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柒·赐婚事 圣上欲赐婚,肥水不流外人田。_假千金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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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柒·赐婚事 圣上欲赐婚,肥水不流外人田。

  碧华堂里,小娘子坐于窗前,她面带愁容,连娟长眉轻蹙,窗外海棠初绽,或红或粉,灿若烟霞,立在枝头,随风摇曳。

  若叫以前看得这般美景,裴婉仪不是吟诗作画,便是簪花煮茶,可昨日兄长匆匆离去,夜里都不曾归家,今日城里又传起阿绾姐姐莫名的谣言,叫她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兄长行事向来报喜不报忧,有甚安排从不叫她知晓,可昨日他出门似乎是为这阿绾姐姐去的。

  知道阿绾姐姐在季府的处境,对于城中谣言她断然不信,裴婉仪只盼着兄长能快些归家,好探听个真相。

  一直等到晌午,守在门房那的婢女碧芳喜滋滋地来报,说是郎君回来了,裴婉仪这才火急火燎地提着裙摆往门外去。

  还不等他歇息片刻,裴婉仪便缠着他问道:“兄长,你昨日一夜未归,母亲知道后可担心了,你快与我说说你去做甚了,稍后我替你在母亲面前好说话。”

  明知自己昨日让茂松与家里递过消息的,母亲自然知道他的去向,小妹分明是寻个由头问话而已,裴朗行依然捡她听得的说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裴婉仪岂是这么好骗的,听兄长提到阿绾姐姐,什么不过是顺手相救,裴婉仪压根就不信,自家兄长以往可是从来不会对旁的女郎看第二眼的,可自打在游春宴上遇上阿绾姐姐,他的眼神便再也没有落到旁人身上了。

  深知自家兄长的性子,裴婉仪也不戳穿,只假意叹道:“如今城中流言不止,竟是将阿绾姐姐说成恬不知耻一心私奔的粗鄙女郎,我本是不愿相信,可这街头巷尾流传出的故事却是比金子都真,这……可如何是好?”

  果然,听她这样说,裴朗行蓦然变了脸色,只留下一句,“胡闹,你怎么也能跟着信?”

  见目的达到,裴婉仪宛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只在心底默默向阿绾告了个罪,脸上却是笑开了花,“既然兄长知道内情,还不让人去查,我听人说,常青像是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闻这话,裴朗行向她递了个眼色,匆匆离开,往清辉堂去,而裴婉仪会意点头,柔声道:“兄长只管去忙,我会向母亲解释道。”

  想必经由她这么一试,兄长应当能开窍,看清自个的心意,能早些将阿绾姐姐迎娶进门。

  这般想着,裴婉仪像一阵风似的,迈开步子哒哒地往思梧堂跑去。

  跟在她身后的盈露却是扶额叹息,自家小娘子委实太好动,也只有在郎君和夫人面前才维持着娟好静秀,雅致非凡的模样。

  这厢裴朗行移步换景,不过几息时间便赶来了清辉堂,原本歇在厢房的常青连忙赶至书房,上前拜见郎君。

  裴朗行也不与他多礼,只说紧皱之事暂且不提,眼下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交他去办,常青当即正襟危坐,洗耳恭听,等着郎君派他明察暗访,将那些贪官污吏一个个揪出来,而非是去查些个陈年旧事,那样的小事,哪里值得郎君枉费心思,他想不通。

  只见在常青满怀期待的眼神里,裴朗行慎重其事道:“我要你去将雍京城里散布季家娘子谣言之人揪出来,且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常青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但到底还是应下了,却又暗暗思忖道,郎君待那季家娘子可真是不一般,竟还费心之此。

  吩咐底下人去办差,裴朗行也没闲着,他匆匆换了官服去大理寺点卯,恰巧遇上纠察百官的太子和御史大夫,太子不顾情面的当着众人的面训了他一顿。

  末了又借着罚他玩忽职守的名义,把裴朗行叫进官衙劈头盖脸的痛骂一顿,当然,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实则一进官衙,太子李衢济连忙将人支开,只留下心腹模仿他的声音故意责骂裴朗行,自己却是和裴朗行进了小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朗行知道昨夜的动静瞒不过太子,故而将罗家庄发生的事情悉数告知,太子的脸色也愈来愈黑,在听到他说徐翌胆大妄为,竟然对季将军家的女郎下手时,忍不住将手旁的白玉镇纸重重拍下,喝道:“岂有此理!”

  面容俊秀,眉宇清贵的太子面上染着薄怒,这徐家三郎仗着母后溺爱,竟是如此恣肆无忌,他向来就对那不成器的表弟没有好脸色,却碍于母后的情面,不好对他多做责罚,这会儿却是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语气决绝问道:“三郎,徐家只怕是会摆在徐翌手里,你说孤该怎么办?”

  太子自然早就有了法子,这会儿问自己不过是想从他这得到附和罢了,裴朗行当即表态,说徐翌,不得不除。

  非但是太子薄情寡义,要对亲表弟下手,实在是那徐翌终有一日会成为徐家的祸害。

  只是此事必须从长计议,眼下还不能叫人察觉。

  当然,裴朗行要对付的,不只是一个徐翌,他又将罗家庄魏嬷嬷之死一事详细说与太子,只将将提了句与季家还有段家脱不了干系。

  太子微微颔首,掩下心中惊愕,倒是没想到裴端玉竟然会让自家世交牵扯其中,这满城上下哪家不知段裴两家乃世交好友。

  不过他裴端玉既然要查,太子自然也不会拦着,反倒还愿意他将其中内因全盘托出。

  二人这一番谈话,便是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太子赞许的望着裴朗行,临去前道:“孤是知道裴大人的能力的,你只管去做,就算是将满朝文武查得天翻地覆,也有孤替你逗着。”

  裴朗行要的就是太子这般态度,他向其遥遥一拜,朗声道:“臣定会不辱使命。”

  金乌西坠,落日余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家庄涌现一批不知身份的蒙面人,好在茂松提前察觉,将魏顺家的打晕了藏了起来,又把管事绑好了丢进地窖里,随后往空中发射出响箭,藏在林中的裴朗行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人马往罗家庄的方向奔去,众人快马加鞭,几息时间里便赶了过去。

  为首的蒙面人一边让人加快进程把管事和那婆娘找出来,另一边把所有的庄户全都赶至议事的正堂看押起来,试图从中揪出放响箭通风报信之人。

  可是不等他们问出个所以然来,裴朗行带着人赶来,将庄户们解救下来。

  那些蒙面人只是杀人越货的凶徒,自然不敌裴朗行带着的这队从战场上厮杀活过来后被编入天子亲卫队千牛卫。

  是夜,罗家庄的火光一直燃到后半夜,裴朗行提着染血的剑,审讯逼问,犹如夜叉修罗。

  与此同时,将军府里辗转反侧惴惴不安的王氏彻夜难眠,索性起身往佛龛前去,拜了一夜的神佛。

  翌日,天光大亮,裴朗行带着人马回城,大理寺少卿林仲达带着人在大理寺门前相迎,谁知裴朗行过大理寺而不入,只吩咐另一位大理寺少卿周沉帆负责将人押入大牢,随后便带着千牛卫进宫复命去了。

  圣上此时人在上书房,太子李衢济坐在下首,听着诸位大臣议论着罗家庄一事。

  底下人吵得不可开交,唯独圣上充耳不闻,只挥笔批着折子,太子正襟危坐,似在沉思,叫人看不出心中作何想。

  圣上提着朱笔在折子上圈圈点点,似乎被他们吵得头疼,将折子扔到一边,沉声道:“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臣噤声,低眉顺眼的等着圣上发话,谁知圣上头都不抬,只说了句,“太子,罗家庄之事,你怎么看?”

  李衢济等着的就是这话,昨日他连忙将裴朗行所说之事上奏于圣上,不过一个时辰,圣上便下了道秘旨,调了支千牛卫给裴朗行,他便知道圣上的态度了。

  无论罗家庄出了什么事,裴朗行只管去查,圣上不仅默许,兴许对牵扯出来的东西乐见其成。

  雍京这坛死水,是时候换一换了。

  况且刑部和京兆府已然不知被那些世家望族塞进去多少人,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李衢济起身回话,“父皇,儿臣以为,此事非同小可,想必大理寺卿有话要说。”

  在场之人五一不是人精,便想到昨日太子就在大理寺训斥得大理寺卿抬不起头来,当是做戏。

  若太子揽下罗家庄之事亲自处置,想必能打通的消息会多上许多,可叫那公忠体国,最是一根筋的裴朗行来,定会不留半分情面,将内里详情抖落得干干净净。

  不等与徐家交好的右相齐文昌说项,就见圣上点了点头,让人去传裴朗行。

  少顷,一袭锦袍染血的裴朗行上前觐见,众人见他衣袍都不曾来得及换下,皆是心中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朗行先行请罪说是仪容不整,有碍观瞻,圣上自是不为难,只命他将罗家庄一事从头说来。

  思及此事牵扯甚广,裴朗行稍一迟疑,到底是躬身请命道:“圣上,此事还未盖棺定论……”

  裴朗行点到为止,圣上便知他不愿叫底下那帮老匹夫提前得来消息去,故而摆了摆手,沉声道:“众爱卿无事便退吧。”

  圣上这样说,众人只好歇下探听消息的心思,三三两两的离了上书房,就连太子也为了日后好得个清净,同众臣一道离开。

  裴朗行便将昨夜审讯得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于圣上,但此事还未查明,幕后操纵之人还未现身,眼下不可公之于众,不然便会打草惊蛇。

  听他说完心中打算,圣上只赞许地点了点头,淡声道:“既如此,此事便全权交由你负责,你只管放手去查。”

  裴朗行上前行礼,就见圣上抬眼看他,温和问道:“端玉如今也长大了,竟与你父亲一般能替朕分忧了,只是不知你这终身大事可是定下了?”

  若是没有,他赐下一门婚事也未尝不可。这般想着,圣上神思一转想到宫中几个适龄道公主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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