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捌·表决心 裴朗行:“季家阿绾。会是我的妻。”_假千金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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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捌·表决心 裴朗行:“季家阿绾。会是我的妻。”

  时人好香,就连圣上也不免俗,上书房里,正殿前的瑞兽狻猊香炉点着龙涎香,遥坐上首的圣上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用茶盖拨了拨滚烫的茶汤,见裴朗行并不回话,也只是颇为耐心的等着。

  倒是在旁边候着的大总管刘卓连忙给杵着想木头似的裴朗行递眼色,这裴大人好生痴傻,瞧圣上先前那番话的意思,只怕是有意让公主下嫁呢。

  圣上的心思,裴朗行不敢妄自揣度,可他并非没看懂刘总管的眼神,故而裴朗行深吸一口气,拱手清声道:“不敢欺瞒圣上,臣的亲事还未定下,但臣前行时日做了件错事,无意间冒犯了位女郎,故而臣有意求娶。”

  哦,竟还有素来端方雅正,最是恪守君子品行的裴朗行冒犯女郎,圣上将茶盏放下,提起兴致来,满含打量的目光落在裴朗行身上。

  倒是没想到圣上还有这般的狭促心思,裴朗行只好言简意赅的说起自己和阿绾的事,但他语焉不详,没抖落出游春宴和昨日汤泉一事,叫圣上只当他因为自个妹妹,相中了别家小娘子。

  圣上听他说起这些小儿女之间的事情,不由得想到自己年轻时,与皇后之间的过往来,彼时皇后貌美,性子却娇憨,只是一颗心却扑在旁人身上。

  这般想着,圣上有些黯然神伤,但看着如今身形如竹,郎艳独绝的裴朗行,只觉得韶华易逝,急景流年,复而按下心头愁绪,面上挂着笑,“你先前说有意求娶,如今三书六礼都进行到哪一步来了?”

  先前见圣上走神,眉眼间笼上愁绪,裴朗行还当自个是说错了话,见圣上这样问,便知是自己多想了,故而施施然答道:“此事家母还不曾知晓,眼下臣要做的是查明罗家庄一事。”

  听他这般说,圣上摇摇头,叹气道:“你这孩子,叫朕说什么是好,不若这样,前朝之事你且去忙,这婚事朕亲自给你下旨。”

  圣上虽有心让裴朗行尚主,可他心中已经有了属意人选,他既然知道了,自然是乐得赐婚的。

  且那女郎又是季崇家的,圣上很是放心,毕竟贵妃与季崇夫人走的那样近,又曾说过他家女郎是个好的,总归不会错的。

  这般想着,圣上当即大笔一挥,一蹴而就,赐婚这事已然定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朗行谢过圣上后又说,眼下他还未查明罗家庄之事,若得圣上若此厚爱,只怕有人要谏圣上荣宠不分了。

  圣上虽不怕御史台的那帮老骨头,可若因这事叫他们在金鸾大殿里吵得唾沫星子满天飞,岂不是在打他这皇帝的脸,故而圣上只说等裴朗行查完此事,赐婚旨意定会送到。

  裴朗行郑重其事的向圣上道谢,这才快步离开上书房,出了宫。

  而正准备接着批奏折的圣上却忽然同刘卓问了句,“端玉想娶的那位季家女郎,与贵妃说的那位季家的外甥女,有甚关系?”

  见圣上问到这个,刘卓当即把季家那一箩筐事说得清清楚楚,今上勤勉忙于国事,自然对前些日子整个雍京都在议论纷纷的季家真假千金一事不了解。

  等刘卓说完,圣上若有所思,他竟不知里面还有这样一回事,若是贵妃的亲外甥女没被找回来,那端玉求娶的那个女郎恐不是要成为老四媳妇吧。

  毕竟老四和季家丫头的婚约,这事他也是知晓的,而如今贵妃亲外甥女回来了,这婚事自然不会有先前那丫头什么事。

  这厢儿圣上唤人去请贵妃,打算将老四和季家的婚事敲定下来了。

  就是不知季崇那家伙,一下子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嫁了出去,可是会夜里做梦都能笑醒了。

  甫一出宫的裴朗行没有去大理寺,而是先行回了裴府,昨夜为了让那帮硬骨头乖乖就范,他没少下狠手,眼下只怕是衣袍脏的不行,叫母亲和小妹看着了,指不定又要说些什么。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回府,裴朗行就得知小妹已经在清辉堂门口等候多时了,裴朗行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就见小妹急急忙忙跑过来,疑惑问道:“外面都说大理寺抓了好些人回来,可是兄长昨夜做的?”

  裴朗行点了点头,不等他解释,裴婉仪见着他衣衫杂乱,整个人风尘仆仆,到嘴边的询问只化作一句关切,“兄长快去把自个拾掇好,母亲还等着你一道用午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她这样说,裴朗行自然照做,半柱香的功夫,裴朗行收拾妥当,去了正堂用膳。

  裴夫人见儿子来了,只懊恼地瞪他一眼,就吩咐人传膳。

  知道母亲气什么,裴朗行轻咳几声,似乎是想解释,谁知裴夫人只淡声道:“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规矩,要说什么话,用过饭后再同母亲讲。”

  裴朗行只好恭敬应了,这顿饭用得很是忐忑,就连裴婉仪也察觉出几分不同来,一用完饭忙不迭地就告退离去,反观裴朗行似乎知道母亲要说什么话来。

  用过饭后,裴夫人带着裴朗行去了小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裴夫人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诚声祷告,“裴家列祖列宗在上,我儿裴朗行韬光隐晦五年有余,终得起复,还望祖宗保佑,没出差错。”

  裴夫人身在后宅,却看得明白,知道裴朗行迈出这一步,只怕是会将雍京城的水搅得天翻地覆。

  只是他到底官职三品大理寺卿,虽说不得重用,可保不准旁人见着大理寺又得圣上看重,妄想将他从那个位置挤下去。

  裴朗行依着母亲的吩咐给祖宗上了香,随后母子二人便往思梧堂去,裴夫人遣退旁人,只留他一人问话,“你今日进宫,除了公务,圣上可有提旁的事情?”

  公务上的事情,裴夫人并不会过问,便是问,他也不会吐露半句,可若是圣上听了后宫嫔妃吹的枕头风,妄想将公主下嫁过来,怕是不好回绝。

  裴朗行见母亲这样问,又联想到圣上问他可曾定下亲事那番话,当即反应过来,连忙问道:“母亲可是听到什么风声?”

  坐在椅子上的裴夫人扶额叹息,将前些时日徐皇后时常邀她入宫的事情说了出来。

  起先她还会赴宴,后面召她入宫的次数未免是太多了些,裴夫人便从前几回的谈话中品出几分心思来,故而这几日都是称病闭门不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竟还有这一档子事,裴朗行不动声色地按了按眉心,这才将在上书房里与圣上说的那番话说与母亲听。

  见他已然有了注意,裴夫人心下稍安,可一想到季家近来不大安宁,又皱起眉头,淡声问道:“那季家娘子,你可是打定主意要娶了。”

  裴朗行郑重其事的点头,就听得他清冽的声音响起,“提亲之事还望母亲费心了。”

  儿女的婚事,裴夫人向来不多做干涉,原因无他,裴家与陆家素来清贵,断不会像旁的高门望族,为着利益权势缔结儿女姻亲。

  且季家那娘子裴夫人也是见过的,是个好孩子,虽身世可怜了些,但难得本性可贵,甚至与女儿也是玩得到一块去的。

  别看仪儿性子活泼,见着哪家娘子都能笑脸相迎,可实际上真正能入得她眼的没有几个,而季家阿绾就是其一。

  思及此,裴夫人哑然失笑,瞋他一眼,“若这门亲事能成了,你可要好好谢谢你妹妹。”

  见母亲取笑自己,裴朗行脸上浮现出一抹柔和笑意,他应声道:“这是自然。”

  这边裴夫人正与贴身的嬷嬷商议寻上个好媒人,回到清辉堂里的裴朗行等着常青回来赴命。

  这走街串巷,打听消息的事情,交给常青去做,裴朗行是再放心也不过,故而他只在书房等上片刻,没一会就见常青行色匆匆的赶来。

  见过礼后,常青将从季府中打探出来的消息悉数告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事明摆着是夫人王氏故意为之,可季将军一届大老粗,竟只疑心是底下人嘴巴太碎,将阿绾一夜未归的消息传了出去。

  至于与马夫私奔的消息,竟是另外一位年轻马夫喝醉了酒,无意间传出去的。

  裴朗行到底是在大理寺待过好些年,自然是不信这般搪塞外人的说辞,故而只眼神一沉,冷声道:“想办法叫那马夫将真相吐出来。然后叫雍京城里最嘴碎的婆子也都知晓,传上一二。”

  常青领命,正要退下时,就听见郎君又问,“王氏的事情,可查出什么来?”

  他既然说过要对王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便不只是说说而已。

  可常青却觉得郎君这般做法,是偏激了。

  那将军夫人并非普通人,况且又有贵妃为其撑腰,郎君先前也只是暗地里替太子做事而已,如今虽说得了圣上青眼,可底下虎视眈眈,巴不得郎君从这个位置上摔下来的人不在少数,故而常青并不觉得此时应该对付将军夫人。

  不等他解释,裴朗行便停笔,抬眼看他,他那双黑沉沉的眸不见半点波澜,却好似万仗深渊,常青猝不及防的对上,只一眼便知郎君此时怒不可遏。

  常青这一两日在外奔波,前些时日又不似茂松一般时常跟在他身边,故而并不清楚他与季家娘子之间的事情,这般想着,裴朗行漠然凝他一眼,像是解释,又像是命令,正色道:“季家阿绾,会是我的妻。”

  既是他的妻,便决不允许不相干的人欺辱她,就是季家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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