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当断则断_重回侯府嫁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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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当断则断

  “你一个大男人,有点胸怀行不行,老跟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不是你自己说的好男不跟女斗吗?”赵靖玉没好气地教训程志业。

  “好男是不跟女斗,可我都被她说成太监了,我在她眼里已经不是男人了。”程志业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必须让她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就是和人大吵三百回合?”赵靖玉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你也别叫程志业了,干脆改名叫程幼稚好了。”

  “……”程志业噎了一下,瞪眼道,“你什么意思,好兄弟被人欺负了,你不但不帮忙还一个劲儿的损我,你该不会是心疼你的小青梅吧?”

  此言一出,把赵靖玉吓得一激灵,下意识看了谢南嘉一眼。

  “不会说话别乱说,我这辈子只疼袖儿一个人。”

  “哼!”谢南嘉冷笑,“那你为什么要阻止程志业?”

  “对呀,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程志业跟着问。

  赵靖玉:“……”

  “你瞧,他没话说了。”程志业冲谢南嘉扬扬下巴,公然挑拨离间。

  谢南嘉阴沉着脸,站起来就走。

  赵靖玉顿时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袖儿,你别听他瞎说……”

  “我又不瞎,还用听他说吗?”谢南嘉猛地甩开他的手,大步向门外走去。

  赵靖玉真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你!”他狠狠剜了程志业一眼,抬脚又要踹他。

  程志业学聪明了,一见他抬脚,撒腿就往外跑。

  “袖儿,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咱不在这儿碍人家的眼,让人家青梅竹马卿卿我我去吧!”

  赵靖玉牙咬得咯咯响,恨不得上去撕吃了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讨厌呢?

  不对,他一直都很讨厌,只是现在更讨厌了。

  眼看着两个人头也不回地并肩而去,赵靖玉捧着脸使劲揉了两把,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

  “行行行,程志业,算我怕了你这个小人了。”他妥协道,“你想吵架是吧,走,我亲自带你去,你要不吵三百回合,你就是孙子!”

  “真的?”程志业立马喜笑颜开,对谢南嘉道,“袖儿,跟我走,今儿我好好给你出出气!”

  谢南嘉冲他嫣然一笑:“好啊,那我就去瞧瞧!”

  赵靖玉:“……”

  媳妇儿,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其实谢南嘉不是去看热闹的,也不是故意要刁难赵靖玉,谢南风去还东西半天没回来,她想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万一被人逮着,那可就不好看了。

  三人各怀心思,一起去了云舒的住处。

  侯府有专为女宾准备的客房,就在荷花池前面的院子里,红墙碧瓦,格调雅致,一推开后窗,就能看到荷花池。

  到了地方,云舒却不在,院里洒扫的丫头说她回来了一下,进屋拿了什么东西又出去了,至于去哪她没说,丫头也没问,因为她不习惯有人跟着伺候,总是独来独往。

  “她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找她算帐,提前躲起来了。”程志业说道。

  “你觉得她会怕你?”赵靖玉嗤笑。

  “一开始是不怕的,没准儿回来后越想越怕呢!“程志业十分自信,“她现在肯定在后悔当初不该招惹我。”

  “……”这回连谢南嘉都忍不住嗤笑他了。

  “还是找找吧,别受了委屈想不开跳荷花池了。”谢南嘉说道。

  “……”程志业竖起大拇指,“行,你比我狠,连咒术都用上了。”

  “我可没咒她。”谢南嘉道,“她方才的确是吓坏了,万一承受不了呢?”

  三个人说着话,脚下不自觉地往荷花池走去。

  没想到还真叫谢南嘉给说中了,云舒果然就在那里,正背对着他们,面朝池塘踮起脚,仿佛下一刻就要纵身跃入池中。

  “哎……”程志业大叫一声,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情急之下顾不了许多,一把将云舒拽进自己怀里,抱离了岸边。

  “你这丫头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想不开……”他急吼吼说道,话说一半,被云舒一巴掌打在脸上,硬生生给打断了。

  “放开我,你个死太监,登徒子,不要脸的……”

  “……”程志业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心里的火更是噌噌往上冒,“骂谁呢你,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却反过来骂我,你属狗的吗?”

  “你救我,我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救我,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占我便宜,你就是个变态!”云舒比他火气还大,比他声音还高。

  程志业气得倒仰,脑门上青筋直蹦:“你好端端干嘛要投湖,我要不是怕你污染了我兄弟家的池子,我才懒得管你!”

  “谁说我要投湖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投湖了,我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投湖,你这种神经病才该投一投湖呢!”云舒叉着腰冲他嘶吼。

  程志业愣在当场。

  “你……你不投湖,你脚这样这样是做什么?”

  他一面说,一面模仿着云舒方才的姿势。

  “要你管,我扔东西不行啊?”云舒气鼓鼓道。

  “扔,扔什么?”程志业越发没底气。

  云舒手一摊,把手心里的东西展示给他看。

  “你……”程志业彻底哑了声,转头看了眼远远站着的赵靖玉和谢南嘉。

  两人好整以暇的,仿佛在看戏。

  程志业背着手冲赵靖玉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快点过去。

  赵靖玉先看了看谢南嘉,征求她的意见:“袖儿,我能过去吗?”

  “你去呀,我又不是妒妇。”谢南嘉道,“我猜她手里应该是那半块玉环,她想把它扔了。”

  “不会吧?”赵靖玉愣了下,拉起她的手道,“'走,咱们去看看。”

  到了近前,果然见云舒手心里躺着半块玉环。

  赵靖玉对谢南嘉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什么要扔掉?”他问云舒。

  云舒嘴一瘪,红了眼眶。

  “小乖哥哥,我配不上你,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我就不该来京城。”

  不知道为什么,她之前明明挺招人烦的,可眼下这么一示弱一退让,又让人莫名的心疼起来。

  一个失去双亲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凭着一腔热忱,不远千里来投奔自己的未婚夫,到了京城后,才发现一切都和她想象中的不同,未婚夫非但不知道婚事的存在,还另外有了比自己强千百倍的未婚妻,偌大的侯府,她只是个过客。

  还是个只会闯祸不招人待见的过客,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所以,她肯定是心灰意冷,才会想要扔掉信物,放弃这段在别人看来是一厢情愿的姻缘吧?

  这一刻,赵靖玉对她也冷不下脸了,内心甚至充满了愧疚。

  “阿舒。”他斟酌了一下,歉意道,“对不起,是我太自私,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你千里迢迢来投奔我,我却因为顾虑太多,一直冷落着你,还让你受到许多惊吓,希望你能原谅我。

  虽然我确实不能给你婚姻的承诺,但是,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在这里一直住下去,我会替你父母好好照顾你的,如果你在这里住不惯,我也可以另外给你买个院子,让你住得自在些,你的一切开支都由我负责,直到你重新找到合心意的夫君为止,你觉得这样行吗?”

  云舒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没听他说过这么和气的话,一时间所有的辛酸委屈全都涌上心头,眼睛一眨,泪水夺眶而出。

  “小乖哥哥,我,我没生你的气,我就是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好丢人……”她说道,仰起小脸哇哇大哭。

  女孩子一哭起来,那真的是惊天地动鬼神,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赵靖玉和程志业顿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袖儿,要不你劝劝她。”赵靖玉试着和谢南嘉商量。

  谢南嘉叹了口气,摊手道:“我也不会,我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你有。”赵靖玉道,“你小时候被鱼咬到手指,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谢南嘉:“……”

  程志业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哈哈大笑。

  刚笑两声,突听身旁有更大的笑声响起,云舒挂着满脸的泪笑弯了腰。

  谢南嘉:“……”

  赵靖玉:“……”

  程志业:“……”

  这姑娘也太好逗了吧,哭得黄河都快决堤了,结果一句话就笑成了傻子。

  她该不会真的是个傻子吧?

  “不是,鱼咬手指头就这么好笑吗?”程志业一脸的迷惑不解。

  云舒本来已经笑得差不多了,听到这句,又捂着肚子笑起来。

  “哎呀,笑死我了,鱼怎么会咬着手呢,除非你把手伸它嘴里,你为什么要把手伸它嘴里,你是不是傻?”她一边笑,还一边问谢南嘉。

  “……”谢南嘉板着脸道,“是你小乖哥哥逼我的。”

  云舒又是一阵大笑。

  “又怎么了,这句也不好笑啊?”程志业道。

  “话不好笑,她好笑,你看看她正经的样子,再想想她的鼻涕泡……”云舒笑得肚子都疼了,倘若是在床'上,她非要打几个滚。

  被她这么一描述,程志业也觉得好笑,和她一起笑起来。

  “疯了,这两个人疯了。”谢南嘉摇头叹气道。

  话音刚落,云舒突然收了笑,冲她喊道:“你刚才是说我小乖哥哥吗,你同意我这样叫他了?”

  谢南嘉:“……”

  好吧,她终于明白了,这姑娘不是脑筋不好使,也不是死脑筋,她根本就没长这种东西。

  “我不同意你继续这样叫他,但是他如果愿意让你留在京城照顾你,我也不会反对。”谢南嘉道,“当然,如果你想要回边关去,我也不会留你。”

  “为什么?”云舒问。

  “因为他的愧疚是他的,我对你没有愧疚,也没有特别的感情。”谢南嘉道。

  “你这人,为什么非要这样?”云舒嘟起嘴,“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好看,如果能再多些人情味,就更完美了。”

  “人情味不见得是好东西,以后你就明白了。”谢南嘉道,“不过我还是有的,只是要看跟谁。”

  云舒似懂非懂。

  “我不是贪图小乖哥哥的照顾,我是真的没地方可去了,所以,我决定留下来。”她难为情地说道。

  “太好了!”程志业猛地喊了一嗓子,把三个人吓一跳。

  “好什么好,好接着欺负我吗?”云舒瞪眼道。

  程志业:“……我哪有,我是那种人吗?”

  “是。”赵靖玉在旁边拆他的台,“他刚才还说要和你大吵三百回合呢!”

  云舒立刻叉起腰:“来呀,我吵不死你!”

  程志业连连摆手:“我输了,我输了还不行吗?”

  云舒得意地哼哼两声,转而拉过谢南嘉的手,把那半块玉环拍在她手里:“给你吧,我不要了。”

  谢南嘉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大步走到荷花池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三两下撕成了碎片,扬手洒进池中。

  纸片落在水面,随着水流飘向荷花深处,很快就不见了。

  三人面面相觑,这姑娘虽然没脑子,性情倒是豁达,当断则断,毫不留恋,是个爽利人。

  “你这样,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谢南嘉挑了下眉,微微勾起唇角,低头打量那半块玉环,突然目光一滞,“咦,这上面刻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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