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羞辱_重回侯府嫁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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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羞辱

  温热柔.软的触感猝不及防地通过唇.舌传遍全身,赵靖玉心头一窒,整个人都懵了。

  好在他还算聪明,很快就领悟到谢南嘉的意思,立马反客为主,一手搂着谢南嘉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亲了回去。

  两个黑衣人走过来,看到眼前情景,当场愣住。

  “我不能带你走,你爹知道了会打死我的。”赵靖玉边亲边含糊说道,“还有我家那个母老虎,她会撕吃了你。”

  谢南嘉:“……”

  这人倒会顺杆爬,母老虎都编出来了。

  “所以才要私奔啊,咱们走得远远的,到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再苦再难我都不怕。”她抱住赵靖玉的脖子深情告白,疯.狂亲.吻。

  两个黑衣人.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胆热烈的姑娘,相互对视一眼,不想打扰人家亲热,非常自觉地默默转身走开。

  赵靖玉跟着来了一句:“不行,我不能和你私奔,我过不惯苦日子,也不愿让你过苦日子。”

  黑衣人已经走过去了,闻言顿住脚步,似乎没料到这男的这么无能,其中一个忍不住回过头凶神恶煞地骂了一句:“你他娘的还是个男人吗?”

  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彼此更紧地抱住对方,惊恐问道:“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

  “老子是路见不平的人!”那个黑衣人粗声粗气道,“你小子要真是个男人,就带人家姑娘走,要不然就趁早滚蛋,省得好好一个姑娘糟践给你!”

  赵靖玉:“……”

  谢南嘉:“……”

  这年头,杀手都这么重情重义吗?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这就带她走。”赵靖玉喏喏点头,拉着谢南嘉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瞧他那怂样,我敢保证,他肯定不会带那姑娘私奔的。”黑衣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对同伴说道。

  “走吧走吧,人家私不私奔关你屁事,你别忘了自己的任务。”同伴连推带搡地拖着他往另一条巷子走去。

  赵靖玉和谢南嘉躲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听着两个黑衣人渐行渐远,同时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

  “他娘的,竟敢骂老子不是男人!”赵靖玉学着路见不平那人的语气骂道。

  谢南嘉噗哧一声笑了,忍不住给他一拳:“都怪你,你答应和我私奔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那样说,人家杀手都看不下去了。”

  赵靖玉顺手抓住她的手,低头吻了一下:“我要娶你,就得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才不会让你背负私奔的坏名声。”

  “……”谢南嘉抽回手,无奈道,“刚才咱不是在演戏嘛!”

  “演戏也不行。”赵靖玉正经道。

  “榆木疙瘩!”谢南嘉气得又给了他一拳。

  这时,巷子那头突然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声:“快快快,就是这里,老子刚才被他们骗了……”

  “不好,路见不平又回来了!”赵靖玉抓起谢南嘉的手就跑。

  紧接着就是一阵激烈地追逐,两人一口气转过四条巷子,还是没甩掉那帮人。

  谢南嘉渐渐体力不支,挣开赵靖玉的手说道:“你自己跑吧,反正我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不会为难我的。”

  “这话你自己信吗?”赵靖玉撩衣往地上一蹲,“上来,我背你。”

  “不行,这样咱俩谁都跑不了……”谢南嘉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不会丢下你的,永远不会。”赵靖玉打断她。

  “……”谢南嘉还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上嘴,顺从地趴在他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这才乖。”赵靖玉起身,背着她向前跑去。

  谢南嘉鼻子没来由地酸了一下,泪水涌出来,模糊了双眼。

  她侧过头,腾出一只手揉眼睛,突然看到旁边有扇挂着红灯笼的朱漆大门,门楣上的匾额气势磅礴地写着四个大字:安尚书府!

  跑了半天,他们早已迷了方向,没想到竟然跑到了安尚书府的后门。

  “赵靖玉!”她一激动,喊出了赵靖玉的全名,“你还能翻墙吗,能的话咱们进去躲躲。”

  赵靖玉顿住脚步,抬头看看院墙的高度,默默在心里掂量了一下,使出全部力气,纵身一跃,双手扒住了墙头。

  “只能跳这么高了。”他喘息着说道。

  两人奋力爬上墙,“扑通扑通”跳进了院子。

  没想到院墙下面是一堆旧瓦,两人砸在上面,瓦片发出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响,两人站立不稳,双双跌倒在地,摔得龇牙咧嘴,却只能咬紧牙关忍着。

  院墙外的脚步声清晰可闻,有人粗声喊道:“人呢,人跑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追着追着就不见了。”

  “怎么可能,难道他们长翅膀飞了?”

  “会不会躲谁家院子里去了?”

  “那就挨家挨户搜!”

  “不好吧,这条巷子住的都是朝中大员,咱们还是请示一下主子吧!”

  “好,我去请示,你先在每家门口安排两个人守着,前门也要守着,以防他们从前门出去。”

  “知道了!”

  “现在怎么办?”赵靖玉贴着谢南嘉的耳朵小声问。

  “走,去见安尚书。”谢南嘉说道,拉着他的手一瘸一拐地往前院摸去。

  ……

  仙客楼是京城最奢豪华的酒楼,不光环境好酒菜贵,桌椅家俬,碗碟茶具用的全是最高规格,奢靡程度堪比皇宫。

  而此刻,酒楼最大的房间里,却被砸得一片狼藉,宋景行双眼通红如同发怒的野兽,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吃了。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几百号人拿不下一个人,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冯绍带着一个大汉跪在布满碎瓷片的地面,战战兢兢磕头认罪。

  “属下无能,属下该死……”

  “那就去死啊,有多远死多远,别在我这里碍眼!”宋景行歇斯底里。

  大汉与冯绍对视,一脸为难。

  冯绍硬着头皮道:“大公子先消消气,林将军说,目标就在勤政巷,只要大公子点头,他们一定能把人找出来的。”

  “你长没长脑子,勤政巷住的都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那是我点头就能搜的吗?你是嫌咱们暴露得不够快是吗?”宋景行啪.啪拍着桌子,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冯绍怎么着都是挨骂,索性闭了嘴,任由他骂。

  跪在旁边的林将军想了想说道:“大公子息怒,大公子说得对,是属下想得太简单,要不然这样吧,属下增派人手,将明岗换成暗哨,把勤政巷前后左右全部监控起来,目标不可能永远躲在别人家里,只要他一出来,咱们立刻动手,大公子以为如何?”

  宋景行还沉浸在任务失败的愤怒中,没好气道:“你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如今你们已经打草惊蛇,蛇一旦归洞,就不会再出门,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把任务完成,目标不死,你们就提头来见!”

  “是,属下遵命!”林将军应是,起身退出房间。

  宋景行重重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前,撩起窗帘往楼下街面上看,经过方才的混乱,原本熙攘的街头只剩下闻讯赶来的京都府衙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在查看现场,满地的狼籍无声地召示着那一场恶斗是如何惊心动魄。

  可是再惊心动魄又能怎样,几百人围剿,还是让赵靖玉给跑了。

  当时他就站在楼上观战,他以为已经稳操胜券,便回到桌边喝了一杯茶,谁知就这一杯茶的功夫,外面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周围的灯笼全部熄灭,打斗场中一片昏暗,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有人.大喊赵靖玉跑了。

  那个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赵靖玉自己的声音。

  他认为这一定是赵靖玉故意在羞辱他,这种羞辱对他来说,不亚于当众挨了一记耳光,让他颜面扫地。

  是的,在那一瞬间,他真的认为再没有比这个更耻辱的了,直到林将军突然跑过来,说赵靖玉和一个女人在他手下的眼皮子底下演了一场亲热戏,而后就消失不见了。

  一听说有个女人,宋景行立刻就想到那个狡猾的女人,继而又联想到,肯定是那个女人射熄了周围的灯笼,把赵靖玉救走了。

  是的,他有十足的把握,绝对是那个女人,因为那女人投壶射箭的本事他亲眼见识过。

  想通这一点,他的耻辱感瞬间达到顶峰,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恨不得立时将赵靖玉和那个女人找出来,亲手砍他们个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做了二十年天之娇子,从来没有人这样羞辱过他,他受的所有侮辱,全部都来自于这两个人。

  他甚至觉得,这两个人就是老天爷特意派来折磨他的。

  他发誓,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这辈子都不会!

  ……

  安尚书的书房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赵靖玉洗了手脸,换了件安尚书的常服,和谢南嘉一起坐在安尚书对面,简略讲述今晚发生的事。

  他的衣服上全是血迹,尚书夫人林氏亲自拿去厨房,填进灶膛里烧了。

  安逸之面色凝重,一下一下抚着下巴上的短须,缓缓道:“赵二公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人追杀,我之所以愿意冒险容你在我家暂避,完全是看在袖儿姑娘的面子,因为她曾经救过我妻女的命,这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赵靖玉脸色平静,眉眼如画,完全看不出此前刚经历过一场大逃杀,“安尚书与我们家没什么交情,当然不可能冲我的面子,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从这里离开后,也不会来道谢的。”

  “嗯。”安逸之颔首,“现在外面想必布满了眼线,我们不能贸然去通知侯爷,二公子且在这里将就一晚,等明早四更,匪徒退去,你扮作我的轿夫,随我去上朝,到时候,我亲自将你交到你岳父苏小国公手里,我这个忙就算帮到头了。”

  “安尚书想得周到,如此便多谢你了。”赵靖玉起身对他作了个长揖。

  谢南嘉也随之站起来,正要行礼,林氏正好烧完衣服进来,忙拦住她说道:“袖儿姑娘不必客气,你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当不起你的礼。”

  “夫人才是最客气的。”谢南嘉笑道,“我那晚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夫人.大可不必一直放在心上,况且今晚你们也救了我和二公子一命,这个人情算是还上了,若夫人愿意,以后就把我当妹妹看待,可好?”

  “如此倒是我高攀了,有这么个好妹妹,我求之不得呢!”林氏笑着拉住她的手,“夜深了,二公子的住处交给我家夫君安排,妹妹且随我去后院歇息吧!”

  谢南嘉侧首看了赵靖玉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跟着林氏离开了书房。

  安逸之随即把赵靖玉安排在书房隔壁的房间,自己也回房睡了。

  整个尚书府重归于宁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定远侯府和镇国公府四处寻找赵靖玉和谢南嘉的下落,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

  盛青云在家里哭得双眼红肿喉咙嘶哑,小国公苏贤也彻夜未眠。

  盛青鸾听闻消息,连夜去往国公府陪伴妹妹,命谢南风带领将军府的家丁和苏家人一起找人。

  四更天,安逸之准时醒来,准备上早朝,为了安全起见,他先派自己的心腹出去探了探路,心腹回来禀报,说外面情况不对,整个巷子都有人在暗中监视。

  安逸之一听,不敢贸然带赵靖玉出门,只好让他继续留在家里,自己去上朝,临走吩咐家丁看好宅院,他不回来,任何人不得出入。

  天色渐亮,寻找一夜未果的苏锦城重新回到昨晚打斗的地点,在地上发现了散落的南珠。

  直到这时,他才恍惚想起,昨晚似乎听到一个女声提醒赵靖玉脱掉衣服。

  他激灵一下,看看手中的珍珠,再联想昨晚接连熄灭的灯笼,继而想到这几天妹妹经常拿着弹弓在花园打鸟,瞬间就明白过来,妹妹不是走丢的,她是专程回来救赵靖玉的。

  所以,她现在应该和赵靖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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