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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锁心(完)

  林微尘在第三天的下午的某个瞬间,记起自己的手机已经许久未充电,不知南宫城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取出手机一看,果然早已自动关机。

  去护士台借来充电器,开机的那一刻,屏幕页刷出好几条未接来电和短信,是南菲过来的,问他是不是工作中或者生活中遇到了麻烦,为何这三天断了联系。

  林微尘懊恼又自责,想自己为什么把南宫城给忘了,忙将电话回拨过去,可当按下回拨键时却犹豫了。

  手机的明无疑是潘多拉魔盒,在方便人们随时随地沟通的同时,也增加了由于无法面对面沟通而产生误会的几率。

  林微尘觉得还是当面向南菲坦白季尧住院,自己在照顾他这件事比较好。于是在李卫东修班有时间照顾季尧的下午,林微尘去了附院。

  “微尘,这些天你去哪儿了,也没个消息。”

  林微尘歉疚道:“对不起阿姨,让您担心了。”

  见林微尘有些憔悴,南菲问:“是工作太累?如果太累就不用每天往医院跑了。昨天下午护士对我说,医院有专门培训的护工人员,真诚可靠。我也想开了,或许应该请一个,至少每天可以帮我们分担几个小时。”

  “我…”南菲这样说让林微尘的内疚又多了几分,他看了眼南宫城,道:“我…也有这个意思。”

  “嗯?”南菲觉得林微尘今日有些不对劲儿,“你怎么了?如果有为难的地方就直说,阿姨不会勉强的。”

  “您还记得那天我对您说,我有个朋友出事吧?”林微尘道:“那个朋友不是别人,是…是季尧。”

  “……”南菲的神色复杂起来。

  林微尘解释着:“您知道的,他车祸之后身体一直不好,三天前突心肺衰竭…差点儿…”

  南菲皱眉:“所以,这些天,你一直在照顾他?”

  林微尘也没否认,点头道:“…是。”

  “……”南菲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林微尘,想了想,“他对你做的事或多或少我也知道一些,你觉得,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理由去照顾他?”

  “我…”

  “呵——”南菲笑了,笑中带着冷意:“因为责任?愧疚?还是…你还爱着他?”

  “!”林微尘瞳孔微放,惊道:“阿姨,您说什么呢?”

  “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南菲淡淡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伤害到城城。原谅我作为母亲的私心,如果你做不到一心一意对待我儿子,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林微尘道:“阿姨你放心,等季尧出院后我会尽快处理好和他的关系,绝不会伤害小城。”

  “小城,对不起…我知道跟你说这些,或许会让你难过,可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南菲走后,林微尘在病床边坐下来,拉着他的手做手指按摩,“这些年,若不是有你在,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来,又会变成什么样。

  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了。

  可现在,季尧出事了,医生说他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我想…如果你醒着,应该能理解我吧?”

  林微尘换了另一只手按摩,往南宫城脸上看去,对方依旧是双目紧闭,没有要醒的意思。极浅地笑了笑,他低下头继续道:“我就去照顾他几天,等他病情稳定了就回来。嗯…你别担心啊,我人还是你的,你答应给我买手表,这事儿我一直记着,你可别想赖账啊!”

  按摩完手指和手臂,林微尘又跑去床尾按摩南宫城的小腿,在他起身的那刻,却没注意到南宫城右手夹着血压计的指头轻轻动了一下。

  林微尘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睡时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南宫城醒来后用机车载着他穿过了一座又一座城市,载着他去远方旅行。

  南宫城说要带他走,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他坐在摩托后座上,前方就是橘色的朝阳,可他忍不住回头,然后看到季尧在他身后,就站在不远不近的一棵常青树旁,笑着对他招手。

  “再见”二字,真的很难说出口。

  往往还未开口,已经泪流满面。

  林微尘挣扎着从梦中醒来,觉自己已经回到了第一医院,正趴在季尧病床前。他记不大清自己是何时从附院回来的了,昨天学校刚放暑假,他不用继续医院学校两边跑,于是晚上在南宫城那边,白天就在季尧这边。

  “换针。”护士推开门,手拿药剂走来。

  林微尘让开位置,问:“他昏迷三天了,怎么还不醒?”

  “病人身体虚弱,要多休息,不用太担心,他随时会醒的。”小护士道,想起什么,她收起废弃药瓶,道:“刚才我看到门外有个男人通过玻璃在往里看。”

  “人?什么人?”林微尘一愣。

  小护士摇摇头,“没看清楚,不过挺帅的,也挺高,至少一米八五。”

  “哦。”林微尘皱眉,“也许…也许是来探病号,走错病房了吧。既然他没进来,就不用管了。”

  “那你也留心一下,万一是坏人呢。”小护士好心提醒,端着托盘走了。

  小护士走后没多久,季尧就醒了。见林微尘守在床边,他有些意外,同时还有些心酸。

  “阿尘…”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声音极度虚弱。

  “醒了。”林微尘落下心中一块石头,附身凑到季尧嘴边才能勉强听清他的话,道:“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

  “我…我是不是,剩下的时间…”季尧自己能感觉出,这次病与前几次都不同,来势汹汹。而且如果不是自己时日无多,林微尘也许不会出现在这里。

  “别瞎想,好好养身体。”林微尘道,想起保温杯里还有李卫东早晨带给他的稀粥,还热着,于是倒出半碗,“吃点儿东西吧,男男姐做的,你也尝尝她的手艺,还不错。”

  季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林微尘,乖乖张口接喂到嘴边的小米粥。

  他留恋这种感觉,更怀念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很久以前,两个人腻腻歪歪互相喂食。

  一口一口吃着,若可以,他希望那碗粥永远不要见底。

  可最终还是结束了,没多久,他又体力不支,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等傍晚林微尘回到附院接替南菲时,却没想到病房中已经空无一人。大脑空白了一瞬,林微尘忙起身去喊医生帮忙找人,得到的消息却是南宫城在上午时突然醒来,经过检查身体已无大碍,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

  “醒…醒了?!”如受到重击,林微尘的大脑由死机状态很缓慢地转为兴奋,他甚至没有多余精力去细想为何南宫城醒来后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自己,情绪激动到声音都有些颤抖,不断重复确认:“你是说…他,他是醒了吗?”

  “是啊,这会儿应该刚办完手续还没走吧。”护士道,“你可以去住院部看看。”

  “好,谢谢!”林微尘一边道谢,拔腿就往住院部跑。这时,走廊尽头电梯门打开,走出一个人来。

  林微尘石化在原地。

  与林微尘四目相对,南宫城的脚步略微停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以原有频率不疾不徐地走来。他前额因为手术剃掉的头短而碎,更突出了分明的面部轮廓气色很好,丝毫看不出大病初遇的样子,黑沉的眸子中眼神坚毅,厚薄适中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望着南宫城越来越近,林微尘终于相信对方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自己的幻觉。他跑过去,一把抱住南宫城,头深深埋进他胸口,哽咽着道:“小城…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突然被抱住,南宫城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动作僵硬地抬起手,扳住林微尘的肩膀,手指慢慢收紧。

  重回久违的温暖怀抱,这是七年来林微尘第一次表现得对南宫城如此亲昵,他比南宫城矮了大半个头,要稍微踮起一点点脚尖下巴才能够到他的肩膀。用下巴轻轻磨蹭着南宫城的肩膀,他道:“你是傻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早就已经…”这时,南宫城扳着他的肩膀,动作轻柔却无容置疑地推开了他。

  “嗯?”林微尘一愣,才意识到南宫城的眼神变得很陌生,甚至带了一些冷漠在里面。他开始局促不安起来,拉了下南宫城的胳膊,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南宫城垂眸看了眼林微尘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微微皱眉,似有厌恶。他扣住林微尘的腕子将他的手扯开,一句话说出来宛若晴天霹雳:“你是谁?”

  “你不是出院了吗?”有位曾照顾过南宫城的小护士经过,问:“欸,怎么又回来了?”

  南宫城习惯性地抬手去抓后脑勺,笑着道:“忘了东西在房间,上来拿一趟。”

  小护士推着药品车走了,南宫城擦着他的肩膀走了,林微尘僵在原地,几乎忘记了呼吸。

  南宫城…不认识他了?!

  林微尘猛然转身,跟着南宫城冲进病房,“南宫城!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们应该认识吗?”南宫城轻笑一声,“哥哥,你认错人了吧。”

  “我们明明…”

  “妈,噢,找到了在枕头底下。”南宫城接了电话,将一张类似于证件的卡片装进兜里,一边出门一边道:“马上下楼,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医生不都说了,车祸没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已经完全康复了嘛。”

  说话声逐渐远去,林微尘手脚冰凉。

  南宫城失忆了,他记得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父母,自己从小到大经历的所有,甚至记得那场他马失前蹄的比赛,却独独记不起林微尘这个人和对林微尘的那份爱。

  林微尘追着跑去楼下,他把手机里仅存的为数不多的一些合照、南宫城送给他的金牌、包饺子大赛的获奖证书…所有能证明他们曾在一起过,能证明他们曾相守七年互为彼此的东西统统拿了出来讲给他听。

  南宫城却依旧摇着头,表示自己并无印象,甚至他被林微尘的死缠烂打弄得有些不耐烦,但出于礼貌和教养迟迟没有作。

  宫岳毅派来接南宫城回家的车已经停在住院楼楼下,上来几个人将南宫城围住,簇拥着他安全离开。

  林微尘望着对方如众星捧月一样姿态高调的远去,宛若神祗,光芒万丈,仿佛他从来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或许,南宫城真的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所谓“赛车手”,所为“林微尘的护身符”,这些只是他天神下凡时化用的身份,现在…他要重回仙班,恢复他暨南集团大少爷的身份了。

  可若真的如此,过去的七年…究竟算是什么呢?

  “走吧。”南菲没有跟着那群人一起走,她留到了最后,拿出一张金卡塞给林微尘,道:“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他。本来,我已经试着接受你,他能忘记你这点让我有些意外。医生说也许是血块压迫神经使他失去部分记忆,可能是永久的,也可能是暂时的。不过,这对我和他爸,对我们全家人都是好事。现在既然他不记得你了,你以后也就不要再出现去打扰他了,这些钱给你算是补偿。”

  “补偿…”林微尘心头涌上一股悲凉。

  说得轻巧,七年的感情和付出,又怎么是一句“用金钱补偿”能弥补的?而且即便是“补偿”,也该是他来补偿南宫城,是他欠南宫城太多,多到这辈子都还不清。

  林微尘没有要那些钱,南菲摇摇头,走出大厅上了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南宫城也坐在里面。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叫作南宫城的人在喜欢着,他因为你的难过而难过,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回头…或者你转身,我都在。”

  “如果这样的话…我愿意用另一个七年,让你相信‘你可以不相信海誓山盟,但可以相信我’。”

  “哥,你看!它像不像护身符,送给你!无论怎样,你以后都要快乐啊。”

  当那辆黑色的车从门前消失时,林微尘耳边又响起南宫城曾对他说的话。他跑出去,目送对方离开,似乎看到在玻璃车窗后,南宫城回了一下头。

  那是林微尘与南宫城对视的最后一眼,可隔得太远,那人眼中究竟含着什么,他看不清。

  夜里醒来时,房间里没有开灯,飘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黑暗中,床边趴着一个人,开始他以为是李卫东或者叶知秋,因为林微尘只有白天在,晚上要去附院。可很快,他觉身边这人的气息格外熟悉。

  季尧想抬手去触碰,又不敢乱动,怕惊醒了林微尘。这时,也许是压着胳膊睡了太久,有些麻,林微尘颤了一下,悠悠醒了。

  “阿尘?”季尧轻声唤道,听起来还有些虚弱。

  “是我吵到你了?”林微尘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温声问:“喝水吗?”

  “不用…”季尧摇头,伸手拉住了林微尘的袖角没让他去倒水,道:“你怎么过来了,他呢?”

  林微尘知道季尧在问南宫城,他低下头。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季尧担忧道。

  “没事。”林微尘笑了笑,“他昨天就康复出院了。”

  “……”季尧一怔,眼神暗了下去,“你终于可以放心了罢。”顿了顿,“那个…他刚出院,你不陪着他,来我这里做什么?”

  “这段时间,我都照顾你。”林微尘道,扯开季尧的手,去倒了一杯温水来,喂他喝下一些。

  季尧觉察出不对,喝了几口水之后就挡住林微尘的手,皱着眉道:“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林微尘一顿,垂眸轻声道:“他车祸后失忆…忘记了有关我们的一切…”

  季尧的身体依旧时好时坏,但总体趋势是在逐渐好转,慢慢可以起身,可以下床,甚至去医院楼下走动。因为是暑假期间,林微尘也没有太多工作,所以能够经常来医院陪他。

  对于南宫城的离开,林微尘一直表现得云淡风轻,在季尧看来,似乎他对南宫城的感情并不怎么看重。季尧也开始选择性遗忘,忘记两人最折磨的那几年,也忘记七年的空缺,他深知自己时日无多,所以贪心地想最后再占用林微尘一点点陪伴。

  等身体稍微好一些时,他拉着林微尘去公园的人工湖边散步,去宠物收容所里照顾生病的狗狗,或者偶尔得到医生的许可回家住几天,躺在天台看星星。

  林微尘一一配合,他很少提起自己在美国的时光,更不会主动去提南宫城,只有在季尧问时才会说起一些,说起西雅图的樱花广场,说起包着大白兔奶糖的幸运水饺,说起一块金牌代表着的护身符…

  季尧以为一切都将这样平淡又温和的过去,延续至他生命的终结。

  直到那天,他与林微尘躺在人工湖岸上的草坪上,阳光晴好,万里无云。林微尘靠着他的肩膀睡着,睡容恬静,在呓语时,或哭或笑,唤的都是南宫城的名字,他才知道自己错了,一直都错了。

  林微尘并非已经放下了南宫城,而是这些日子,一直在他身边强颜欢笑。

  回医院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南宫城曾经的车友,迟早。

  两人在寒暄之时,无意中提起了南宫城。

  迟早说,南宫城自从出院以后就再也没有玩过机车,也没有子承父业回家族公司上班,而是带着南奶奶去了美洲、澳洲…去看大峡谷、去看艾菲尔塔…他带着奶奶环游世界,趁她还没有痴呆到不语不动,去看尽世界上所有美丽浪漫的地方。

  林微尘说,挺好,知道他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你去找他吧。”迟早离开后,季尧道:“他曾那么爱你,即使失忆,也不会忘得不留一丝痕迹,也许…你能帮他找回记忆也不一定。”

  “或许我们真的有缘无分吧…”林微尘笑着耸耸肩,“如果命中注定我们会在一起,就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但如果他…”他看了下季尧,似玩笑道:“如果他与你一样注定不是我的良人,即使强求也没有用。”

  “其实…”季尧望着平静的湖面,“卫东为我联系了美国一家顶级医院,在人工心脏移植方面处于世界领先,不担心排异反应而且手术成功率较高。过两天…我就打算去美国了。”

  “是,是么?”林微尘喜出望外,道:“那我这两天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好护照,陪你一起去。”

  季尧“嗯”了声,没再说话。

  然而,当林微尘收拾了行礼带去医院,打算第二天一起与季尧坐专机去美国时,病房里已经空了。

  床铺叠得整齐,豆腐块一样的被子上放着一纸没有封口的淡蓝色信封。

  林微尘将行李包搁在地上,拾起了那封信,取出里面薄薄的两张纸,上面是如镌刻一般工整的黑色钢笔字。

  字如其人,季尧的字如他的人一样,工整大气,让人过目难忘。

  阿尘,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已经在去往美国的飞机上了。

  原谅我又一次欺骗了你,临时改了航班。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若还有以后,一定再也不会骗你。

  原本,我是打算让你陪我一起去美国的,可昨天在湖边,我才现,你比你自己想象中更爱南宫城。

  我知道,你已经放下属于我们的过去,现在对我好,只是因为你还愿意把我当朋友当亲人,因为你原本就是个善良的人。

  所以我想…如果你自己很难做出决定的话,那就由我帮你做出选择吧。

  而现在…我决定,放你回到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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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到了这里,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尾声。

  南宫城走了,季尧走了,所有林微尘珍视的或者曾珍视的人,好像最终都离他而去。

  暑假来临,叶小天带着笔记本回到乡下老家,乡村的夜寂静又聒噪。寂静的是大家都安睡梦乡,没有城市的喧哗和繁闹,聒噪的是不时传来的蛙声和窗外的蝉鸣。

  她把自己关在书房,守着一台瓦数不大的白炽灯,面对电脑直到眼睛酸,迟迟未敲下一字。

  有些心疼,心疼那个背负情伤不得不远赴海外生死未卜的季尧,心疼那个失去记忆陪着奶奶游历天涯的南宫城,更心疼那个最好最值得被守护却最终仍孑然一人的林微尘。

  叶小天想,这不仅仅是【季尧】与【林微尘】的故事,不是所谓的“七年之痒”,而是【南宫城】他们三人的前半生,是一场三个人关乎婚姻、关乎爱情、关乎执着与坚守的羁绊。

  所以,最终叶小天修改了【文案】——

  季尧:“今天被我咬了唇,今后你就是我的人。林微尘,我希望你能记住这种疼,以后想起它来…也能想起我…”

  林微尘爱了季尧七年,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

  一年热恋、两年深爱、两年平淡…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累的一天。

  林微尘想,七年之痒,他与季尧,终究是熬不过了。

  当初那个咬他一口后却依然能腆着脸对他笑得一脸灿烂说着“我喜欢你”的青年,已经不在了…

  林微尘:“季尧,我们分手吧…”

  南宫城:“任何时候,你转身…或者你抬头,我都在…”

  修改了【文名】——

  《咬唇》

  修改了【分类】——

  婚恋、虐恋情深、都市情缘

  自然,比起“虐恋情深”,她更希望故事的结局是“天作之合”与“情有独钟”。可惜,在故事之内这种结局是无法达到了。但愿,在故事之外,还有更美好的延续。

  或许,林微尘的人生需要有崭新的开始,七年前的那节晚自习,不该作为故事的开端。

  叶小天在心中幻想着,除夕那天在美国,林微尘坐在电脑桌前与【守望尘土】聊天时,虽然还未觉自己的真心已经倾向于南神,但偶尔想起南宫城,他心中一定是甜蜜而温柔的,那才应该是全新的开始。

  于是,她也修改了故事的开篇——

  北京时间:2o17年1月27日晚19点,除夕。

  美国时间:2o17年1月26日下午15点。

  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大学,留学生公寓,一间6o平米左右的两居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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