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9
所谓的鬼市,就是一个出于S市地下的城市。
林楚一直以为和她高中时候沉迷过的志怪小说一样,这个“市集”会在午夜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在某个平时白天人来人往的街道悄无声息的开张。
然而并不是这样的。
鬼市的入口坐落在S市里最繁华的街道,从一处向下的楼梯进入，林楚不太清楚这楼梯到底是什么构造,因为在进入之前，包大人特意提醒林楚要动用起自身的灵力来——而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林楚就身出在了一处陌生的地方——所以,她猜测“灵力”应该是筛选到底谁能进入鬼市的关键。
如果进门之前不先使自己体内的灵力流动起来的话,很有可能这个楼梯走下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地下车库。
梅俊臣因为不附身林楚就不能离开大剧院,而他作为一个上世纪的老直男,如果不是为了唱戏他也不愿意老附身在人家一个小姑娘身上搞得自己有些变态,所以跟林楚来到鬼市的是女巫瑟蕾莎和包大人,还有埃德蒙。
瑟蕾莎是本来就在鬼市有店铺,所以对这里很熟悉，包大人偶尔会来这里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灰色地带的违禁品,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埃德蒙也跟过来了,穿得还挺正式。
鬼市的繁华也超出了林楚的想象，让她基本上确定这个地方可能是另外一个空间。
这座地下城市的主体应该是中心的仿唐建筑，由这个仿唐建筑为中心，向周围衍生开不同时代、不同风格的产物，就像是一座历经千年不断翻修的城市那样，有着奇形怪状的高楼大厦，各种建筑风格的都有,也有酒楼和情侣酒店，乍一看和风俗街一样。
她的前方的道路上跑过两个顶着羊角，下半身也是羊蹄子的青年，手上还扛着一个麻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从大小和鼓鼓囊囊得程度来看，应该至少不是人。
“潘族。”埃德蒙解释道，“虽然看上去和《旧约》中描述的恶魔差不多，但是实际上他们属于半神族类。”——虽然说是半神族类，却并不是“混血”，真是个奇怪的概念。
包大人和瑟蕾莎往前走了两步，对林楚道：“接头时间还没有到，你可以四处逛逛，鬼市有自己的规矩和主人，鬼市主人这个老东西从唐朝开始就在经营这里了，威望很高，不会有人随便在这里出手伤人的。”他和瑟蕾莎要去接头能让梅俊臣附身，并且带他离开大剧院的点翠头冠，这是个带着些许怨气的老物件，却正好和梅俊臣相契合。
当然，这种接头有时候带太多人会节外生枝，包大人之所以会带林楚来，也是因为出货的对方指明要见“灵媒”。
埃德蒙是作为保镖被叫来的，虽然他一开始其实有些不是很情愿。不过，当包大人解释了地下鬼市里现在也有相当规模的吸血鬼会在晚上的时候出现，并且交易医院里淘汰下来的过期血的时候，他还是老老实实跟过来了。
听到包大人说可以四处逛逛，林楚的眼睛都亮了。
“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准备好这个。”瑟蕾莎从自己的奢侈品手袋里掏出一个香袋和一个面具来，“第一个规矩呢，就是逛鬼市的人都要带上面具。”
林楚接过，带上。
“这个香袋呢，里面装着的是我秘制的香料，可以让你的味道闻上去更加像是女巫。”毕竟鬼市之中还有大量的，嗅觉灵敏，光靠着闻味道就知道是骡子是马的主，灵媒罕见又容易招人垂涎，二手准备还是要做的。
林楚乖乖接过，戴在脖子上。
包大人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这家伙对这种精英男手表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和让人咋舌的执着，以至于在现在大家都习惯用智能机看时间的时候，他还带着这种“成功男人的标志”招摇过市。
这其实也足以说明这只老雪豹已经活了很久了。
“你可以和埃德蒙他们逛逛，我正好有些事情要顺便处理一下。”包大人道，“如果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他顿了顿，“鬼市也接收人民币的。”
林楚：……哦。
她还以为鬼市会有什么自己的货币，比如什么玉币啊、刀币啊、灵力纸币啊之类的，结果也是人民币吗？
像是看穿了林楚在想什么一样，包大人瞥了她一眼：“这儿大部分的小摊贩都用上支付宝了，也不用担心□□问题。”
林楚：……马爸爸牛逼！
“我们8点整的时候，在凤来塔见面，就是那座最高的酒楼，看见了吗？嗯，你问为什么叫凤来塔？这是黑市主人起的名字……这老东西就这口味。”
鬼市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把自己的脸遮着，还有一些满脸毛的，长鳞片的，奇形怪状的，手里拿着肉串，抱着手机的，耳朵里塞着耳机听音乐的，简直目不暇接。
埃德蒙这样的吸血鬼也不少见，林楚跟在埃德蒙身后的时候，至少看到了三四个交易血包的吸血鬼。
不过他们基本上看一眼埃德蒙就自己退避到了一边，没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什么的。
林楚看到边上有烤肉摊，正好有些饿了，就走过去看看，结果在里头发现了一大堆的烤蜘蛛、烤蝎子、烤蝉蛹，还有许多奇形怪状认不出的肉类。
林楚：……算了、算了。
她垂头丧气的回到埃德蒙的边上，后者注意到她的表情相当的萎靡，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瑟蕾莎拿着一支烤肉转到两人身边，替林楚回答了这个问题：“她肚子饿了，想吃点正常人吃的肉，可惜刚刚那个烧烤摊上只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烤昆虫。”
林楚：……
生活不易，宝宝叹气埃德蒙扭头看了一下周围，指着远处一处烧烤摊道：“他们家买的应该是正常的。”这么说着，他走下台阶，在距离林楚一步的位置回身，伸出手：“这里鱼龙混杂，你最好牵住我。”他顿了顿“虽然走丢的概率很低。”鬼市很多年以前就有专门的保安人员了，因为如果有“人”在这里走丢，这片城市的负责人也不好做。
林楚看着那只带着黑色天鹅绒手套的手，即使被这样一层柔软的漆黑覆盖，依然能透过它感受到属于半吸血鬼的，修长优雅的手，以及有些冰冷体温。
林楚犹豫了一会，还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这样好吗？”
糟糕，她的少女心又在蠢蠢欲动了。
埃德蒙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她。
跟在后面完全被无事了的瑟蕾莎：……
靠，这半吸血鬼当我面撩妹啊！
埃德蒙将林楚扶下来，就立刻收回了手，好像自己刚刚并没有做什么特别撩人的事情。
瑟蕾莎：……高手啊。这种男人，撩妹对他来说就是刻在骨子里，融在呼吸里的，根本不会给人一种撩妹的感觉，却处处都在撩妹……有必要提醒小姑娘小心了。
林楚当然没有这种自觉，她买了三串土耳其烤肉串，分别递给了女巫和半吸血鬼。
鬼市有很多地摊，上面大部分买的都是古物——这里就有问题了，因为鬼市虽然禁假货，但是并不禁宰客，所以虽然在店铺、地毯上买到的都是真货，值不值就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就比如现在在那边叫卖的吸血鬼牙齿、凤凰骨头、狼人毒爪、鲛人眼珠等等，真是肯定是真的，就是不知道值不值那个价了。
“鹿蜀毛做的娃娃了啊，一口价，一万块一只，保你多子多孙……”
“女巫特制魅力药水，喝一口，让你的那个ta疯狂爱上你~”
林楚：……不了不了，我不买。
埃德蒙在挂着吸血鬼牙齿的摊位前蹲下，捏起那个牙齿看了看，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林楚问。
“吸血鬼牙齿可以用来作为召唤恶魔的素材之一，不过必须是‘非换牙季’直接从吸血鬼嘴里拔下来的……”瑟蕾莎叼着肉，含含糊糊地解释道，“一般人分不清其中的差距，所以很容易买到假货的。”
林楚的重点比较歪：“吸血鬼还会换牙？”
“每隔一百年左右会换一次獠牙。和鲨鱼会换掉磨损的牙齿是一样的道理。”埃德蒙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尖牙，“非换牙季拔牙，会死，效果和被木桩钉进心脏是一样的。这是换下来的牙。”
“喂喂喂，你不买算了，别拆台啊！”摊主不满地嚷道。
埃德蒙站起来，拉着林楚走开了。
“那你什么时候换牙？”林楚问道。
埃德蒙罕见的陷入了沉默之中，吸血鬼换牙的前兆是会容易虚弱，这也是他之前得了吸血鬼流感的原因，也就是说，他的换牙时间也就在这么几天了。
到时候，他会很容易因为没有反抗能力而被人抓走。
不过好在，快到八点了，林楚也就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打算从埃德蒙这里得到什么答案，转而向约定好的地方走去：“时间快到了，我们先去等包大人吧。”
交易的地点在凤来塔最顶端的包房里，而点翠头冠的主人，是个满脸花皱纹，花白胡子，一双眼睛却格外精光的老人。
他将目光放在了林楚的脸上，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出这件点翠头冠，并不在乎多少价。”
老爷爷大手一挥，他身后的保镖们就抬出了一个奇怪的箱子，在他的指示下，保镖们跟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的打开箱子，里头跟套娃一样套了七八层，直到最后，才露出最核心的部分。
一个小巧可爱，能放在手心上的雕花小盒子。
“我想让这位‘灵媒’小姐，给我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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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一直以为和她高中时候沉迷过的志怪小说一样,这个“市集”会在午夜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在某个平时白天人来人往的街道悄无声息的开张。
然而并不是这样的。
鬼市的入口坐落在S市里最繁华的街道,从一处向下的楼梯进入，林楚不太清楚这楼梯到底是什么构造,因为在进入之前，包大人特意提醒林楚要动用起自身的灵力来——而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林楚就身出在了一处陌生的地方——所以,她猜测“灵力”应该是筛选到底谁能进入鬼市的关键。
如果进门之前不先使自己体内的灵力流动起来的话,很有可能这个楼梯走下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地下车库。
梅俊臣因为不附身林楚就不能离开大剧院,而他作为一个上世纪的老直男,如果不是为了唱戏他也不愿意老附身在人家一个小姑娘身上搞得自己有些变态,所以跟林楚来到鬼市的是女巫瑟蕾莎和包大人,还有埃德蒙。
瑟蕾莎是本来就在鬼市有店铺,所以对这里很熟悉，包大人偶尔会来这里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灰色地带的违禁品,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埃德蒙也跟过来了,穿得还挺正式。
鬼市的繁华也超出了林楚的想象，让她基本上确定这个地方可能是另外一个空间。
这座地下城市的主体应该是中心的仿唐建筑，由这个仿唐建筑为中心，向周围衍生开不同时代、不同风格的产物，就像是一座历经千年不断翻修的城市那样，有着奇形怪状的高楼大厦，各种建筑风格的都有,也有酒楼和情侣酒店，乍一看和风俗街一样。
她的前方的道路上跑过两个顶着羊角，下半身也是羊蹄子的青年，手上还扛着一个麻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从大小和鼓鼓囊囊得程度来看，应该至少不是人。
“潘族。”埃德蒙解释道，“虽然看上去和《旧约》中描述的恶魔差不多，但是实际上他们属于半神族类。”——虽然说是半神族类，却并不是“混血”，真是个奇怪的概念。
包大人和瑟蕾莎往前走了两步，对林楚道：“接头时间还没有到，你可以四处逛逛，鬼市有自己的规矩和主人，鬼市主人这个老东西从唐朝开始就在经营这里了，威望很高，不会有人随便在这里出手伤人的。”他和瑟蕾莎要去接头能让梅俊臣附身，并且带他离开大剧院的点翠头冠，这是个带着些许怨气的老物件，却正好和梅俊臣相契合。
当然，这种接头有时候带太多人会节外生枝，包大人之所以会带林楚来，也是因为出货的对方指明要见“灵媒”。
埃德蒙是作为保镖被叫来的，虽然他一开始其实有些不是很情愿。不过，当包大人解释了地下鬼市里现在也有相当规模的吸血鬼会在晚上的时候出现，并且交易医院里淘汰下来的过期血的时候，他还是老老实实跟过来了。
听到包大人说可以四处逛逛，林楚的眼睛都亮了。
“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准备好这个。”瑟蕾莎从自己的奢侈品手袋里掏出一个香袋和一个面具来，“第一个规矩呢，就是逛鬼市的人都要带上面具。”
林楚接过，带上。
“这个香袋呢，里面装着的是我秘制的香料，可以让你的味道闻上去更加像是女巫。”毕竟鬼市之中还有大量的，嗅觉灵敏，光靠着闻味道就知道是骡子是马的主，灵媒罕见又容易招人垂涎，二手准备还是要做的。
林楚乖乖接过，戴在脖子上。
包大人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这家伙对这种精英男手表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和让人咋舌的执着，以至于在现在大家都习惯用智能机看时间的时候，他还带着这种“成功男人的标志”招摇过市。
这其实也足以说明这只老雪豹已经活了很久了。
“你可以和埃德蒙他们逛逛，我正好有些事情要顺便处理一下。”包大人道，“如果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他顿了顿，“鬼市也接收人民币的。”
林楚：……哦。
她还以为鬼市会有什么自己的货币，比如什么玉币啊、刀币啊、灵力纸币啊之类的，结果也是人民币吗？
像是看穿了林楚在想什么一样，包大人瞥了她一眼：“这儿大部分的小摊贩都用上支付宝了，也不用担心□□问题。”
林楚：……马爸爸牛逼！
“我们8点整的时候，在凤来塔见面，就是那座最高的酒楼，看见了吗？嗯，你问为什么叫凤来塔？这是黑市主人起的名字……这老东西就这口味。”
鬼市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把自己的脸遮着，还有一些满脸毛的，长鳞片的，奇形怪状的，手里拿着肉串，抱着手机的，耳朵里塞着耳机听音乐的，简直目不暇接。
埃德蒙这样的吸血鬼也不少见，林楚跟在埃德蒙身后的时候，至少看到了三四个交易血包的吸血鬼。
不过他们基本上看一眼埃德蒙就自己退避到了一边，没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什么的。
林楚看到边上有烤肉摊，正好有些饿了，就走过去看看，结果在里头发现了一大堆的烤蜘蛛、烤蝎子、烤蝉蛹，还有许多奇形怪状认不出的肉类。
林楚：……算了、算了。
她垂头丧气的回到埃德蒙的边上，后者注意到她的表情相当的萎靡，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瑟蕾莎拿着一支烤肉转到两人身边，替林楚回答了这个问题：“她肚子饿了，想吃点正常人吃的肉，可惜刚刚那个烧烤摊上只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烤昆虫。”
林楚：……
生活不易，宝宝叹气埃德蒙扭头看了一下周围，指着远处一处烧烤摊道：“他们家买的应该是正常的。”这么说着，他走下台阶，在距离林楚一步的位置回身，伸出手：“这里鱼龙混杂，你最好牵住我。”他顿了顿“虽然走丢的概率很低。”鬼市很多年以前就有专门的保安人员了，因为如果有“人”在这里走丢，这片城市的负责人也不好做。
林楚看着那只带着黑色天鹅绒手套的手，即使被这样一层柔软的漆黑覆盖，依然能透过它感受到属于半吸血鬼的，修长优雅的手，以及有些冰冷体温。
林楚犹豫了一会，还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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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蒙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她。
跟在后面完全被无事了的瑟蕾莎：……
靠，这半吸血鬼当我面撩妹啊！
埃德蒙将林楚扶下来，就立刻收回了手，好像自己刚刚并没有做什么特别撩人的事情。
瑟蕾莎：……高手啊。这种男人，撩妹对他来说就是刻在骨子里，融在呼吸里的，根本不会给人一种撩妹的感觉，却处处都在撩妹……有必要提醒小姑娘小心了。
林楚当然没有这种自觉，她买了三串土耳其烤肉串，分别递给了女巫和半吸血鬼。
鬼市有很多地摊，上面大部分买的都是古物——这里就有问题了，因为鬼市虽然禁假货，但是并不禁宰客，所以虽然在店铺、地毯上买到的都是真货，值不值就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就比如现在在那边叫卖的吸血鬼牙齿、凤凰骨头、狼人毒爪、鲛人眼珠等等，真是肯定是真的，就是不知道值不值那个价了。
“鹿蜀毛做的娃娃了啊，一口价，一万块一只，保你多子多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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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不了不了，我不买。
埃德蒙在挂着吸血鬼牙齿的摊位前蹲下，捏起那个牙齿看了看，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林楚问。
“吸血鬼牙齿可以用来作为召唤恶魔的素材之一，不过必须是‘非换牙季’直接从吸血鬼嘴里拔下来的……”瑟蕾莎叼着肉，含含糊糊地解释道，“一般人分不清其中的差距，所以很容易买到假货的。”
林楚的重点比较歪：“吸血鬼还会换牙？”
“每隔一百年左右会换一次獠牙。和鲨鱼会换掉磨损的牙齿是一样的道理。”埃德蒙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尖牙，“非换牙季拔牙，会死，效果和被木桩钉进心脏是一样的。这是换下来的牙。”
“喂喂喂，你不买算了，别拆台啊！”摊主不满地嚷道。
埃德蒙站起来，拉着林楚走开了。
“那你什么时候换牙？”林楚问道。
埃德蒙罕见的陷入了沉默之中，吸血鬼换牙的前兆是会容易虚弱，这也是他之前得了吸血鬼流感的原因，也就是说，他的换牙时间也就在这么几天了。
到时候，他会很容易因为没有反抗能力而被人抓走。
不过好在，快到八点了，林楚也就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打算从埃德蒙这里得到什么答案，转而向约定好的地方走去：“时间快到了，我们先去等包大人吧。”
交易的地点在凤来塔最顶端的包房里，而点翠头冠的主人，是个满脸花皱纹，花白胡子，一双眼睛却格外精光的老人。
他将目光放在了林楚的脸上，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出这件点翠头冠，并不在乎多少价。”
老爷爷大手一挥，他身后的保镖们就抬出了一个奇怪的箱子，在他的指示下，保镖们跟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的打开箱子，里头跟套娃一样套了七八层，直到最后，才露出最核心的部分。
一个小巧可爱，能放在手心上的雕花小盒子。
“我想让这位‘灵媒’小姐，给我掌掌眼。”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0922:52:00~2020-05-1714:05: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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