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_这位alpha身残志坚[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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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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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寸最近过得不错,买了挺喜欢的新包,还不用分期还款。

  手里有了闲钱,感情上也跟着有了起色。以前一直跟他搞暧昧的军医院同事终于肯明确关系,没几天就见了家长,赶在板寸到光脑匹配年纪之前订了婚,不用发愁将来得跟陌生人搭伙过日子了。

  未婚夫他挺满意,是医院一个小领导,病案科的副主任,alpha,长得文质彬彬,好几个小护士都喜欢,可还是被板寸追到了手。现在两人你侬我侬,正蜜里调油,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

  嘴上说着AB都一样,但其实板寸私心里还是想和alpha结婚,受孕率高,等生完孩子就给父母带,他照样过清闲日子。

  以前都没发现,原来有钱的清闲日子这么舒服,而且来的这么容易。

  个人终端上那个小记者的信息还在弹出,板寸说了一个价码,那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板寸松了口气,嘴角弯起一个得意的弧度,起初的一丝愧疚早就随着旧的鞋子和手包被一起丢进了垃圾桶,只等着钱到账,他好去买那块看了好久的手表,他未婚夫喜欢那一款,板寸准备送一块给他。

  到时候他未婚夫带着他送的手表上下班,好好让那帮老想着往他未婚夫身上贴的臭虫们瞧瞧,他跟他们压根不是一个等级。

  新闻头条弹出一个框,写着近期正着手整顿业内混乱的现状。

  板寸看了一眼就给划掉了,他最近也没少看这些新闻,白历的名字反复被提起,但跟早些年的花边新闻毫不沾边。

  自从内幕被曝光,白历负伤的事儿被重新翻出,各种类似的黑幕被层层揭开,公众的观点开始发生了转变。

  再没人拿白历的腿伤说事儿,更有甚者扒出了作为军学院教材录像选用的一段白历的训练记录放在公众平台上,那些嘲讽过白历能力不足的人顿时就闭了嘴,就连跳着脚骂过白历和陆召婚事的小粉丝们都没了动静,要么删了以前的发言记录,纷纷道歉。

  人类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苛待过谁之后要是后续出现了翻转,一夜之间就会又涌出无数补偿者,怜悯又愤慨,上一秒白历这样默默消失在军界的人还是个背景板,下一秒仿佛就成了光芒万丈的主角,什么样的夸赞都往他身上堆砌。

  好像多夸几句,多捧一捧,以前他们打人的棍棒就不存在了似的。

  当然,大部分人还都是善良的,他们是真受不了热血遇冰,更受不了自己曾经是块儿冰。所以他们也是真心实意地在弥补。

  但板寸很不屑。

  弥补要是有用,死人就能复活。

  木头板上钉钉子,钉子拔出来了,洞也留下了。

  要板寸说,白历和陆召这种站得高的人压根不需要弥补,有钱有势,过得滋润着呢。无非是以前被骂两句呗,有什么骂不得的呢?

  这么一想,板寸就更没有愧疚感了。他从陆召这儿敲到的一点儿钱,搞不好还不够白历半个月玩乐的零头。

  板寸哼笑了一声,把个人终端收回去,正准备加快步子往体检楼走,余光就看见一辆车。

  高档悬浮车流畅的线条板寸光看一眼就挪不动道了,车身张扬的深蓝色就算在阴天里也显得格外漂亮。

  板寸没忍住多看了几眼,等辨认出开车的人,他心里立马哆嗦了一下。

  开车的年轻少将没什么表情,目光不咸不淡地落在他身上。

  那眼神里连轻蔑都没有,看他跟看空气一个样。

  板寸没来由地感觉不忿,恨不得现在就告诉陆召,他能做的事儿超出陆少将的想象,他能把这张没表情的脸撕的稀巴烂。

  “陆少将,”心里的念头翻腾得再厉害,板寸的脸上还是摆出了一个笑容,目光对接了,他就得上去打个招呼,“今天体检是吧,来的挺早的。”

  看不见真人的时候还好,一见到陆召本人,板寸竟然有了几分心虚。

  车窗落下去,陆召冷淡的眼睛看着他,板寸不大敢对视,尴尬地错开目光。

  一股属于alpha的信息素味道从车里涌出,板寸愣了愣,意识到副驾上还坐着一个人。

  “嗯,”陆召道,“来体检。”

  板寸笑道:“预约过了,我记着呢,一会儿直接上仪器就行。”

  说完下意识往副驾上看,一眼就看见白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比新闻上的更英俊。人都是看脸的动物,背地里说得再难听,板寸对着这张脸还是没来由的咳嗽了一声。

  “你挺忙的,”陆召淡淡道,“走路都不忘发简讯。”

  板寸一惊,整个人瑟缩了一下,目光游移道:“啊,嗯,跟同学发个简讯……”

  “同学?”车里传来另一道声音,“表情不像啊。”

  声音一响,信息素的压力似乎又大了一些。板寸咬咬嘴唇:“同事,是同事,刚才说顺嘴了。”

  白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里的猜疑又肯定了几分。

  “那我先去准备准备,”板寸有点儿顶不住alpha信息素的压力,看陆召像是毫无感觉,硬着头皮道,“陆少将停好车直接来上个月那间体检室就行。”

  陆召还没说话,就听见白历冷淡的声音:“他不找你体检。”

  “不找我?”板寸愣了,“什么意思?”

  “就是轮不到你,”白历倾斜了身体,离车窗近了几分,看着板寸道,“还听不懂?”

  板寸反应了好几秒,才怒道:“白先生是吧?你这什么态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真听不懂,”白历笑了笑,“脑子是不是小学二年级之后就没再发育。”

  板寸气的满脸通红,弯下身对着车窗里道:“换体检医生是想换就换的吗?这是医院定好的,谁都不能乱改,你不能替病人做主,病人也不能随便更换医生,得照章办事!”

  “照章办事,”白历靠回椅背上,拍了拍陆召的手,“开车。”

  陆召感觉到白历脾气又上来了,侧头看了他一眼。

  板寸在外面大声嚷嚷,路过的人都往这边看。

  “白历先生,陆召少将,你们不能没理由就更换体检医生吧,军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板寸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你们这样不是欺负人吗?”

  陆召抬手就把车窗给关上了,差点把板寸的鼻子给夹住。

  “你先复查,”陆召启动悬浮车,“我去联系医院换体检医生。”

  “去办公楼,”白历拿出个人终端,“老子他妈去照章办事。”

  一个通讯就打到了院长办公室。

  板寸隔着车窗听到“办公楼”三个字,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心虚加上恼怒,他跟着悬浮车紧跑了两步,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悬浮车头也不回就走了,根本不在意板寸怎么嚷嚷,也不在意周围人的眼神。

  板寸站在原地喘气儿,刚才有陆召白历在还不觉得怎么样,这会儿他们走了,所有人就只看着他。看他站在路中心,跟个傻币一样脸红脖子粗,气喘如牛。

  “粗俗。”路过的娇滴滴的军官夫人小声跟同伴吐槽。

  声音传到板寸耳朵里,他赶紧拎着包跑回体检楼。等他坐回自己上班时坐的位置,刚才的尴尬感还没下去。

  他把包摔在桌子上,脑子里还一遍遍过着刚才的镜头。

  什么态度!那个白历!什么态度!有钱了不起?开个破车了不起?

  也不是破车,跟以前开的那几辆又不一样了。

  操!

  板寸坐在椅子上,衣服也没换,耳边还回响着白历隔着车窗的“去办公楼”四个字,一阵心慌。

  整整半个小时,他都坐在椅子上惶惶,一边觉得自己跟小记者的事儿被发现了,一边又心存侥幸。

  悬浮车没停车库,直接开到办公楼楼下。

  白历从多年前负伤住院那回之后就没跟院长打过交道,逢年过节问声好,复诊看病照样走正规流程,这还是这几年头一回搞特殊待遇。

  等通讯挂断,陆召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话。

  白历也知道自己发脾气的时候不大好看,但他对陆召一向没脾气,也不想自己臭着脸让陆召的心情也跟着变坏,表情缓了缓:“那人不对劲,咱真得换一个体检的。你想说什么?”

  陆召很坦诚地问:“你怀疑他跟那个小记者有关系?”

  “你不也怀疑?”白历说,“你要是不怀疑,也不会先提出来换人体检。”

  陆召“嗯”了一声,虽然当时只看了一眼,但他本能的觉得不舒服。

  “换了就行,”陆召没想那么多,“你还挺生气。”这脸臭的。

  “我就是觉得……”白历没说完,他就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过得太舒坦了,对周围的事情的警惕度降低了很多,还得陆召提醒,他是挺气,气自己是个傻币,“我脸很难看?”

  “没有,”陆召说,“帝国最帅混凝土。”

  白历气到一半憋出个笑。

  “比你看见唐骁的时候气多了。”陆召把车停稳,又看了看白历的脸。

  “能一样吗,唐老王八蛋最多跟我这儿蹦跶蹦跶,”白历拉开车门,回头道,“他要也这样跟你蹦,我让他鼻子嘴巴一块儿流血。”

  陆召愣了愣,笑了一声。

  Alpha对自己的伴侣有很强的占有欲,同时也有保护欲。陆召意识到白历其实是个很典型的alpha。

  办公楼本来应该禁止闲人出入,但白历表明了身份,跟陆召直接上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的门没关,白历走进去,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白历,”院长正跟人说话,听到动静看了过来,笑道,“挺久没见了,之前还跟老岳问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老岳说的是元帅,元帅姓岳。

  白历扫了一眼屋里另一个人,是个alpha,继而收回目光笑了笑:“他也好久没见着我了,您跟他打听没用。”

  “有用有用,你这边一有风吹草动他都知道,上着心呢。”

  陆召走进来时就听见这么一句,看了眼白历,见到他脸上的笑意真了一点。

  还是有长辈关心他的,可能关心的不大多,但对白历来说足够了。

  简单介绍了两句,陆召的这张脸屋内几人都不陌生,院长起身跟他握了握手,他身边站着的alpha医生也跟着寒暄两句,白历表明来意。

  “换个体检医生倒是没什么问题,”院长道,“不过怎么就要换了呢?”

  话音刚落,旁边的alpha医生好像憋了很久似的开口道:“无缘无故更换体检医生不行吧,得给个理由。”

  白历半眯着眼,不咸不淡地看了看他。

  “崔医生,你语气不要这样。”院长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这位是我们病案科的副主任,崔医生,陆少将的体检医生是他的未婚伴侣,情绪有点激动,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病案科。

  白历多看了崔医生一眼。

  那个体检医生最多只有查阅病历的资格,没有下载的资格。蒯乐想报道就得要实证,就需要正儿八经的病历,体检医生从哪儿搞病历呢?

  高等级alpha的威胁让崔医生刚才还斗鸡一样梗着的脖子下意识缩了缩:“陆少将的体检医生是体检科的好手,我就是觉得这么随意更换对他不太公平,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对大部分人都很讲道理,”白历淡淡打断他,“但我最近发现,我这个身份跟等级,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跟小部分人讲道理。”

  崔医生皱眉:“什么意思?”

  白历信息素猛然一压,崔医生两腿发软,扶着桌子差点儿没倒在地上。

  “意思就是老子现在让你跪下,”白历说,“你都得跪着跟我讨论欺不欺负人的问题。”

  陆召笑了一声。

  崔医生还想开口,白历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立马闭了嘴。

  “我怀疑军医院泄露病人个人资料给无良记者,”白历道,“我要求检查病案库的查询记录。”

  崔医生的脸瞬间白了下去。

  板寸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收到通知,让他去院长办公室。

  他心里惶惶,从进医院工作到现在,他还没跟院长打过交道。虽然是托关系进来的,但他家也确实拖不到院长那里去。

  一路紧张害怕,板寸还是上了办公楼。

  院长办公室的门关着,里面隐隐传来谈话声。板寸不知道里面在说些什么,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来往的医院职工好奇地看他,他才咽了口唾沫,忐忑地敲响了门。

  门打开之后,屋里站着四五个人,院长和副院长到齐了,白历和陆召站在窗户边,而板寸的未婚夫崔医生,正对着一块显示着病案库的虚拟屏浑身颤抖。

  “我是……”板寸刚开口,话还没说全,就看见崔医生猛地转过身,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脸上。

  门还没来得及关,板寸被一耳光扇蒙了,扶着门框才没摔倒在地。

  “贱|货!”崔医生的咆哮刺穿他的耳膜,“老子被你害惨了!”

  板寸愣愣地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未婚夫。

  昨天他们还在计划蜜月要去哪个附属星过,崔医生还说要送他礼物,今天他就送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板寸尖叫起来:“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崔因明你个王八蛋!”

  扑上去就跟崔医生厮打。

  “老子凭什么打你?”崔医生把他狠狠推开,“你个贱货拿老子的工号登了病案库也就算了,还他妈私自下载病人的病历!你是不是非得要老子跟你一起完蛋、跟你一起混不下去才算完?!”

  板寸的心沉到了谷底,嘴上狡辩:“我没有!你们有什么证据!”

  “登录记录查不到,但下载记录全他妈一清二楚!”崔医生指着虚拟屏上的一条条数据,“还有你自己非工作时间的浏览记录,你以为数据库是干嘛用的?你他妈个蠢货!”

  平日里的甜言蜜语早就抛在脑后,连这层皮囊都不复往日光线。

  文质彬彬的外表被扯掉,未婚夫像是一头发怒的猛兽一般朝着板寸狂吼。

  “是你的工号下载的,”板寸心一横,“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个等级的员工是无权私自下载病历档案的,这事儿不是我做的!”

  “放屁!”崔医生指着板寸的鼻子骂道,“下载的那天我跟你在旅馆开房,你他妈事后缠着我要用我的个人终端,这茬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撇清?!再说了,我跟陆少将不认识,我连他是来医院体检还是看病都不知道,我下你妈的体检报告!”

  板寸情急之下找不到解释的词儿,下意识去看周围的人。

  院长和副院长脸色铁青,医院出了个人信息泄露的事儿,院方也要承担责任。更别提招惹的是陆召,以及白家那个发起疯来能把医院给砸了的白大少爷。

  争吵的动静太大,办公楼的走廊上很快就聚集了一帮看热闹的人。伸着头认出了屋里剩下的两个不属于医院的人是谁,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白历站在窗边,冷冷地看着板寸。

  这个人他第一次见,陆召也根本没见过几次。他们之间本该没有多少交际,偏偏就能做出最恶心的事情。

  白历忽然觉得很厌烦。

  他厌烦这个地方,厌烦这些人,厌烦原著里漏洞百出的世界观。他受够了这些无休止纠缠,以前他能忍受,是因为他一直都飘在半空,这些事儿这些人,好像都跟他隔着一层,他融不进这个世界,也就多出一分自以为是的高傲,能冷眼旁观。

  但今天他突然明白,人不是你不招惹他他就能跟你和平共处的。

  他跟陆召在一块儿,陆召也跟他一样,成了靶子。

  如果白历继续这样,继续装作不在意这些事儿,摆着那副白大少爷玩世不恭的浪荡架子,那陆召迟早就得跟他一样被拉下泥潭。

  他想起陆召那句话——“人不能指望别人拉自己出泥潭,人只会把其他人带进泥潭。”

  原著里跟陆召关系不错的角色,因为白历对剧情的改变而站在了一个奇怪的角度。如果不是陆召警惕,那份病历报告现在就出现在了蒯乐手里。

  剧情的改变带来的变动不仅仅是好的,也有白历无法预料的地方。

  他坐以待毙,泥也会浇在陆召身上。

  “你心眼儿挺多啊,”崔医生还在那里吼,他这辈子顺风顺水,是别人眼里的精英,在得知自己不仅无望升职反被开除,甚至可能因医疗侵权而被问责后,再也没有一点儿理智,“在床上甜言蜜语哄老子是吧?又是玩花样又是装纯情,骗老子——”

  板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伸长了手用自己刚做过的指甲狠狠朝崔医生的脸上挖了过去。

  “你别想装干净,”板寸嘶吼道,“你看着我进的病案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睡?有本事别他妈让我给你买这买那,我是贱|货,你他妈别穿贱|货给你买的衣服,别花我的钱!”

  几道血痕立马出现在崔医生那张平日里满是谦逊微笑的脸上。

  “我去你妈的!”崔医生一拳挥在了板寸的头上,他到底是个alpha,力气容不得板寸反抗,几拳下去板寸就动不了了,只能抱着头嚎叫,“老子全让你毁了!全让你毁了!”

  院长和副院长赶紧上去拉架,周围的围观人群也七手八脚地想把人拉开,陆召皱着眉,他对眼前的这一切都觉得荒唐不适。

  他宁肯打一天的模拟对抗,都不想在这里呆片刻。

  崔医生一拳打在了板寸的鼻梁上,鼻血流了出来,被板寸尖叫着抹开,一整张脸变得肮脏模糊。

  陆召动了动身体,正要有所动作。

  就听见“咣”的一声巨响,白历抄起院长办公桌上的水杯,朝着崔医生的脑袋上就打了个稀巴烂。

  巨响过后,所有人都没了动静。

  崔医生捂着自己的脑袋,跌坐在地上。板寸被打得站不起身,俯卧在地抱着头瑟瑟发抖。

  “有劲儿去锤墙,”白历说,“别他妈当老子的面发没种的疯。”

  崔医生的指缝里溜出血水,眼神浑噩地看着白历,隔了几秒才说:“装你妈正义使者呢,你比我更想打他。”

  话音刚落,就被人拎着领子拎起来,拖到了窗口,半拉身体吊在外面。

  院长办公室在十九楼,崔医生吓得面色惨白,连声惨叫。

  “你刚才说什么,”陆召按着他的脑袋让他往外看,“再说一遍。”

  崔医生又哭又叫,在院长和副院长的劝说下才陆召才撒了手,他顺着窗口滑落在地,干呕了好几声。

  白历也被陆召的动作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一个omega能把alpha直接拎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院长和副院长根本来不及制止,等他俩把房门关上,屋外的人群早就看完了一切。他们不了解情况,就只看见崔医生动手。Alpha对omega付诸暴力,一般的omega基本没力气还手,在白历那一水杯下去后,人群里爆发出几声叫好。

  “白历先生,陆召先生,”院长脸色相当难看,“我们对医院发生这种事情感到很抱歉,感谢二位刚才出手制止崔医生的行为……”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白历又拿起另一杯水,泼在了已经昏过去的板寸的脸上。

  板寸清醒了一些,看了一眼冷冰冰的陆召,又看了一眼白历,捂着脸缩成一团抽泣。

  “别他妈哭了,”白历说,“病历你已经给蒯乐了?”

  板寸缩在地上,白历因为愤怒而溢出的信息素压得他头疼不已,一系列打击加上无形的压力,他狡辩的话到了嘴边,却没力气再编下去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他的钱还没到账,说好的是先给钱,我再传病历过去。”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泄露个人信息的事实,院长和副院长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你怎么能……”院长气得不行,“你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我就是一时糊涂……”板寸捂着脸呜呜哭,“记者找我的之前我没想过要这样,他找我说能给我钱,我就……”

  “现在给他发简讯,”白历道,“钱到账,六点军医院门口碰头。”

  钱到账则交易成立,有了交易记录就有了确实证据,人到了地方直接就别跑了。

  板寸哽咽着问:“我、我按你说的做,能原谅我这一次……”

  白历冷笑了一声。

  板寸被这一声笑搞的浑身一凉,收起了自己那副可怜相,摸索着去拿个人终端。

  白历半垂着眼看着这个人,心里一股一股往外蹿火。

  崔医生的话其实没说错,白历比他更想打板寸。

  一想到消息泄露出去,陆召会成为无数人茶余饭后的话题,白历就恨不得把板寸的脑袋给开个瓢。

  但他没动手,他看见崔医生动手的那一刻,就想起了唐骁。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白历闭了闭眼,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崔医生那句“正义使者”好像一根针,扎在他的脑子里。他不想动手打一个毫无反手能力的omega,但他真的想动手。

  他吐出一口气,转过头的时候看见了陆召。

  “问完了吗。”陆召的声音还是很平静。

  白历点点头,转头冲院长和副院长道:“这件事我们会如实汇报给第一军团和医疗卫生局,将由军团接手处理,立案和起诉都走程序吧。”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我没别的本事,但老子不想在主星任何一家医院再看见这两个人。”

  院长和副院长的脸色变了又变,这事儿到了军团,就等于通知了军界高层。军医院出了这档子事,又赶上最近军界内部整肃,实在是撞在了枪口上。

  白历知道这事儿没完,军团最多处理掉板寸和崔医生,再加上个蒯乐。但白历要的不仅是蒯乐,他要知道谁给蒯乐透的消息。

  手腕上一紧,陆召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白历抬起头,陆召看着他:“说完了吗。”

  “啊,”白历愣了愣,“还行,等六点的时候……”

  门被陆召拉开,门外的聚集着的人群还没散去。

  白历被陆召拉着手腕向门外走去,剩下的话都消失在了嘴边。

  陆召拉着他穿过人群,大步流星地走在透进阳光的走廊。他们把那间充斥着哭泣声和丑陋面孔的办公室抛在身后,把其他人的眼光当成空气。

  “你脸色不好,”陆召背对着他,声音很轻,但白历听得到,“去透口气儿。”

  白历反握住他的手,闭了闭眼。

  这世界上有各色各样的人。

  但只有陆召能把他带出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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