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_皇叔每晚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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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但他到底是年纪小,之前没察觉吃了,如今便有些控制不住。

  “让人去盯着,他不能死。”

  “是。”肖伯言应下,而后想起方才探子来报的另一件事,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最后还是老实地讲了:“沈姑娘被召进宫了。”

  周誉原是在写信,闻言动作一顿,捏着笔杆的手猛地用劲,笔杆应声断裂。

  “再说一遍。”

  肖伯言就知道会这样,在知道消息后才不敢第一时间告诉周誉,他跟着王爷这么多年,知道他从不会被外事所动摇意志,直到沈菱歌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他为她一再破例,一再改变自己的底线,如何能不叫他担忧。

  “昨日宫内传旨,召沈姑娘进宫伴驾。”

  “回京。”

  周誉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笔一掷,兀地起身,径直往外去。

  “王爷不可啊,您好不容易才出城的,如今京中乱成一团,您不该这个时候回去。”

  肖伯言倒不是不信周誉,京中便是再乱,他也能全身而退,可如今敌人在明,他们在暗,没理由要把自己置身到被动的位置上。

  且周誉身上还有伤,还是更适合作壁上观,指点棋局。

  “让开。”周誉身上缠着布条,却丝毫不影响他那股冲天的煞气,叫肖伯言下意识地挪动了步子。

  “已经有过两回了,我答应过她的,不会再有第三次。”他绝不会再叫她,陷入孤立无援的险境之中。

  等肖伯言回过神来时,周誉早已大步离去,只留下一个凌然的背影。

  沈菱歌又是一夜的无法入眠,周允乐的情况很不好,虽然用药汤擦身后,不再发热了,可他身上的红疹子却没消下去,甚至越发越多。

  且他与周誉不同的是,他一直都昏睡着,几乎没有醒来的时候,有时候半梦半醒意识模糊之时,也是在吐,或是在梦呓。

  这情况叫沈菱歌束手无策,不禁让她想到了曾经在书中看到的某种可怕的病症。

  此病名为天花。

  患此症者,会浑身长满红疹子,且伴随着惊厥昏迷,高烧不退等症状,前朝起有人研制出了种痘的法子。

  但种痘的法子并未普及,也并非百分百有用,患病者死亡的概率依旧很高。

  沈菱歌不敢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毕竟此病的传染性极大,周允乐若真的是得了天花,照顾他的明礼也早该被染上了。

  应该是她想多了,沈菱歌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

  而后按照之前的经验,给周允乐喂药,但喂药的过程并不顺利,他昏睡的太久,很难把药喂进去。

  只有等他偶尔清醒,哭喊着要母后的时候,才能喂进一点。

  沈菱歌疲惫极了,进宫之后哪儿也去不了,明礼要应付外头不怀好意的人,她则是怕周允乐身边离了人,又会有什么岔子,基本就是守在他的床畔。

  一日下来就累倒了,没忍住,竟是趴在他的床榻边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竟然梦见了前世的画面。

  那几日她难得病情稳定,就想回家找父亲,刚上马车往大道上走,就碰上了令她一生难忘的场面。

  便是那次,她与周誉初见。两方对峙,他一身黑袍,高坐马上,眨眼间手握宽刀快马冲向人群,片刻之后,满地皆是鲜血横流。

  她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可怖的场面,顿时被吓懵了,忘了反应更忘了要跑,没想到就与周誉的视线相撞。

  那也是她头次知道,原来杀戮与死亡是这么回事,紧接着她便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她已置身荒凉的山谷之中。

  天上正飘着雪,两边山涧也是积雪皑皑,她想裹紧自己身上的衣物,却发现没东西可以让她遮蔽。

  就在快要冻死的时候,她听见山谷的小路尽头,传来了齐整的马蹄声。

  领头的士兵马后插着大旗,火红的旗面上绣着大大的齐字,看到这面旗子她便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那个傲然的身影,身穿盔甲腰间佩着乌金的宽刀,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烈驹,叫人想要忽视都难。

  她渐渐猜到了什么,这是绞岭,崇安四年,叛军凸起,周誉带着两万铁骑出征。

  那段日子正好是冬至前后,也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周誉的大军在绞岭外驻扎,隔日他带着五千精锐先一步挺进山谷。

  而叛贼似乎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动向,在他们的军队进入山谷的同时,落下天罗地网。

  没人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一战,齐军无一人生还。

  前世知道这个消息时,举国震动,周誉不仅仅是齐王,更是杀神战神,这样的人战死,如何不叫人扼腕叹息。

  那会沈菱歌还不认识周誉,只是遥遥地看了他一回,便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但在她的心目中,这人依旧是个顶天立地的英豪,为此也叹息感慨万分。

  却没想到,这一世,她会与周誉命运相缠,难舍难离。

  沈菱歌疯了般地想要上前去阻拦,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便是陷阱,即便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绝不能再往前了。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兵马从她身体中穿过,毫不犹豫地往前。

  沈菱歌追在后面,被石头绊倒,被积雪砸中,即便浑身是伤也还在追赶他们的队伍,直到一声震天的巨响传来。

  两面山涧像是被山斧劈开,积雪以及巨石宣泄而下,与此同时,穿着白衣的叛军从雪地中猛地站起,漫天箭羽从四面八方落下来。

  马儿最先就乱了,毫无准备的天崩地裂,打了齐军一个措手不及,周誉低吼着撤退时,已经来不及了。

  沈菱歌瞠目欲裂,痛苦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她却帮不上任何帮,这种无力的窒息感,叫她痛不欲生。

  大雪依旧在落,她看着那个染血的高大身影,缓慢地倒下去,他在倒下之前,好似有所感应一般,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后彻底地淹没之血泊之中。

  不要去,周誉,不要去!

  沈菱歌绝望地低吼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她太累了,身心疲惫几乎将她压垮,她再次像前世那般被梦魇所惑,醒不过来。

  直到有只发烫的手掌,轻轻地在她头上拍了拍,痛苦地在喊:“母后。”

  沈菱歌猛地从梦中抽离开,迷茫地抬起头,就见周允乐半睁着眼,意识迷离地抬着手,口中胡乱地在喊着呓语。

  “母后,阿乐好难受。”

  “阿乐,你醒了?我不是母后,我是沈姐姐啊,你睁眼看看我。”

  沈菱歌不敢再去想梦里的可怖场景,压下不安与害怕,跌跌撞撞地去端桌上的汤药。

  药是早就熬好的,这会有些冷了,她跪坐在榻上,小心地扶他坐起,勺了一小勺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而后喂到他的口中。

  周允乐勉强喝了两口,后面又全都咳了出来,身上全是汤药的,难怪明礼要在屋内点上熏香,不然就这味道,肯定会被人发现的。

  “阿乐,你得乖乖喝药,不喝药病是不会好的。”

  不管沈菱歌怎么说,他都是浑浑噩噩的,眼睛半睁着也不知道看没看清她,口中还在胡乱地喊着母后。

  她也是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母亲突然病逝,她非常能理解周允乐的无助与痛苦。

  看见小孩儿如此受罪,沈菱歌是既心疼又无计可施,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这比周誉昏迷时,还叫她慌乱。

  至少周誉身子骨好,且是个成熟的大人,周允乐什么都不懂,他甚至连生死都不知道。

  到后面她只能换个办法哄他,“阿乐,我是母后,我在,你得好好喝药,不然母后会很担心的。”

  或许是她放低了声音,与周允乐记忆中母亲的声音有些相似,他竟真的渐渐睁开了眼,不过还在呢喃着:“母后。”

  沈菱歌见这个方法管用,继续在他耳边哄骗着,趁着他放松之时,把药汤喂到了他的嘴边。

  “阿乐乖,等阿乐病好了,母后便陪你玩球,给你吃好多糖糕,不过得先把药给喝了。”

  她屏息期待地看着,没想到这次他真的不再抗拒,缓慢地把药给喝了下去。

  只是喝完药后,他看上去依旧很难受,沈菱歌便回忆着当年奶娘哄她入睡的法子。

  抱着周允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口中哼唱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曲调。

  居然真的管用,他在曲声中渐渐地睡着了,这次脸上不再有痛苦之色,神色也自然了许多。

  沈菱歌松了口气,用热水给他继续擦身,而后发现他的脸上的红疹子又变多了,这可如何是好。她不懂医术,不能胡乱的给他喂药,必须得喊太医才行。

  但喊了太医,势必就会被人发现周允乐生病的事。

  如今只能期盼,她送去大长公主府的消息管用,只有周雁荣进宫,将这僵局给打破。

  沈菱歌依旧是半刻不敢离开寝殿,明礼就在外头守着,这样又过了一日。

  没能等来周雁荣,倒是等来了郑贵太妃。

  “将殿门打开,哀家要见陛下。”

  她已经有许久没想起陛下了吧,自从周誉下落不明,她便上蹿下跳,今日见家里人,明日见谁家的臣妇,长袖善舞,左右逢迎好不快活。

  没想到今日居然来了乾清宫,实在是打了沈菱歌一个措手不及。

  周允乐看着已经好多了,烧退了,红疹子却还在发,虽然大多时候还是混沌,但偶尔会有清醒时。

  明礼偷偷去问了年长的嬷嬷,何为天花,又该如何治。

  那位嬷嬷在宫内生活了几十年,阅历丰富,给他简单说了天花的病症,此病几乎无解,沾上便要死,且感染性极强,发病后惊厥昏迷发热,还会长红疹子,过几日红疹还会转为疱疹,昏迷发热的时间越久,致死的概率就会越高。

  最后嬷嬷说了一点,不论是不是天花,至少都得叫人清醒过来,一直昏迷着最是危险。

  沈菱歌听过之后,心里已经隐隐觉得周允乐的不是天花了,或许是某种很像的病,但绝不是天花。

  不然这么多日,明礼不可能没被感染上,且他的红疹也没有转为疱疹。

  至于他不醒,便有可能像她之前那样,沉浸在梦魇中,他又年幼,意志力薄弱很容易被困无法挣脱。

  她便想到了嬷嬷所说的,将人唤醒,她记得自己有次昏睡多日,大夫是以银针刺破了她的手指尖,十指连心,她瞬间便被疼醒了。

  沈菱歌也没把握能不能这么做,正在犹豫间,贵太妃就来了。

  “叩见贵太妃娘娘,陛下昨儿睡得晚,这会还未起呢。”

  “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陛下都多久未上早朝了,都是你们这些狗奴才,魅惑君心,陛下才会越来越离谱。开门,哀家要进去见陛下。”

  明礼和几个小太监,死死地拦着殿门,可贵太妃这次明显是有准备而来的,看也不看直接让人将他们给拖下。

  “哀家奉先皇遗诏抚养陛下,陛下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哀家也有责任,谁人再敢拦我,统统拿下。”

  沈菱歌在屋内听着,只觉不好,贵太妃估计是从何处知道了周允乐生病的消息,这哪是关心他,分明是来给他下死亡通牒的。

  如今唯一能阻止她的,便是周允乐醒过来。

  她的手指颤了颤,心下一狠,没有再选择的余地了,她抽出准备好的银针,捏住了周允乐的指尖。

  刚扎下去,殿门便被推开了。

  “来人,掌灯开窗。”

  贵太妃带着人直奔龙榻,一眼就看见了床榻边的沈菱歌,她已将银针收起,退到了一旁伏地请安:“民女叩见贵太妃娘娘。”

  而贵太妃连看都没有看她,直勾勾地盯着周允乐:“陛下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难不成是病了?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陛下病了也不喊太医,到底是何居心。”

  边说边看向沈菱歌:“就是你这妖女,上次见你时,哀家便觉得不对,不仅长相妖媚还满嘴的花言巧语,定是你将陛下害成这样的,还愣着做什么,快将这谋害陛下的妖女给拿下。”

  为了装出疼惜的模样,她佯装心疼抹泪,朝床榻边扑去,“哀家的心肝儿,怎么病成这样了,都怪这些妖女恶仆,啊!什么东西!”

  可刚靠近,她就看见了周允乐脸上的红疹子。

  再想到从内应口中得到的消息,脑海里冒出了可怖的想法,吓得立即往后退了几步。

  贵太妃这会哪还有之前趾高气扬的模样,甚至连脸上的得体都绷不住了,害怕地擦了擦碰触过周允乐衣服的手指。

  “陛下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为何满脸都是疹子。”

  沈菱歌被宫女们控制着动弹不得,闻言反倒镇定了下来:“陛下是得了风疹,太医说了风疹畏光怕风,臣女只是谨遵太医所言。”

  “风疹?胡说,这明明是天……”

  后面那个字她没说出口,害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周允乐若是真的得了天花,就方才这么一下,她可能就要被染上了。

  宫内对天花这病尤为忌惮,不管是谁得了,就得关起来,病情无法根治,为了以免扩散,直接烧死也不是没可能。

  她是绝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与周允乐接触过的,也不能叫人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即便知道乾清宫没请过太医,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拆穿。

  被人所遏制的感觉不好受,贵太妃气得牙痒痒,看沈菱歌是越发的不顺眼。

  她奈何不了周允乐,还奈何不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女子不成。

  “是哀家看错了,确是风疹,但不管怎么说,陛下得病肯定与你这妖女脱不了干系,来人啊,将她给我押下去。”

  她边说边怯步往后退,根本不敢靠近周允乐的床榻,生怕会被染上。

  沈菱歌绝望地看了眼榻上的人,见他没有要醒来的样子,只能咬着牙,趁抓她的人不备,抽出了藏在腰间的匕首。

  按理来说进宫是要查身上东西的,但可能是看她个弱女子,且有传旨太监领着,并未有人搜过她的身,竟叫她把这匕首带了进来。

  “这是陛下御赐的令牌,民女是陛下召进宫的,只听陛下的话,便是娘娘也没权利扣押我。”

  “反了天了!你居然还敢带兵刃,是想要刺杀陛下不成,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拿下,快拿下她!”

  那些宫女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的匕首给镇住了,又看到令牌不敢动弹,这会听到了贵太妃的话,只能硬着头皮朝她扑去。

  沈菱歌退无可退,退回到了床榻边,咬牙看着昏睡中的人。

  阿乐,醒醒啊阿乐,再不醒我们就真要完蛋了。

  沈菱歌眼看着那些宫女逼近,捏紧了匕首,几欲绝望,就在此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贵母妃,您要做什么?”

  众人顺着声音朝着榻上看去,就见周允乐居然睁开了眼,缓慢地坐起,还握住了沈菱歌的手腕,轻轻地喊了声:“沈姐姐。”

  “陛下醒了?”

  贵太妃愣了下,她也没想到周允乐会醒,但这至少说明他真的不是天花,但这是与不是,还不是她一张嘴说了算。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他能翻得起什么浪来。

  “陛下既是醒了,还不快去请太医,至于这位沈姑娘,只怕是不能再留在宫内了。”

  “为何?是朕要沈姐姐进宫陪朕说话的。”

  “陛下年幼,难免会被妖言所惑,哀家既要抚养陛下,自然要对陛下负责,这等妖女留不得,哀家难不成还会害陛下吗?”

  沈菱歌沉着气,她算是看明白了,贵太妃这是铁了心要把她带走,恐怕已经与人合作,要对周允乐不利。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走。

  两方对峙下,宫女们又开始朝沈菱歌逼近,气得周允乐直拍床榻,虚弱又疯狂地道:“难道朕如今连话都没人听了吗?”

  “陛下的病又发了,赶紧护着陛下,小心他伤了自己。”

  眼看着四五个宫女的手,就要触碰到她,沈菱歌手中的匕首也毫不犹豫地刺了出去。

  刚红着眼划伤一个宫女的手臂,就听殿外又传来了声响:“怎么这么热闹?看来本宫正好赶上了一出好戏。”

  周雁荣身着华贵的宫服,气势汹汹地带着人闯了进来。

  她刁蛮任性惯了,见了贵太妃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哟,原来是皇嫂在这啊,知道的这是乾清宫,不知道的还当哪家的戏子在这唱戏呢,叽叽喳喳的,连个规矩体统都没了。”

  沈菱歌抬头,在周雁荣的身后,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绷紧的弦,在这一刻终于松懈了下来。

  隔着偌大的宫殿与人群,她看见他张了张嘴,好似在说:“菱菱,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祝宝贝们国庆快乐呀,准备去哪里玩呢?这章给大家发个红包啦~

  感谢在2021-09-2912:00:49~2021-09-3011:50: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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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回爷的话,三大营守备共计十五万,加直隶驻军约莫十七万,但无法全部调动。”

  之前在抄柳明高家时,便发现了他与一人的密信往来,原先周誉想不通是何人,如今那幕后之人已急不可耐地自己钻了出来。

  胡余两家还自以为聪明,能把控惠王,请他进京安抚朝堂,等着做拥护新君的肱股之臣。

  周誉毫不遮掩自己话语中的嫌恶之意,他讨厌京中这些奉承往来的风气,便是从这来的。

  说他毫无准备,被人怂恿上京,才真是骗傻子的话,此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京中守备如今有多少可调动的。”

  周誉有一万的私兵,是他父皇在世时,特许他招募操练,除他之外,无人再能有这样的殊荣。

  这一万人,由他常年操练,比军中的兵马更加勇猛,也更加敢拼不服管教,唯独只听周誉一人的命令,便是皇帝来了,他们也不会听。

  “我记得军中统领好似姓魏。”

  “贵太妃还是一样,与胡余两家往来密切,倒是陛下的乾清宫有些古怪,近来殿门紧闭,恐是病情反复。”

  柳明高为了能更好的控制周允乐,一直在他的吃食里面下东西,让他变得性情暴躁,若不是周允乐聪明,发现后倒了些,恐怕早就成了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调动京城军队需得有掉兵符或是旗牌,周誉被封齐王兼军中主帅,自然可调度兵马,但他所掌的是西北军营的二十万大军,而非京中三大营。

  三千营、神机营、五大营之中又以五大营的兵马最大,要想调动兵马,就得兵部或是皇帝下令。

  肖伯言也被他的话给逗笑了,“爷,那如今可怎么办?魏长峰恐怕早与余家同气连枝,只怕到时惠王入京,非但不会阻挠,还会大开城门相迎。”

  讥讽归讥讽,兵权在别人手中,确实有些被动。

  “我在京中尚有五千人马,你拿我的玉符让戚旭尧明日来见我。”

  “王爷没记错,统领是魏长峰魏大人,前年还娶了余家的嫡女为续弦。”

  “姓余的倒是豁得出去,魏长峰的年纪都能给他孙女做爹了吧,逢年过节魏长峰上门拜贺,好一派祖孙三代同堂的其乐融融场面。”

  “可咱们只有五千如何能胜五万啊?”

  “我自有安排,宫内情况如何。”

  肖伯言虽然担心,但他对周誉的决策向来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将吩咐传了下去,再返回来。

  殊不知,他们才是最愚蠢的棋子,真正下棋的人,是他那位好兄长。

  果然在探子报上的消息中,惠王早已离开封地,正在快马往京城赶来。若真是胡余两家请惠王进京的,怎么可能动作如此迅速,且据探子说,惠王带了足有五万兵马。

  惠王既然要上京,定是做足了准备。

  周誉从沈家出来后,没急着回齐王府,他对外也还是生死不明。照他所说的,朝中之人都不值得忌惮,唯一有威胁的便是惠王,故而直接出城,盯着惠王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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