室的季将军,巧的是那季将军的夫人方氏重病缠身,已然时日无多了。

  他此番进宫,便是向太医署求药去的。

  得知内里详情后,王氏干脆将自己心中的打算告诉了云妃,得知堂妹对圣上身边的股肱之臣有意后,云妃总算是放下心来,只说让王氏放宽心,且安心等着那方氏病逝,再进门便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了堂姐云妃这番话,王氏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谁知没高兴几日,就又从宫里的齐昭仪那得知了一件事,那季将军竟然早就心有所属,只怕这方氏病得蹊跷,是为了后头的表妹腾位置呢。

  那齐昭仪不过是随口一说,王氏却是把这事放在心上了,一时间喜忧参半,便想着从齐昭仪那再问出现事情来。

  殊不知齐昭仪一直将云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二人是同一时间入宫的,偏偏云妃独得圣心,就连位份也比她高。

  察觉云妃的妹妹王氏似乎对季将军有几分心思,齐昭仪便妄图诱哄她失身于圣上,且最好是栽在云妃头上,毕竟这姐妹二人竞相争宠,才有意思。

  而一向糊涂的王氏竟然看出几分端倪来,知道齐昭仪不安好心后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推入清凉池中。

  冬夜寒凉,齐昭仪身子骨又弱,被人捞出来后当夜发了高热,第二日便殁了。

  据说圣上得知此事后还发了好大的火,将齐昭仪宫里的人发落得一干二净,硬是没查出个名堂来,云妃自责不已,脱簪谢罪,说是自己没有管好后宫,让齐昭仪就这么去了。

  云妃当时身子重,圣上就算是再不满,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忍责罚,很快这事便翻了篇,在云妃平安诞下四皇子后,圣上龙颜大悦,封其为贵妃,而王氏就这么惴惴不安的出了宫。

  按理说这事,除了贵妃和王氏,理应无人知晓,可眼下竟有人将当年的宫闱秘事说得头头是道,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自打听了这传言,王氏便接二连三的做噩梦,她一面派人给贵妃递牌子,想要进宫商量对策,可此时的贵妃哪里肯见她,自然是巴不得二人没什么牵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沈玉茹听了这话还想来向母亲讨个对策,查出幕后散步谣言之人,谁知母亲竞这么不经事,硬生生的因为这事吓病了,她只好作罢,一门心思的用在四皇子身上。

  若依照檀香那婢子说的,贵妃娘娘真有心将她与表哥的事情定下来呢,眼下母亲那可千万莫要出差错的好。

  虽说将檀香这样好使的丫头送给娘娘做宫女,沈玉茹觉得有些可惜,但好在檀香是个知恩图报的,自个对她好她都记着,如今去了宫里在贵妃跟前侍奉也还想着自己这个前主子,时不时传出些有用的消息来。

  这边沈玉茹的算盘打得叮当响,留春苑里绿萼幸灾乐祸的将外头的传言讲给娘子听。

  几乎是一瞬间,阿绾便猜到了原因,这样的行事作风,与她认识的一个人倒有些相像。

  只是以前倒是没想到,裴大人竟还有如此果敢冲动的时候。

  就在阿绾漫无目的地思忖着裴朗行是怎样的人时,外头有人匆匆忙忙的赶至留春苑,来人兴高采烈道:“五娘子,裴家派媒人来提亲了,你不去瞧瞧?”

  那婆子妄图从阿绾脸上看出一丝惊讶雀跃,毕竟依照五娘子如今对处境,能有门这样对好亲事,怕不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老天开了眼。

  知道这些仆从的心思,虽并无热意,但好看热闹,先前城中关于她与马夫私奔的流言传起来时,这些人没少议论嘲讽,可如今又巴不得从她这讨赏了。

  阿绾犯不着和底下人计较,只向绿萼递了个眼色,绿萼会意,连忙上前道:“妈妈有心了,但娘子的婚事自由将军和夫人做主,哪里犯得着我家娘子上赶着去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非但没有讨得赏,还让绿萼那小丫头奚落一顿,传话的婆子脸色不大好看,福了福身子就要退下。

  阿绾连忙示意碧梧过去套话,她会意点头,连忙和善笑道:“妈妈慢走,我送一送吧。”

  知道眼前这婆子保不齐是王氏的人,阿绾这才一再留心,若让王氏知道,她是乐于嫁给裴朗行的,恐怕此事还要生变,不如让她会错意才好。

  那婆子见还是碧梧识大体,一路上同她透出些风声来,“实不相瞒,夫人对那裴家是不大满意的。那裴家说得好听是清贵世家,可那文官清流的,想必家中亏空不小,若娘子嫁了过去,怕不是要用嫁妆去填。”

  最是无知妇人目光短浅,那婆子不过是听过王氏身边的嬷嬷几句嘀咕,便生出自己一番见解来,这会她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说给碧梧听,碧梧当即会意,掏出一锭银子来。

  传话婆子见果真得来赏钱,连忙笑眯着眼,乐呵呵的出了留春苑,准备去同夫人跟前的柳嬷嬷复命。

  方才那番话碧梧一五一十的同阿绾讲了,绿萼似是不解,娘子这让她唱黑脸又让碧梧去唱白脸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绾见她眨巴着眼睛一知半解的模样心觉好笑,这才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夫人巴不得我嫁不好,眼下听说有媒人来说亲,自然是让我生出误会来,她才好借着我的名义推拒了去。”

  竟是打着这样的心思,绿萼忍不住忿忿道:“可只凭那婆子一番话,也断不会叫娘子生出不满的心思来啊。”

  见一向憨傻的婢子说出这番话,阿绾笑着问她,“哦,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绿萼一脸认真的回想起来,温声道:“裴家娘子那样好的人,想来她兄长也是不差的。”

  她还当真囫囵说过个理由来,阿绾笑着凝她一眼,才道:“连我们绿萼都知道的事情,夫人却是不知,可见她这会只怕是忙中生乱,都没空来想我的事了。”

  且不说裴婉仪性子温良,又与她交好,便是裴夫人在她及笄礼上的伸出援助之手,阿绾也会心存感激,不会推拒裴家这门亲事。

  便是裴家清贵门第,一贫如洗又如何,将军府富庶华丽,可里头的腌脏事一件都不少,怎能与裴家相提并论。

  当然,归根结底还要说阿绾早就与裴大人认识,知道他品性如何,嫁给他,阿绾不求夫荣妻贵,只求能相敬如宾,过个表面日子。

  瞧这吧,如今王氏自顾不暇,对她的婚事没那么多心思去算计,况且她相信裴大人,眼下只安安稳稳等着他下一步动作便是了。

  果真不出阿绾所料,三日后两家互换庚帖,王氏自顾不暇,将这事全都丢给了宋姨娘处置,而宋姨娘又得了将军的吩咐,自然不敢造次,只老老实实准备着合八字。

  偏生沈玉茹见不得阿绾风光得意,分明前些日子这雍京城里遍地谣言,说她季宴绾如何寡廉鲜耻,竟同粗鄙马夫私奔,可这才几天,那些谣言就像是并不存在似的,人们转而议论起母亲的陈年旧事了。

  不过想必她也是做得表面功夫罢了,那裴家饶是再好,怎么能好得过四表哥呢,表哥才是真正的天潢贵胄,日后前途无量,岂是一届没落清贵世家能比的。

  这般想着,沈玉茹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她才从檀香那得来的消息,怕是这几日,她与四表哥的婚事就要定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不知道季宴绾若知晓此事,还笑不笑得出来呢?

  三日后,两道圣旨一前一后去了季府,那圣旨宣的皆是季家二女的婚事。

  其中季家五娘子,圣上给她与大理寺卿裴朗行赐婚,至于季家六娘子,圣上点她为四皇子的侧妃。

  阿绾谢过圣恩后,恭恭敬敬的接了圣旨,唯独沈玉茹久久不能愣神。

  怎么会是侧妃呢,不应该啊,娘娘许的分明是正妃之位,莫不是这圣旨弄错了?

  沈玉茹这般想着,宣旨的公公见她怔愣至此,以为是高兴得傻了,连忙提点道:“季六娘子莫要傻跪着了,快快接旨吧,咱家还赶着回宫复命呢。”

  谁知沈玉茹却语出不逊质问道:“只是侧妃吗?公公可是看清楚了?”

  宣旨的公公还是头一回见着这般失礼的人,他一甩拂尘,尖着嗓子不悦道:“六娘子怕不是在说笑呢,若是不肯接旨,可要仔细着你自个儿的脑袋。”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王氏连忙把人一扯,让她跪直了身子,连忙出声道:“小女这是高兴得糊涂了,茹儿,还不快谢过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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