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_死对头傻后非要宠我[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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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陆边言被他吓到,拍拍胸口顺气,“沈纪州!你他妈躲在后面干什么?幼不幼稚啊。”

  沈纪州不为所动,似乎对这两人单独相处这么长时间感到很不高兴,他现在看两人的眼神像极了看狡猾未婚夫和猥琐上司。

  周源莫名感觉有点被冒犯到,“那我走?”

  “陆边言。”

  他喊了陆边言的大名。

  这个称呼突然梦回三年前,不过听得陆边言有种另类的舒适,有沈纪州那种熟悉的感觉了。

  他从花坛上放下脚,“干嘛啊?”

  “进来。”沈纪州命令道。

  刚跟周源分析完,虽然没分析出具体结果,但陆边言现在心里多少有点同情沈纪州,这人现在在他眼里跟一只被家人抛弃的可怜狗狗差不多。

  他插着兜大喇喇地往里走,“你这个态度真的很恶劣。”

  沈纪州跟在他身后上楼,“你乖一点,我不凶你。”

  陆边言随口回道:“你不是凶我挺多年了么,有这觉悟早干嘛去了。”

  陆边言大步溜达到二楼舞蹈练习室,沈纪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后面,他回头,见沈纪州眼皮轻抬起看着他,自责中带点委屈。

  啊这......

  陆边言无奈:“说你两句怎么了,我也没怪你啊,小气鬼啊你。”

  “我以前对你真的不好么。”

  “不好。”

  “小言!快来帮我压腿——”

  听到俞贝喊,陆边言收回视线,没再搭理他。

  毕竟对可怜狗狗的怜悯不足以支撑他去哄一只对他存在不正确思想的大型宠物。

  看着小未婚夫屁颠颠地被人哄走,沈纪州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热闹与他格格不入。

  三年不见,陆边言已经不是只属于他的傲娇小甜心了。

  他觉得他的爱情可能真的已经在慢慢逝去。

  不过这个认知只给了他短暂的悲伤,下一秒将小甜心重新追回来的信念再次熊熊燃起。

  然后就看见烦人精俞贝从隔壁拿了两个瑜伽垫,挨着墙放下,人躺在垫子上,双腿抬起贴墙,他的小未婚夫正一脸心疼的站在一旁,手已经搭上了别人的脚腕,“你一字马都能拉成倒弓字形了,还掰啊?”

  沈纪州呼了口气,决定再悲伤一秒。

  俞贝憋着一股气,“掰啊,尽管来,你跟祁霖一人一边,我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祁霖面无表情地用力,俞贝随即“嗷”起来,“我次奥奥——祁霖你特么当掰面条呢?!不知道我也是一只有骨头的生物么?你作为人类dna不会感到痛吗?!”

  祁霖冷漠提醒:“是谁早上说的让我千万别手下留情。”

  俞贝想原地昏厥。

  另一侧,陆边言都不敢用力,不是心疼俞贝,是他自己看着蛋疼。

  毕竟他才是那个好久没活动筋骨的人。

  等确定确实达到了人类极限,祁霖才松开手,看向门口的人,难得主动开口,“州哥。”

  沈纪州从门口晃进来,点了下头,视线很轻地扫过三人,若无其事地在休息区脱外套,看不出任何异样。

  陆边言散漫地收回目光。

  俞贝直接从瑜伽垫上弹起来,动作太大,腿放下来时差点砸到陆边言,陆边言敏捷地躲开,给他小腿一巴掌,“下次压腿别喊我。”

  “哎不至于吧,这么小气呢。”

  俞贝站起身抖腿,瞥见旁边慢吞吞做扩胸运动的某人,他腿也不抖了,开始沉默观赏男团练习室内绝无仅有的老年广播体操。

  陆边言一身宽松潮牌t恤,拉风的休闲运动裤,青春洋溢大男孩,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做完扩胸远动继续做踢腿运动。

  俞贝:“......”

  陆边言若有所觉地看过来,“看我干嘛?没见过美男健身?”

  俞贝十指相扣,活动了两圈手腕,露出和谐友爱互帮互助的笑容,“言言~换我来给你压腿吧~队友之间就该礼尚往来~”

  陆边言瞬间警惕,奈何踢腿刚做到一半,就差了那么半秒,俞贝一个猛扑直接从身后扣住了他,三两下把他摁在墙上。

  陆边言胸口贴着墙壁,肩膀被俞贝锁住,后腰猝不及防被他用膝盖抵住。

  “松筋活骨先从拉伸开始,这招才叫做扩胸运动。”

  说着,把陆边言肩膀用力往后一掰。

  陆边言太久没跳舞,好久没做过拉伸,这一下他觉得自己仿佛归西了。

  然而热心肠的兄弟并没有因此而怜惜他,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给他来了个全身拆卸重组。

  “别挣扎,马上就好了!”

  “啊——”

  惨叫声在舞蹈室回荡,祁霖不忍直视,默默走开。

  “州哥,你跳舞吗?我给你放音乐。”

  沈纪州篡着音响边缘的手指收紧,嘴角抿着,明显旁边的吵闹让他有些烦躁。

  “州哥?”

  沈纪州撩起眼皮时已经恢复面无表情,“不用。”

  他抬眼看面前稍显稚嫩的队友,想起前年韩国赛区的街舞锦标赛,两人见过,当时因为祁霖也是中国选手,而且水平远在其他选手之上,沈纪州对他有点印象。

  那个时候祁霖还在未成年组。

  “满十八了么?”

  祁霖微愣,点头:“满了,十九。”

  他们三人都比祁霖大两岁。

  虽然沈纪州对俞贝的印象仅停留在“缠着陆边言的烦人精”上,但他对祁霖的了解更少,不过能看出来是个好苗子。

  沈纪州没再说话,自顾放了音乐。

  祁霖也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心却细腻,这两天沈纪州和陆边言的状态哪哪都不太对劲,倒不像俞贝说的深仇大恨,更像是沈纪州一个人在生闷气。

  不过沈纪州不说,他也没问。

  “言言,你这是多久没拉伸了?不过你这腰好细啊,我能摸摸吗?”

  “找死吧你。”

  俞贝虽然瘦,但是常年练舞,四肢很有力,陆边言比他高半个头,一时也很难挣扎出来。而且到后边已经没力气挣扎了。

  咬牙切齿道:“今日疏筋活骨之恩,来日必重拳相报。”

  俞贝都被他吓唬多少年了,毫无波澜,不过还是稍稍松了点力气,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抓到沈纪州什么把柄了?”

  陆边言有气无力,“此话怎讲?”

  “假若并非如此,小言君究竟如何在重伤暴君之后还安全逃脱?莫非使了某种魅惑之术?”

  “魅你妈,松开。”

  “作为兄弟我得劝告你一句,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有凶气。”

  “哦。”

  “哦?”

  八卦正听到高潮,突然听到祁霖喊他,指了指旁边:“你电话响了。”

  俞贝不得不松手,絮絮叨叨地离开,“谁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啊,不知道小爷在忙么?”

  陆边言整个人贴着墙缓缓下滑,半死不活间,手臂被一只大手拉了下,对方顺势抄住他的腰,陆边言被轻松地捞进了怀里。

  他闻到一股很淡的薰苔香味儿。

  陆边言第一反应是挣开,但沈纪州力气比俞贝还大,他像个没骨头的人形娃娃挂在沈纪州身上,然后下一秒,沈纪州忽然搂着他往后摁,陆边言后背贴到墙上,正面被沈纪州死死压住。

  这人脸近在咫尺,眉头蹙着,眸子幽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

  陆边言半晌没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呀?”

  沈纪州委屈又愤怒:“烦人精又来招惹你了?”

  沈纪州贴得太近,陆边言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人的呼吸和体温,他双腿绷紧,膝盖骨跟中了麻醉针似的,僵硬的同时还有点发虚。

  活了二十年没被男的壁咚过,这感觉...简直醉了。

  “什么烦人精?你他妈哪来莫名其妙的醋劲儿?松开!”

  沈纪州无奈妥协:“我陪你做拉伸吧。”

  “......”陆边言推了下没推动,轻磨了下后槽牙:“做你妹的拉伸啊,松开!”

  “不松。”

  “你松不松?”

  “......不。”

  “我数三下,一,二......”

  沈纪州眼皮半垂,难以接受被拒绝,但还是乖乖松了手,闷声道:“他刚才也这样。”

  陆边言活动了下肩膀,反应了两秒,朝休息区看去。

  俞贝正拿着手机看信息,脸色很郁闷,还不住往那边看。

  他手机屏幕显示跟“s”的聊天框。

  【s:对方已取消[语音]】

  他不确定地问祁霖,“我就离他几米远,州哥为啥要打电话啊?打了没等我接到又挂了?还有...他俩贴那么近干嘛?蹭来蹭去的,怪羞耻的。”

  祁霖只是一瞥:“我不懂。”

  这边,陆边言收回视线,无语地看着沈纪州,“人家是单纯拉伸,你觉得你是吗?还挺能蹭啊你,跟猫似的。”

  沈纪州别开视线,转过头去,没否认,露出一只粉红的耳朵。

  陆边言:“......”

  我靠?

  你耳朵红个什么劲儿啊!被动手动脚的人是我好吗?!

  陆边言对他做了个交叉的手势,“我警告你啊,注意控制一下你自己的小世界,不然将来我保证你后悔。”

  等哪天病要是好了,东非大裂谷的裂缝都不够你钻的。

  沈纪州意犹未尽地轻轻摩挲手心,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陆边言的温度。

  “州哥,你刚才为啥打我电话啊?”

  俞贝走过来问。

  沈纪州神色一敛,想都不想,“手抖。”

  俞贝:“啊?”

  陆边言看看俞贝,再看看沈纪州,算是听明白了。

  “你还会玩心机腹黑这一套啊?幼稚。”

  沈纪州轻哼:“你跟我出来。”

  二话不说,陆边言手腕被握住,莫名其妙就被带到了隔壁瑜伽室。

  沈纪州手心温热,力道强劲,被这么握着根本挣不来。

  “又想干什么啊你?”陆边言有点恼。

  瑜伽室很安静,两人挨得很近,沈纪州比他高出半个头,他被笼罩在身影下,抬眼能看见沈纪州眼底涌动的情绪。

  陆边言默默警觉,只要沈纪州有一丝丝出格的举动,待会儿他和沈纪州就会有一个从这里躺着出去。

  太子爷对潜在的危险毫无所知,只是垂着眸目光在他身上游走,语气中带了点心疼,“难受么?明天起来可能全身会酸痛。”

  陆边言默默握紧的拳头顿住。

  然后就见一只修长的手放到他的肩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这么瘦,又不好好吃饭,难怪被人家欺负。”

  领口宽大,手放上来的时候不经意触到了一点皮肤,酥酥麻麻的,陆边言不自觉地耸了下肩,“说话就说话,别他妈动手动脚。”

  沈纪州不以为意,想到刚才陆边言倒在他怀里柔软的触感,嘴角的笑意深了点。

  陆边言撩起眼皮,“笑什么?”

  “没什么。”沈纪州又想到刚才弱小可怜的未婚夫被人摁在墙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心里又突然有些不舒服,“以后姓俞的再欺负你,就报老公的名号。”

  陆边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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