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怒斩臣_自家爷们自家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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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怒斩臣

  据说太后这病,宫里所有的御医都束手无策,症状就是头痛的厉害,夜夜无法睡觉,还伴着发烧,惊厥。

  过了没两天,这病就闹的更厉害了,据说太后连口水都要喝不进去了,更不用提吃饭。

  如此情况,薛庞延也没心思上朝了,只想着遍寻良方尽快将太后治好,可就算是从宫外招了民间名医去,依然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正统的医术看不好,就有大臣建议将目标放在邪门歪道上,所谓病急乱投医,薛庞延还真的就允许召唤了几名据说是大神的人进宫,替太后诊病。

  太后生病不能算是小事,可毕竟是后宫之事。大臣们也不能随意参与,但皇帝接连几天不好好上朝,堆积的朝政却为难了这些大臣们,只能侯着,等皇帝什么时候不忙了,再抓紧时间处理。

  毕竟尹蘅在边境打了几仗,打仗之后需要报备的一系列开支,战利品登记以及战况汇总都需要薛庞延过目,他不来上朝,这件事也就堆下来了,尹蘅受不受封赏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已经班师回朝的将士们,都巴巴的等着拿封赏。

  毕竟没有人是真的为了热爱战争才去拼命,求的还是一份奖赏,让自己和家人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而阵亡的将士们家属也需要更多的安慰。

  奈何薛庞延根本就不操心这件事。

  毕竟装神弄鬼还是被不少大臣不齿的,这几个宫外弄来的所谓大神得出的结论连太医院都不接受,折腾的法子也大多没有什么作用,可偏偏就有一个,居然折腾出了一些名堂,他给太后吃了一些汤药,当天晚上太后就吃了一碗粥,破天荒的还睡着了。

  这让所有御医们都惊了,薛庞延更是激动的很,急忙询问那大神给太后用的是什么药,奈何他在人多的时候不愿意明说。

  薛庞延当即决定私密召见他,只不过毕竟他是宫外的人,皇帝必然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便将几位金牌侍卫带着,还留下了尹蘅,莫夜和朱将军。

  大神进殿之后就跪趴在了地上。

  薛庞延眼睛冒光的问:“你且说说,给太后吃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太后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大神跪在地上头依旧抬也不抬,答话的时候倒是沉稳:“回禀陛下,草民给太后吃的这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炼成的。”

  “别卖关子!快说!”朱将军先一步忍不住了。

  大神依旧不抬头,娓娓道来:“这药需要三名百日内婴儿的骨血炼制而成,这三名孩子的生辰八字也必须符合,太后其实患的不是病,而是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确切的说,是被人下了诅咒。”

  薛庞延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尹蘅却微微挑了挑眉头,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了。

  按理说,身为天子,是不该被这样的邪魔歪道蛊惑内心的。薛庞延非但没有正心术,反而表现的特别感兴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担心母后的身体,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安排好的戏。

  尹蘅虽然脸上没任何表情,心里却明镜的很。

  薛庞延接着就问:“你且说说,是什么样的生辰八字。”

  大神道出了三个日期,尹蘅听罢脸色顿时就冷了。

  他猜到了薛庞延和那妖太后有后手,没想到,他们居然跳过了李诺,打的直接就是鱼泽的主意。

  其中一个日期,便是鱼泽的生日。

  大神面朝地面,说话的时候声音也闷闷的:“太后已经服用了一剂丹药,只要再服用一次,便可将体内邪气驱除干净,但是两次服药间隔不能超过一个月,炼制这丹药需要七天,所以余下的时间陛下请尽快寻找这百日内的婴儿,以免耽误了”

  薛庞延看到尹蘅听了这些完全没反应,也察觉到自己这戏可能演过头了,终于是淡定了一些,缓缓看向尹蘅问:“尹爱卿,你觉得呢?”

  按理说,尹蘅应该激动才对,就算不激动,或多或少的提点几句君主也是应该的,毕竟君主要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荒唐,况且还是在打他孩子的主意?

  薛庞延却没想到,尹蘅淡定成了这个样子。

  尹蘅缓缓抬眼看向薛庞延,相当冷血无情的说:“臣并无异议,既然大师说要孩子,那臣这就去为陛下寻孩子。先从舜天开始寻,百户寻不到就寻千户,舜天寻不到就扩大搜索范围,臣相信,陛下这么多子民,总是有能找到这三个孩子的时候。”

  薛庞延一愣。他突然觉得,尹蘅这是利用他们的伎俩,反将一军。

  皇帝这不是胡闹么?不但胡闹,还要杀百姓的孩子,这样一旦实施下去,百姓们还不炸了锅了?

  尹蘅低头瞟着地上趴着的那人又说:“大师,既然你说需要的是孩童骨血,你是想亲自动手杀,还是我帮你杀好剔好带回来?”

  趴在地上的大神愣住了。也不顾会不会触犯龙威,抬头有些崩溃的看着尹蘅,面前这男人,一脸杀神的表情,他突然就觉得后背很凉。

  他真的只是被雇来演戏的,但是为什么他觉得此番从宫里出去,就离死不远了呢?

  薛庞延轻一咳嗽,清了清嗓子说:“尹爱卿,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大张旗鼓的做恐怕会引起民心恐慌,还是还是从朝中着手吧,朝中最近也有不少大臣家里添了孩子,你便先去问问”

  戏都已经开始演了,就没有到中途就结束的道理,就算他被砸了脚,忍着疼也得装下去。

  “臣遵旨。”尹蘅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说罢便走了,薛庞延直接被晾在了那儿。

  说做就做,当夜尹蘅就带兵将朝内所有大臣的家都翻了一遍,只要是有孩子的,不管八字合不合,连孩子带产妇一起全部抓进了锦上司,而且他一点儿也不掩饰这件事是要为太后治病所做,对那些大臣们说的很清楚,若是真的配上了就是你倒霉,孩子分分钟剁成骨头渣渣,若是配不上。也得等这件事结束了,再把你家产妇孩子放回来。

  锦上司,是绝对免不了要走一遭的。

  虽然尹蘅确实是按着薛庞延的命令非常“隐秘”的进行调查的,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天一早几乎所有舜天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家里刚添了孩子的都开始悄悄计划逃走。

  尹蘅早就想到了这情况,加强了城门检查,亲力亲为,将所有妄图将孩子运出城去的人,连孩子带产妇全抓了。

  一时间,怨声载道,舜天城连个孩子哭都快听不到了。

  只是,锦上司的上司使们疯了。

  如今锦上司里关满了孩子和产妇,大人带孩子加一起将近五十个。

  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只要一个孩子哭,所有牢房里的孩子跟着一起哭,声音汇聚在一起,音调还不同。产妇舍不得孩子受苦,这样哭,也跟着一起哭,然后整个锦上司就像是被阎王殿附体了一样,彻夜鬼哭狼嚎。

  便是这样折腾了整整五天,朝内有不服的大臣,一本奏折将尹蘅也告了上去,说他家有女眷也生了孩子,他抓别人不抓自己,不公平。

  尹蘅知道,这是薛庞延撑不住了,无奈找了个大臣出来扇风的。

  薛庞延和太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逼他。

  “你怎么知道我没将我夫人抓起来?”尹蘅一脸不在意的冷漠,一开口吓得参他的大臣差点没站稳趴地上。

  他声音都有些抖的瞪着尹蘅说:“你谁不知道你宠你家夫人,抓了这么多人,唯独没见你把自己夫人抓进去!”

  “你去锦上司看过了?”尹蘅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大臣又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看向指使他的人。

  薛庞延假装没看到他求救的表情,将脸偏去了一边。

  如今的锦上司早就被尹蘅派重兵把守着了,除了他和上司使根本没人进的去,谁知道里面到底抓了什么人,他能这样说完全是靠自己判断的。

  尹蘅笑着继续说:“我们不妨打个赌,等下你就和我一同去锦上司,若是我夫人不在,你砍我一刀,若我夫人在,我砍你一刀。可好?”

  那大臣这次是真的坐在地上了。

  薛庞延暗中看向了上司总使,他微微摇了摇头,薛庞延嘴角突然就挂了一抹笑容,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的开了口:“那你们便一同去吧。”

  坐在地上的大臣震惊的看向薛庞延,皇帝有时候发神经他是知道的,皇帝是个断袖他也是知道的,但他还是对皇帝很忠心的!皇帝这样做,不是将他往坑里推么?尹蘅若不是有把握,可能让他跟着去么?

  薛庞延自然知道这大臣是怎么想的。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中提点的说:“王大人,你要知道,尹将军就是输了,你砍他一刀,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个小伤。”

  薛庞延话里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了,尹蘅之所以能这样选择,为的就是给皇帝一个台阶下,别人不了解他,他太了解了,为了他那个夫人,被砍一刀又能怎样,没准他被砍了一刀,皇帝就消气了呢?

  薛庞延想到这里莫名的笑了笑,心想尹蘅实在是太天真了,他就是想要他的命了,岂是他挨一刀就能化过去的?

  尹蘅自然也看到了薛庞延这隐隐的笑,但是他没笑,因为他演技比薛庞延好太多了。

  一开始笑的人。往往是笑不到最后的。

  下朝后,王大人心惊胆战的跟着上司总使和尹蘅一同去了锦上司,这里确实被重兵把守着,感觉连只鸟都很难进出。

  通禀之后,尹蘅一脸平静的跟在上司总使身后,与王大人并排进了锦上司,刚一开门就听到里面啊啊的婴儿哭声,此起彼伏的。

  锦上司里未出去办案的上司使都顶着黑眼圈,看起来严重缺乏睡眠。上司总使回头看了尹蘅一眼,面无表情的又看向王大人,专门说:“此门我今早去朝堂之前锁好了,现在我来开启,若是她不在,那你就在这院子里砍他一刀,若是她在,尹将军砍你一刀。”

  上司总使说罢又看向尹蘅,依旧面无表情的说:“尹将军怕是要受苦了。”

  从尹蘅开始抓人到现在。他就没见到尹蘅家的夫人被送进来,来的大臣女眷他都有数,剩下都是些粗布衣服的普通民妇。

  尹蘅依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王大人先一步走了进去,锦上司的牢房本来就昏暗,如今关了这么多孩子和产妇,味道也很不好,一间一间牢房看过去,里面都是些将孩子抱紧。眼神中满是恨意的女人。

  没剩下几间了,王大人也松了口气,回头看看尹蘅,他经常一副面无表情的德行,上朝的时候也这样,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这是最后一间了,官家女眷都住在前面那几间,后面这些都是普通民妇,其实越往后面这牢房越不可能。”负责开门的上司使说着打开了面前的门,王大人在门口看了看,里面关着三个女人,一个累的睡着了,另外一个正在给孩子喂奶,还有一个抱着孩子望着高处小窗透进来的阳光,听到有人开门也没动。

  确认了能看清脸的两个人都不是,王大人的心几乎已经要放回肚子里了,就要笑着对尹蘅说不好意思,我得砍你的时候。抱着孩子的那女人回了头,看到尹蘅之后微一滞,眼泪接着就流了满脸,委屈的叫了一声:“夫君”

  王大人只觉得天空一声炸雷,透过房顶将他劈成了两半。

  透过阳光他也才看清,这女人穿着的确实是丝绸制的衣服,只是脏了些,颜色没有寻常官家女子穿的那样光鲜。

  再仔细一看,王大人直接坐在了地上。这真是不得了了,那衣服是一品诰命夫人的规格,只不过实在是在这里蹭的脏的有些看不出来了。

  而且她一看就不是今天才关进来的,嘴唇都裂开了,头发也很蓬乱,眼睛青黑,明显都有些脱水了。

  李诺向尹蘅走了几步,畏惧光亮,又害怕的后退了几步,最后还是将怀里的孩子抱紧,走去了墙边的阴影中。

  尹蘅平静的回头看着王大人说:“你是想在这里被砍,还是出去被砍?”

  王大人腿直接软成面条了,求天求地的希望薛庞延现在派人来救他,可拖时间不是办法,尹蘅已经将手里的剑拔出来了。

  王大人突然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说:“尹将军,下官也是被指使的,下官真的不是要故意冤枉将军。求将军看在你我二人同朝为官这么多年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尹蘅伸手揪住了王大人的衣领,将杀猪一样鬼叫的他拖了出去。

  上司总使看到李诺也崩溃了,他真的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否则他今天也绝对不会对着皇帝摇头啊!

  王大人被拖到牢房外面的空地时已经吓尿了,尹蘅扔开他,在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手起刀落,王大人的头咕噜噜就滚去一边了。

  “冤枉朝廷二品将军在先。被戳破了谎言又妄图将这样的烂帽子扣在别人头上,欺君罔上的罪名,杀你一个便宜你了!”尹蘅其实是故意说给上司总使听的。

  罢了他才将剑收了,回头看着上司总使说:“陛下叫我砍一刀,我确实只砍了一刀,请大人做个证,将来好回禀。”

  上司总使脸色发白,只能点了点头。

  尹蘅这才突然笑了起来,笑的上司总使的后背一阵发凉。他走过去还拍了拍上司总使的手腕,轻声说:“我夫人就请您多照顾了,毕竟她之前在你这里受过苦,那笔账我就不和你算了。”

  尹蘅说完便走了。

  上司总使完全没有任何停留的直奔宫中而去,这也是尹蘅算准了的,就在他刚一走的时候,尹蘅就回到锦上司,将李诺接走了。

  接下来,上司总使要是敢乱叫唤。他就让他也害怕天黑。

  李诺怀里抱着的也根本就不是鱼泽,真正的小鱼泽还在家里睡觉呢,为了不露馅她方才故意躲在阴影里。李诺其实也是随意摆弄了一番,为了将自己弄的憔悴点,她确实一天一夜没睡,一上马车就倒在尹蘅身上睡着了。

  “辛苦诺儿了。”尹蘅将李诺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其实,他很少将人的头砍下来,只是今天,真的是实在生气,这气不发出来,难解他心头之恨。

  回到将军府之后,一过黄昏,尹蘅命莫夜亲自守着,自己换了黑色劲衣,翻上房顶就离开了。

  那个在宫里妖言惑众的大神住在京城西街的客栈里,尹蘅找去的时候他正好换了衣服打算出门,尹蘅并没有立刻动手,待他进了西街最大的妓院之后,尹蘅才冷笑一声,落在了他所在房间的窗外。

  院子里**的声音此起彼伏,尹蘅攥紧了手中剑,等着屋里那人睡下,就将他和那妓女一起,穿成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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