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陈家变天了?_大明漕运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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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陈家变天了?

  陈培的正妻谢氏,见到陈培回房时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未很大放在心上。

  他本来无事就爱和公公拌两句嘴,自己相公昨日刚从淮南回来,想来父子俩今日见面又有不愉快,也没往深处想,只是招呼房内的小丫鬟去给大爷拿端水来。

  丫鬟端了水来,突然一声惊叫,铜盆跌到地上,叮叮作响。

  谢氏从针线活中抬起头来,正要呵斥这个新来不久的丫鬟,做事也太毛躁了些。哪知就见得丫鬟指着陈培手都在哆嗦,顺着视线看过去,才发现陈培的右半边脸都被血迹给染红了。

  谢氏见了血,就觉得手脚发软,平日里的自持,都自己长脚飞走,那一框色彩鲜活的丝线,被她不小心扫落地上,沾着水,三两下就看不出原色来。

  谢氏实在是又怕又心疼,抓起陈培的手声音都呜咽了:“何事不能说开,竟惹得公公气成这样,都动起手来“想到自家相公平日里就不喜她爱垂泪的样子,又生生将眼泪逼回去。

  陈培表情木木,全无平日里精明干练的模样。似乎也看不见谢氏抽泣的样子,若是平时,他心里厌烦之下早就甩袖子去了宠妾那里,今日却只是转过脸看了发妻一眼,出乎谢氏意料,反握住了她的手腕。

  谢氏只觉得手腕像是被一把钳子给夹住,似要痛到骨头里,她再是心疼陈培,也不禁轻声痛呼了一声。

  陈培脸白得血色全无,转过脸来盯着谢氏,双眼明明是看着她,又像是落在了别处。谢氏被这样的陈培吓住,一时忘了手上的疼,只知道呜呜哭。

  一片呜咽之声中她似乎听得陈培低声说了句什么。像是听清了,又选择了不去面对。

  ——“陈家,要变天了。”

  陈家要变天了。

  刘三本来是胡乱猜想的,哪知道下午,眼见着陈部堂家里来送信的家人,方巧快马回程。

  就见着几匹快马,蹄声错落,冲到衙门前才停下来。

  刘三的同僚一步上前,呵斥道:“何人在总督府衙前策马!”

  马上的人面无表情,从怀里掏出个牌子,扔在刘三同僚手中。后者看着一眼,脸上大变,却也是不敢再拦着。

  那几人,翻身下马,摘下头上的帽子,竟然直直走进漕运总督府衙大门。

  刘三凑上前去,想看看是多大的来头。待瞧见牌子几个黑漆漆毫不显眼的字时,握着刀柄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脑子只是反复回荡着一句“鲜衣怒马操京师语者”。

  鲜衣怒马操京师语者,陈部堂怎生就惹到了他们?

  淮安发生的事情,不过一日就能传回高邮。

  这速度,说的自然是八百里加急,可是这本该只有陈府上才能知道的消息,不知因何,被有心人传了个透。

  因为消息牵扯到高邮的大人物,不管是各层人物,都在今天沸腾起来。人的探究心是无穷的,又在文娱落后的古代,对就算邻加走丢只蛋鸡都会闲话几天的小民来说,这样平时他们顶天也接触不到人物,竟然也有着今天!不管是内心同情,不平,还是暗自解气的刁蛮无赖,都走上街头争相打听。各处的茶摊子,小酒馆,处处满场。想着那谈之色变的锦衣卫,大家都选择小声私语,搞得整个高邮人头赞动,又压抑得过分。

  这消息有些太突然,多数人还是不信的。

  比如陈圭常去的那家酒楼的小跑堂,端着一盆脏水泼到廊下,嘴角挂着的笑,掩都掩不住。

  他正想着要是都像今日这样的生意,老掌柜或是还要给他涨月钱呢。小跑堂少时读过两天书,写写画画不行,算个银钱却是较睁眼瞎高明许多,正算得他那土罐子存了多少钱,就听得老掌柜拉长了声音喊道:“小铺子——二楼客人要添酒!”

  叫小铺子的跑堂,想着可能会涨的工钱,两脚跑得飞快,同时暗笑道这些愚人,陈府家大业大,哪里就会变天哟!

  陈府家宅深,就算是内院翻了天,也会被高墙给圈住,不让消息泄露分毫。

  像是后世那句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不管高邮民众信是不信,此刻陈府的天确实是要翻过来了。

  府里最早得到消息是老太君,下来就是陈圭了。

  陈圭还在学里,听得家人急急来报,说是老太君喘症又发了。

  他心里急得火烧一样,抢了王伦的快马飞驰回府。顾不得初学骑马,大腿内侧被磨得火烧火燎,直往老太君院子里奔。

  奇怪的是,喘症这么大的事情,院子里竟然没有别人。若非常给老太君看症的郎中正挎着医箱往外走,陈圭都会怀疑这是那个大胆的人开的玩笑了。

  走到老太君房里都不见其他来探的人,只有祖母,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依靠在一个用了多年的老婆子身上,整个人都再不见往日的祥和。

  陈圭心里突突直跳,直觉有比喘症更为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待他看清老太君手里捏着一封拆开的信,他心里就一紧。顾不得再安慰老人,他冒着大不敬,从祖母手里抽过那封信。

  看得几行,陈圭捏着信指关节都发白起来。

  事情比他预期的还快,他来不及想为何日子同蓑衣客讲的不一样,没有丝毫缓冲。头脑中唯一的想法,是首先要解开这团乱麻!

  为什么日期突然提前,接下来又怎么办,他都还没有时间细想。见着老太君似乎再无生气的样子,他忍不住高声喊了声“祖母”。

  老太太抬起眼皮来,看得眼前的是爱孙,想到前途未卜的爱儿,她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陈圭一把扑在她脚下,捏着信纸的手更是用力。

  他想着,就是拼了命也得先保住祖母再说,她情绪再是如此,显然是不利的。

  然他还来不及说些心里的念头报以祖母,以宽慰她心。就听得院子里一阵吵闹,几个呼吸间,三婶旋风一样扑进房内,头上一根簪子被门扉扯落。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三分哭腔七分不信问道:“太君,二爷真的要被锦衣卫带进京去?”

  书友小铺子,角色已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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