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臭不要脸
甚至直到现在，李二想起那些标语来都有些牙疼。
心累啊！
什么“治病对我秦九岭来说，就是一日三餐，家常便饭。”
“学医对我秦九岭来说，就是抬头看天，一眼望穿。”
“病人对我秦九岭来说，就是手心朝上，医如反掌。”
……
诸如此类，已经算是最谦虚的了。
要光是如此，也不至于让李二头疼。
百姓顶多也就图一乐呵，虽然也有不少听过秦九岭大名愿意相信的，但只要局限在百姓身上，就不是问题。
可偏偏的，秦九岭好死不死，直指太医署。
点名太医署太医，助教，王博王太医学艺不精，只会雕虫小技，更放言太医署论医术，无人能出其右。
这还不罢休，标语除了太医署，还将范围扩充到全天下，言不论是大唐还是西域诸藩，无人能出其左。
甚至连古代先贤都没放过，说春秋扁鹊，东汉华佗，乃至上古炎帝，水平和他也就在伯仲之间，将来定会超越。
最后，还“自谦”道，如果全天下还有谁能在医术上胜过他，那一定是他的好兄弟，孔子后人，32世孙孔志约……
因为孔志约的医术是他传授，而他，却无心医道！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说的好听的，这些标语是惊世骇俗。
难听点，叫不堪入目。
坦白说，就是臭不要脸！
如此言语，行径，简直是打全天下医者的脸！
孔志约已经被孔颖达禁足在家，勒令不让出门，并亲自到太医署道歉。
但太医署的人并不罢休。
甚至连之前看好孔志约的太医署令丞甄立言，都掀了桌子瞪眼，大骂“罪魁祸首”秦九岭无法无天。
一时间，太医署联名上书，要秦琼把秦九岭召回，严加管束。
各地闻讯赶来的名医更是达数百人，堵住了秦府大门要说法。
言官不得已上奏，请求治秦琼管教不严之罪，平息医者愤怨。
李二当然不愿意治罪秦琼。
而且，秦琼要是真能管了秦九岭，哪会有这种事？
急调秦琼暂时去禁军军营里躲避。
而见找秦琼不管用后，太医署却还不罢休。
也实在不能罢休。
太医署和甲坊署一样，属于九寺五监范畴，太医署掌令也就是七品官，还是最低的从七品下，并没有上朝的权利。
但这并不妨碍太医署找李二要说法的决心，谁让李二才封了秦九岭豆油侯？
于是，太医署的顶头上司，太常寺卿萧锐迫于压力站了出来，请求李二召回秦九岭。
李二那时已经知道秦九岭到了李家村，并从孔志约嘴里知道秦九岭很快就会来长安，于是便答应下来。
消息传出，太医署振奋，陆续赶来长安的各地名医振奋。
甄立言更是趁机组建了非官方性质的“唐医会”，掀起“打假”义旗。
号召全体医者联合，把“秦九岭”这种口出狂言，大言不惭的“败类”逐出医学界，并向“唐医会”和天下医者公开道歉。
然而，一天，两天……
一连十多天，秦九岭一直不出现，李二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
君无戏言呐！
李二这几天都点畏惧上朝了。
全是言官禀报各地医者问责秦九岭，并询问秦九岭何时归来的状子。
不仅在京都，连地方的折子都递了上来。
一群之前不满秦九岭借户部官银的士大夫更是趁机施压……
那奏折数量……
触目惊心！
幸亏程咬金，长孙顺德、侯君集，柴绍等一干十二卫大将军看在秦琼的面子上，以及秦九岭铸造马蹄铁从侧面给他们带来的“机遇”上，联合上朝，出面相抗，这才压制住了那群士大夫。
但秦九岭一日不出现，这件事就一日不算完。
今日，要不是李二收到了高审行的汇报，他是真的准备派人去李家村抓秦九岭来长安了。
心太累了！
当年带兵打仗征战天下，李二都没有这么头疼过。
“恭喜陛下，高侍郎说秦九岭今日回来，陛下您可以安心了！”
见到李二松气的模样，萧瑀拱手祝贺。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至少他儿子萧锐，还有他的宋国公府，可以消停了。
然一旁的长孙无忌却是摇头轻叹道：“陛下，咋闻秦九岭突然要回来，臣反而心底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只怕秦九岭这次回京，福祸难料啊！”
李二闻言没好气道：“辅机，当初让秦九岭出任豆油侯，是你建议朕的。
如今，秦九岭出言不逊惹出这等祸事，你要担责任。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说服秦九岭去负荆请罪也好，还是亲自出面去安抚那些医者也罢，总之，决不能寒了天下医者的心！
否则医者生怨，于国于民都是灾难。
但朕的三百万两也撒出去了，所以秦九岭也决不能有事！
他得给朕去继续造豆油，造烟草！
去养活那三万多劳工！
短短一个多月，这小子就花了五十万两白银，他要是因为这个出事，朕丢银子事小，错信秦九岭只怕会引来天下人耻笑。
三万多劳工更是无处安置！”
顿了顿，李二深吸口气，语气稍缓：“辅机，这不是朕为难你，朕也知道，这次秦九岭回京，只怕依照那小子的性子，会折腾出不少幺蛾子。
但这事是你牵的头，不管有什么麻烦，你都给朕去处理好了！
朕再也不想听到那些言官嘴里崩出“秦九岭”这三个字！
不然，朕就拿你问罪！”
“臣，臣……遵旨！”
长孙无忌语声艰涩，一张脸此刻早已黑如炭墨，却是一个字都反驳不得。
更不敢反驳。
李二此刻只怕已经把对秦九岭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了他的头上。
他就是再头疼，再能说理，此刻也不敢言。
只能默默承受。
同时心中更是生出无限懊悔。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跟秦九岭谈什么合作！
这岂止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简直是要命呐！
萧瑀见状却是乐道：“陛下，此时只怕是无忌也有心无力啊！
秦九岭这次得罪的医者太多了，不给出个交代怕是不行。
就算能平息那些医者的愤怒，这个豆油侯，也是难保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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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治病对我秦九岭来说，就是一日三餐，家常便饭。”
“学医对我秦九岭来说，就是抬头看天，一眼望穿。”
“病人对我秦九岭来说，就是手心朝上，医如反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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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名太医署太医，助教，王博王太医学艺不精，只会雕虫小技，更放言太医署论医术，无人能出其右。
这还不罢休，标语除了太医署，还将范围扩充到全天下，言不论是大唐还是西域诸藩，无人能出其左。
甚至连古代先贤都没放过，说春秋扁鹊，东汉华佗，乃至上古炎帝，水平和他也就在伯仲之间，将来定会超越。
最后，还“自谦”道，如果全天下还有谁能在医术上胜过他，那一定是他的好兄弟，孔子后人，32世孙孔志约……
因为孔志约的医术是他传授，而他，却无心医道！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说的好听的，这些标语是惊世骇俗。
难听点，叫不堪入目。
坦白说，就是臭不要脸！
如此言语，行径，简直是打全天下医者的脸！
孔志约已经被孔颖达禁足在家，勒令不让出门，并亲自到太医署道歉。
但太医署的人并不罢休。
甚至连之前看好孔志约的太医署令丞甄立言，都掀了桌子瞪眼，大骂“罪魁祸首”秦九岭无法无天。
一时间，太医署联名上书，要秦琼把秦九岭召回，严加管束。
各地闻讯赶来的名医更是达数百人，堵住了秦府大门要说法。
言官不得已上奏，请求治秦琼管教不严之罪，平息医者愤怨。
李二当然不愿意治罪秦琼。
而且，秦琼要是真能管了秦九岭，哪会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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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见找秦琼不管用后，太医署却还不罢休。
也实在不能罢休。
太医署和甲坊署一样，属于九寺五监范畴，太医署掌令也就是七品官，还是最低的从七品下，并没有上朝的权利。
但这并不妨碍太医署找李二要说法的决心，谁让李二才封了秦九岭豆油侯？
于是，太医署的顶头上司，太常寺卿萧锐迫于压力站了出来，请求李二召回秦九岭。
李二那时已经知道秦九岭到了李家村，并从孔志约嘴里知道秦九岭很快就会来长安，于是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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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立言更是趁机组建了非官方性质的“唐医会”，掀起“打假”义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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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多劳工更是无处安置！”
顿了顿，李二深吸口气，语气稍缓：“辅机，这不是朕为难你，朕也知道，这次秦九岭回京，只怕依照那小子的性子，会折腾出不少幺蛾子。
但这事是你牵的头，不管有什么麻烦，你都给朕去处理好了！
朕再也不想听到那些言官嘴里崩出“秦九岭”这三个字！
不然，朕就拿你问罪！”
“臣，臣……遵旨！”
长孙无忌语声艰涩，一张脸此刻早已黑如炭墨，却是一个字都反驳不得。
更不敢反驳。
李二此刻只怕已经把对秦九岭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了他的头上。
他就是再头疼，再能说理，此刻也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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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要命呐！
萧瑀见状却是乐道：“陛下，此时只怕是无忌也有心无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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