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堂堂正正
若是别人听了秦九岭这般狂言，恐怕早已大怒。
但长孙无忌却是一说脸惊喜，神色大动道：“好！秦县男，你既有把握，老夫也不与你饶舌，明白跟你吧。
你虽然出身历城，但依你的聪慧，想必也多少了解些朝廷上的局势。
当今天下，山东士族仗着祖上荫庇，不服教化，重私利，忘国本，其心当诛！
那太医王博其实不过是琅琊王家的家仆，只因当过王景之的伴读，被赐姓为王。
武德九年末，王家推荐王博来太医署做令丞，老夫那时刚刚征讨幽州罗艺归来，被陛下委任吏部尚书。
听闻此事，断然拒绝，想那王博不过一个伴读，如何配做得令丞？
王家因此嫉恨老夫，却也无甚，但你为豆油侯，是老夫一手促成，如今因为这事，王家欲针对你来对老夫还以颜色。
这便是王家站出来要针对你的主要原因。
其次，便是你身为秦琼子侄，并非出生士族，却在小小年纪得了这么多殊荣，太过打士族门阀的脸面。
有这两桩因果，你此回长安必定被祸事纠缠，但只要你能把唐医会的事给解决，其他祸事，自有老夫为你挡着。
但这件事，老夫却是不能插手了，你可明白？”
当然明白，长孙无忌的意思，不就是唐医会的事他帮不上忙了吗？
不过若不是长孙无忌说出来，秦九岭还真不知道王博的事，还牵扯上了长孙无忌跟王家的私怨。
笑着点头道：“多谢长孙尚书提点，唐医会的事，下官绝不会让尚书失望！”
长孙无忌长出口气，一扫几日来的阴霾，欣慰道：“好，秦县男，老夫信你，走，且随老夫先进宫吧，陛下还在等着你。”
秦九岭却是摆手：“长孙尚书，进宫不急，我想先去太医署会会那个王博。”
“现在？”
长孙无忌眯眼，“你可要想好，若无把握，还是从长计议。”
秦九岭轻哼：“莫非长孙尚书信不过下官？”
见秦九岭坚持，长孙无忌淡笑：“也罢，既如此，老夫就陪你走一趟太医署！”
他此刻倒是真好奇了，不明白秦九岭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和王博等人比试。
至于说好的医术比试……
长孙无忌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不是信不过秦九岭，或许秦九岭能在逍遥子那本《九州缥缈录》中找到一些罕见奇方，但医学一道，涉猎之广，不是一本两本书，三年五年学能掌握的。
但长孙无忌却十分沉得住气，一路上竟没问开口问秦九岭一个字。
似乎从秦九岭说有把握之后，就真的不担心了。
……
秦九岭回京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长安。
自从李二答应了会召秦九岭会京之后，琅琊王家就一直派人在长安的几道城门间关注着，生怕秦九岭混进长安城。
当然，怕的其实并不是秦九岭，而是扶持秦九岭当豆油侯的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作为关陇一系在朝堂中代表人物，一直是琅琊王家的眼中钉。
也不单单只是王博的事，还有好多事，都是被长孙无忌给破坏掉的。
如今终于找到空子，琅琊王家岂能轻易放过？
誓要捉住秦九岭的事，弹劾长孙无忌。
但让琅琊王家没想到的是，即使不用关注，秦九岭回长安的事，也已经人尽皆知。
秦九岭根本就没有偷摸进城，相反，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一进长安，秦九岭就让随行军士举着两长条横幅，跟游街似的展示。
左面横幅上写着：秦神医回京，造访太医署展神通。
右面横幅上则是：医仙人降世，指点唐医会露仙术。
在秦九岭的马轿上，更是毫不客气地悬挂了一面锦旗，上书“天下第一医”五个大字。
如此阵势，岂能不引人注目？
如此豪言，岂能没有人围观？
一时间，长安百姓纷纷涌来，跟着马轿方向观看。
其中甚至有人在大喊活神仙。
虽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但长安城的百姓并没有忘记当初秦九岭献策除蝗灾的事。
甚至如今秦九岭如此“狂言”，都有百姓相信，口中大呼秦小神医。
这让秦九岭有点纳闷，三个字的秦神医多顺口？为何要偏偏加个“小”字呢！
但此时和秦九岭坐在一间马轿中的长孙无忌，却有点琢磨不定了。
秦九岭这简直太高调了！
说是臭不要脸都已经不足以形容。
轻哼道：“秦九岭，你这么做，怕是待会去了太医署，不露出点医术来，都难以自圆其说。
老夫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挂出这么一副对联来。”
秦九岭轻笑着给长孙无忌把烟丝摁满，将烟枪递了过去：“长孙大人这话说的，我本来就是要和他们比医术。
不仅要比医术，我还要卖药！
孔志约连医馆都帮我找好了，不露点医术，怎么打响医馆的招牌？”
“你真要和他们比医术？”
长孙无忌不淡定了，连烟都顾不上抽，瞪眼道：“你疯了？太医署里一群医学博士不说，就那唐医会，也几乎网罗了各地名医，你怎么比？”
秦九岭淡然：“当然是堂堂正正的比！”
……
“比，就和他堂堂正正的比！
这小子简直是在找死！居然在长安里如此招摇，哼，长孙无忌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扶持了这么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王家府邸。
在得到了下人传来的消息后，家主王延年大喜过望，面露冷笑道，“什么献策马蹄铁，做菜超一绝，全都是浪得虚名！
哼，这是老天在帮我们王家！”
“爹，”
王景之在旁嬉笑道，“听说长孙无忌还是和那小子一起回来的，竟也任由他那么胡来，看来长孙无忌也不怎么样吗，哪有爹你说的那么厉害！”
“长孙无忌和秦九岭在一起？”
王延年闻言一惊，忙问，“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
王景之笑道，“怕是那小子还以为长孙无忌为会护着他，简直是愚蠢到家了。
放心，爹，我已经派了人去，只要长苏无忌敢开口，就立刻记下来，去皇上那参他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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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出身历城，但依你的聪慧，想必也多少了解些朝廷上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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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王家站出来要针对你的主要原因。
其次，便是你身为秦琼子侄，并非出生士族，却在小小年纪得了这么多殊荣，太过打士族门阀的脸面。
有这两桩因果，你此回长安必定被祸事纠缠，但只要你能把唐医会的事给解决，其他祸事，自有老夫为你挡着。
但这件事，老夫却是不能插手了，你可明白？”
当然明白，长孙无忌的意思，不就是唐医会的事他帮不上忙了吗？
不过若不是长孙无忌说出来，秦九岭还真不知道王博的事，还牵扯上了长孙无忌跟王家的私怨。
笑着点头道：“多谢长孙尚书提点，唐医会的事，下官绝不会让尚书失望！”
长孙无忌长出口气，一扫几日来的阴霾，欣慰道：“好，秦县男，老夫信你，走，且随老夫先进宫吧，陛下还在等着你。”
秦九岭却是摆手：“长孙尚书，进宫不急，我想先去太医署会会那个王博。”
“现在？”
长孙无忌眯眼，“你可要想好，若无把握，还是从长计议。”
秦九岭轻哼：“莫非长孙尚书信不过下官？”
见秦九岭坚持，长孙无忌淡笑：“也罢，既如此，老夫就陪你走一趟太医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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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九岭回京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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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怕的其实并不是秦九岭，而是扶持秦九岭当豆油侯的长孙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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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挂出这么一副对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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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要比医术，我还要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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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和他们比医术？”
长孙无忌不淡定了，连烟都顾不上抽，瞪眼道：“你疯了？太医署里一群医学博士不说，就那唐医会，也几乎网罗了各地名医，你怎么比？”
秦九岭淡然：“当然是堂堂正正的比！”
……
“比，就和他堂堂正正的比！
这小子简直是在找死！居然在长安里如此招摇，哼，长孙无忌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扶持了这么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王家府邸。
在得到了下人传来的消息后，家主王延年大喜过望，面露冷笑道，“什么献策马蹄铁，做菜超一绝，全都是浪得虚名！
哼，这是老天在帮我们王家！”
“爹，”
王景之在旁嬉笑道，“听说长孙无忌还是和那小子一起回来的，竟也任由他那么胡来，看来长孙无忌也不怎么样吗，哪有爹你说的那么厉害！”
“长孙无忌和秦九岭在一起？”
王延年闻言一惊，忙问，“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
王景之笑道，“怕是那小子还以为长孙无忌为会护着他，简直是愚蠢到家了。
放心，爹，我已经派了人去，只要长苏无忌敢开口，就立刻记下来，去皇上那参他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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