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红鸟选择打出召唤牌
“托尼？”裹得像是个毛毛虫一样的kk听见了门口托尼的动静,他震惊地探出头来：“你怎么也在这里？”
陡然变成视线中心的的托尼：“......真巧，我刚好也想问这个问题？”
【今日不咕（收容物0-4-29）：.......我猜他是来找你的kk。】
【kk（莉亚·斯塔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猜也是。】
见莉亚安然无事,托尼心神一松，他的余光瞄到了布鲁斯手里已经被掰出裂缝的门把手,不由得震惊于蝙蝠侠的臂力——至少，他不穿战甲的时候，可没有能直接捏碎钢铁的能力。
见布鲁斯正阴沉地看着他,托尼心情不错地挑了下眉,调侃一句：“Oh......也许，这个门把手没做错什么的？”
蝙蝠侠阴沉的快要滴出水的视线陡然射向了托尼,这让他无奈地抬了下手,示意投降。
真要命,他最不愿意接触的就是蝙蝠侠这种阴沉较真的家伙。
嘶........托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既然莉亚没事.......等事情结束了，该有事的就是他了，他能拿蝙蝠侠头上的尖耳朵发誓,B这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该死，托尼懊恼。
kk喜欢艾咪倒没什么，可为什么艾咪的父亲是布鲁斯·韦恩这只蝙蝠怪啊！
“是啊,”托尼走神的期间，忽然听见了身后提姆·德雷克——那个年轻有为的红罗宾说：“布鲁斯,比起迁怒,为什么我们不问问罪魁祸首呢？”
托尼的笑容逐渐僵硬,怎么kk恋爱对象的哥哥看起来也有的难搞？
等等，蝙蝠侠有几只罗宾——艾咪有几位哥哥来着？
艾咪一抬眼看见的就是正纠缠在她房间门口的托尼、布鲁斯和提姆,至于阿福早已经在确认不会出现什么更激烈的战斗情况后,退到几步外的走廊里去了。
........这是在干什么？
艾咪一头雾水,但这并不妨碍她先发制人。
艾咪掀开被子，披上罩衫——当然，她没忘了给裙子不能见光的kk裹成木乃伊——艾咪站在床边微拢罩衫，她眉头微蹙地打量着神情诧异的布鲁斯、托尼和提姆，不太高兴地问：“也许有人知道一位绅士在女士同意之前，不应该随便闯进她的房间？”
“抱歉艾咪，”提姆率先开口：“我试图阻止过斯塔克先生.......”
布鲁斯则是在艾咪看向他的时候，勉强像是从前在艾咪面前一样收敛住了几乎要外溢的怒火。
布鲁斯的视线仍旧钉在莉亚·斯塔克的身上，似乎是要把她烧出来一个洞，他语气却懊恼地说：“对不起艾咪，托尼他不知道发得什么疯忽然就要闯进来，你知道的他是钢铁侠，我和提姆完全拦不住他.......”
【kk（莉亚·斯塔克）：........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可不相信蝙蝠侠会拿钢铁侠毫无办法，他连超人都能治得死死的。我拿数码暴龙的小脑发誓，他一定是顺水推舟想闯进来看看我在不在的！】
【今日不咕（收容物0-4-29）：........kk，你该不会是不高兴被人当猴看，故意挑拨离间呢吧？从布鲁斯之前和猫猫的相处看，他不像是那种人。】
小黑豹扒在床边暗搓搓地踹了一脚裹得严严实实的kk，kk扭动了一下，表示抗议。
“我很抱歉，艾咪——”托尼难得有点局促，他摊了下手：“但事实上，这并非我的本意，只是因为情势所逼，如果不是你的父亲看起来马上就要把我——”
“斯塔克先生，”提姆适时地打断了他的话：“但这不是您如此.......”
【kk（莉亚·斯塔克）：........拜托，布鲁斯是由百分之九十九的蝙蝠侠和百分之一的韦恩组成的好吗？你看他往猫猫房间里放窃听器手软了吗？猫猫房间里被装了窃听器是事实，咕咕，你不了解蝙蝠侠。】
【今日不咕（收容物0-4-29）：呵呵，但我了解你。猫猫，别听他挑拨离间，kk肯定是因为穿女装被人抓包堵在床上，又怕被揍，所以恼羞成怒了。】
艾咪被咕咕和kk左一句右一句吵得脑袋疼，她本来就因为通宵后遗症被kk砸醒后有点不舒服，提姆、布鲁斯和托尼却还在暗戳戳地互相扯头花。
“够了！”
艾咪第一次冷下了脸，她雾蓝色的眼睛像是冬天结了冰的湖面。艾咪娇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的气势让人仅仅是望着就忍不住地噤若寒蝉。
刚才还傻了吧唧斗嘴的kk和咕咕顿时像是鹌鹑一样，闭上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了。
完蛋了.......猫猫好像真的生气了。
正在互相指责的提姆和托尼都不吭声了，托尼焦糖色的眼瞳里写满了诧异，他朝着提姆眨了眨眼：你妹妹.......怎么生起气来和布鲁斯一模一样啊？
提姆不太高兴地看了托尼一眼：艾咪脾气很好，毕竟我从来没惹她生过气
艾咪按了按额角，她脑袋的眩晕感减轻了一点，意识到自己刚才略微有点过火，她放柔了一点语气，抿着唇，看向了神色莫辩的布鲁斯：“抱歉，我有点不太舒服.......Daddy你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艾咪看起来丝毫没有要解释为什么她的房间里会忽然出现莉亚·斯塔克的意思，似乎这就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如果布鲁斯不是先前见到过托尼焦躁不安的样子，知道莉亚·斯塔克至少和他失去联系两天以上
如果莉亚·斯塔克不是在他们所有人都没发觉的情况下
布鲁斯当然听出来了艾咪希望他们没事就赶快离开的潜台词。
然而布鲁斯却紧绷着唇角，他没有像是从前一样的体贴地就此离开，反而是开口说：“莉亚小姐，托尼很担心你.......”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发觉。”
布鲁斯前半句话，还带着点强挤出的柔和，说着说着，他直直地看向了还躺在床上，没有丝毫起来意思的莉亚·斯塔克，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你不起来吗？”
打算一直装死的kk忽然被cue，他懵了一下，很快抓紧被子像是毛毛虫一样蠕动着勉强靠坐在床上，他绞尽脑汁地说：“我倒是很想.......但是我习惯裸.睡，你们忽然进来——”
kk的声音在他发现布鲁斯脸色越来越沉情况下越来越小，他磕磕绊绊地补上了后面半句：“.......没给我这个机会。”
给你机会？.......什么机会？
布鲁斯脸上勉强挤出的柔和都维持不下去了。
“你昨晚就在我女儿房间里了？”布鲁斯确认般地问道：“在我——除了艾咪以外，这座房子里所有人都没发觉的情况下？”
艾咪敏锐地从布鲁斯不对劲的语气和追问中察觉到了什么，她拿得是后勤牌，在掩盖行踪这点上帮助kk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念头微动，实际上还在生气的艾咪露出了笑脸，她替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的kk说：“是的，Daddy。”
“这是我们之间的小赌局，”艾咪解释说：“条件就是看你们在kk故意隐藏行踪的情况下，要多久才能发现kk的存在。”
“可是防卫系统——”提姆没忍住插话了：“我是说，一些必要的警戒措施以及监控都没有发现莉亚小姐，她是怎么做到的？”
“kk大概是利用的防卫漏洞吧，”艾咪轻飘飘地解释说：“kk以前接受过一些很厉害的技能训练。”
“这不可能！”提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莉亚·斯塔克再厉害也不可能厉害到由他和蝙蝠侠以及阿福三个人反反复复设计又改善的防卫系统一丁点都没发觉。
“怎么不可能？”艾咪的声音微冷，她还带着笑，但提姆却忽然不敢反驳了。
因为，艾咪正笑盈盈地看着他问：“既然你们都拦不住钢铁侠，庄园的防御系统又不是蝙蝠侠和红罗宾设计的，怎么能拦得住他的妹妹？”
托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再看看正朝他使眼色的kk，他果断后退一步，退出了战场：“呃，我想，你们也许有些话想聊.......”
“我还能尝尝刚才没来得及享用的红茶吗？”托尼看向了站在一边静候的阿福问。
阿福礼貌地微微欠身，伸手引领着托尼·斯塔克向着楼下的会客室走去：“也许您还想要来点新鲜出炉的茶点？”
“听起来很不错.......”
布鲁斯紧抿着唇，他根本无暇理会离开的托尼。
布鲁斯从艾咪这一句隐含怒气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端倪，此时他甚至都顾不上去探究莉亚·斯塔克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进入的庄园，他的心神全被艾咪这句话透露的意思牵动了：艾咪........知道了他和提姆的身份吗？
是莉亚·斯塔克告诉她的吗？
她们真的有什么‘赌约’吗？还是说........莉亚是故意的？她说了什么，才会让艾咪这样气愤？
布鲁斯虽然对向艾咪隐瞒自己身份的事情很愧疚，但是他相信以艾咪的聪颖和善解人意，她不可能在知道真相后不明白他隐瞒的善意。
艾咪也许会不高兴地抱着他的手臂赌气，但是绝对不会是这种隐隐带着指责的态度。
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是因为......布鲁斯的视线落在了kk的身上，莉亚·斯塔克吗？
“就是猫猫说得这样，”倚在他女儿床头的斯塔克亲昵地叫着艾咪的昵称，她一副反客为主的态度问：“所以，麻烦你们能出去让我换下衣服吗？”
他的小女儿，穿着纯真温婉的可爱睡衣，一头微乱的卷发也掩盖不了的漂亮，反而平添俏皮，美好得像是个小天使。
本来她该开开心心地安睡，可现在她却生气地站在自己的床边——艾咪还因为这样一个不速之客，对他和提姆冷下了脸，这是他温柔的小女儿第一次对他、和家里人生气。
这一切都是因为莉亚·斯塔克。
一个没穿衣服的、偷偷摸摸绕过所有防御和监控手段入侵韦恩庄园的斯塔克。
她正嚣张地裹着他女儿的被子，躺在他女儿的床上，把他女儿推出来面对问题，自己还挑拨离间，对艾咪图谋不轨。
而艾咪却被她蒙在鼓里，甚至还被骗得和她同床共枕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哦，一个斯塔克。
布鲁斯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从前托尼·斯塔克沾花惹草的‘丰功伟绩’，一时间看kk的目光更加阴沉了几分。
很好，看来花花公子这种基因，不会因为性别的改变而不再遗传。
布鲁斯的心里燃烧起了面上看不出来的熊熊烈火，他手里没松开的门把手再次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彻底寿终正寝，结束了它突然的一生。
布鲁斯毫无绅士风度地选择性无视了kk的请求，他再次把话题抛给了躺在床上的莉亚·斯塔克：“恕我直言，莉娅小姐如果是在追求艾咪，也该学着适当地和她保持应有的距离？”
太过轻挑无礼？
那又怎么样？对斯塔克这种程度算什么？
她都半夜偷爬他家阳台，雀占鸠巢诱拐他的小女儿了，还要见鬼的绅士风度？
谁还不是花花公子了？
布鲁斯韦恩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放浪形骸惯了。
“........女孩子之间亲近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吗？”
面对布鲁斯的质问，kk眨了眨眼睛，他轻咳着解释说：“再说.......我和艾咪只是朋友——”
提姆已经从先前的惊愕中缓过了神儿，看着正一脸无辜的莉亚·斯塔克，他无端的有点冒火，之前托尼亲口告诉的他，对方意图追求艾咪：“你在说什么布鲁斯？”
提姆睁眼说瞎话：“艾咪还没到该谈恋爱的年纪，这说不定只是误会。”
艾咪冷静下来已经想明白了，如果布鲁斯真的怀疑kk在她的房间里完全可以直接打开安装在她房间里的窃听器一探究竟。这次恐怕真的是事发突然，布鲁斯才没能阻止。
想通了布鲁斯并非故意放纵托尼·斯塔克破门而入的，艾咪的心头的气恼消减了不少，她无奈地解释说：“kk不可能喜欢我的，布鲁斯，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好啦，”见提姆和布鲁斯流露出些许不认同，艾咪朝前走了两步，不由得放软了语气说：“能给女孩们暂时一个空间吗，先生们？”
“有什么事情我们一会儿晚餐再聊好吗？”少女恢复了平时温润的气质，她微抬了下身上的罩衫，略带了点撒娇意味的说：“在那之前，我想换一身得体点的衣服。”
布鲁斯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情愿，但是在小女儿明显流露出来亲昵意味的情况下，根本无法选择拒绝——更何况，这确实是一个再合理不过的请求。
“好吧，”布鲁斯说：“我们去下面等你们。”
艾咪露出了笑脸：“好哦。”
“艾咪，”临走前，布鲁斯叫住她，他上前一步，将回头看他的小女儿揽在怀里，在kk惊悚的目光下，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抱歉。”
“布鲁斯？”艾咪心头因为窃听器淤积的气恼顿时消融不见了，她仰头看见了布鲁斯深邃的蓝瞳，他没说是为什么。
也许只是为今日的唐突和打扰。
也许是为了隐瞒身份，也许是为了窃听器，也许.......都有。
此时的布鲁斯难得没有在她面前露出笑脸，而是显露了几分浅淡的冷冽气息，这是和平时的布鲁斯·韦恩截然不同的气质。
他此时既不是‘布鲁斯’也不是蝙蝠侠，只单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拥抱了他的女儿。
艾咪沉默了一秒，她很快在布鲁斯局促地想要松手离开前，反手紧抱住了自己的老父亲。艾咪在他怀里亲昵地蹭了蹭，闷声说：“我这次原谅你了。”
艾咪照样什么也没说，没说她到底为什么在生气，又原谅了什么，但是布鲁斯眼神却陡然柔软了下来。
艾咪短暂地眷恋了一秒父亲宽厚的怀抱，就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她推着他转了个方向，催促说：“快下去吧，一直让阿福招待客人，可不是该有的待客之道。”
“听你的。”布鲁斯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轻快，脸上也浮现了惯常的笑意：“一会见了，小公主。”
目送着布鲁斯下楼离开，靠在门框上提姆朝艾咪摊开了双臂，他笑了一下问：“所以，我还配得到一个拥抱吗，艾咪？”
“你还没道过谦，”艾咪故意板起面孔说，她却在提姆刚面上浮现歉意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哼’了一声打断了他：“如果你离开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也许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乐意之至，”提姆夸张地松了一口气，他笑着帮艾咪关好了门，道别说：“一会儿见。”
“吱嘎——”门轴也饱受摧残的房门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随之合拢隔开了房间内外。
艾咪房间里。
kk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艾咪，从刚才布鲁斯主动当着他的面抱住艾咪的时候，他就是这幅表情。
咕咕嫌弃地用肉垫拍了拍他的脸，没收好的爪子差点抓破他漂亮的脸蛋：“你干嘛？”
kk梦游一样的感叹：“.......我一定是在做梦。”
“起来换衣服，”艾咪从地上捡起了衬衣西裤，扔在了kk身上：“然后帮我把窃听器拆了。”
kk：“哎——？”
艾咪房间外，二楼走廊里。
提姆褪去了在面对艾咪时笑脸，他取出了手机，给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兄弟们群发了一条消息：“莉亚·斯塔克对艾咪图谋不轨，她把我们的身份都告诉艾咪了，看起来是想趁机把艾咪骗到纽约。”
“托尼·斯塔克和莉亚·斯塔克会留下用晚餐，无事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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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变成视线中心的的托尼：“......真巧，我刚好也想问这个问题？”
【今日不咕（收容物0-4-29）：.......我猜他是来找你的kk。】
【kk（莉亚·斯塔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猜也是。】
见莉亚安然无事,托尼心神一松，他的余光瞄到了布鲁斯手里已经被掰出裂缝的门把手,不由得震惊于蝙蝠侠的臂力——至少，他不穿战甲的时候，可没有能直接捏碎钢铁的能力。
见布鲁斯正阴沉地看着他,托尼心情不错地挑了下眉,调侃一句：“Oh......也许，这个门把手没做错什么的？”
蝙蝠侠阴沉的快要滴出水的视线陡然射向了托尼,这让他无奈地抬了下手,示意投降。
真要命,他最不愿意接触的就是蝙蝠侠这种阴沉较真的家伙。
嘶........托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既然莉亚没事.......等事情结束了，该有事的就是他了，他能拿蝙蝠侠头上的尖耳朵发誓,B这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该死，托尼懊恼。
kk喜欢艾咪倒没什么，可为什么艾咪的父亲是布鲁斯·韦恩这只蝙蝠怪啊！
“是啊,”托尼走神的期间，忽然听见了身后提姆·德雷克——那个年轻有为的红罗宾说：“布鲁斯,比起迁怒,为什么我们不问问罪魁祸首呢？”
托尼的笑容逐渐僵硬,怎么kk恋爱对象的哥哥看起来也有的难搞？
等等，蝙蝠侠有几只罗宾——艾咪有几位哥哥来着？
艾咪一抬眼看见的就是正纠缠在她房间门口的托尼、布鲁斯和提姆,至于阿福早已经在确认不会出现什么更激烈的战斗情况后,退到几步外的走廊里去了。
........这是在干什么？
艾咪一头雾水,但这并不妨碍她先发制人。
艾咪掀开被子，披上罩衫——当然，她没忘了给裙子不能见光的kk裹成木乃伊——艾咪站在床边微拢罩衫，她眉头微蹙地打量着神情诧异的布鲁斯、托尼和提姆，不太高兴地问：“也许有人知道一位绅士在女士同意之前，不应该随便闯进她的房间？”
“抱歉艾咪，”提姆率先开口：“我试图阻止过斯塔克先生.......”
布鲁斯则是在艾咪看向他的时候，勉强像是从前在艾咪面前一样收敛住了几乎要外溢的怒火。
布鲁斯的视线仍旧钉在莉亚·斯塔克的身上，似乎是要把她烧出来一个洞，他语气却懊恼地说：“对不起艾咪，托尼他不知道发得什么疯忽然就要闯进来，你知道的他是钢铁侠，我和提姆完全拦不住他.......”
【kk（莉亚·斯塔克）：........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可不相信蝙蝠侠会拿钢铁侠毫无办法，他连超人都能治得死死的。我拿数码暴龙的小脑发誓，他一定是顺水推舟想闯进来看看我在不在的！】
【今日不咕（收容物0-4-29）：........kk，你该不会是不高兴被人当猴看，故意挑拨离间呢吧？从布鲁斯之前和猫猫的相处看，他不像是那种人。】
小黑豹扒在床边暗搓搓地踹了一脚裹得严严实实的kk，kk扭动了一下，表示抗议。
“我很抱歉，艾咪——”托尼难得有点局促，他摊了下手：“但事实上，这并非我的本意，只是因为情势所逼，如果不是你的父亲看起来马上就要把我——”
“斯塔克先生，”提姆适时地打断了他的话：“但这不是您如此.......”
【kk（莉亚·斯塔克）：........拜托，布鲁斯是由百分之九十九的蝙蝠侠和百分之一的韦恩组成的好吗？你看他往猫猫房间里放窃听器手软了吗？猫猫房间里被装了窃听器是事实，咕咕，你不了解蝙蝠侠。】
【今日不咕（收容物0-4-29）：呵呵，但我了解你。猫猫，别听他挑拨离间，kk肯定是因为穿女装被人抓包堵在床上，又怕被揍，所以恼羞成怒了。】
艾咪被咕咕和kk左一句右一句吵得脑袋疼，她本来就因为通宵后遗症被kk砸醒后有点不舒服，提姆、布鲁斯和托尼却还在暗戳戳地互相扯头花。
“够了！”
艾咪第一次冷下了脸，她雾蓝色的眼睛像是冬天结了冰的湖面。艾咪娇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的气势让人仅仅是望着就忍不住地噤若寒蝉。
刚才还傻了吧唧斗嘴的kk和咕咕顿时像是鹌鹑一样，闭上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了。
完蛋了.......猫猫好像真的生气了。
正在互相指责的提姆和托尼都不吭声了，托尼焦糖色的眼瞳里写满了诧异，他朝着提姆眨了眨眼：你妹妹.......怎么生起气来和布鲁斯一模一样啊？
提姆不太高兴地看了托尼一眼：艾咪脾气很好，毕竟我从来没惹她生过气
艾咪按了按额角，她脑袋的眩晕感减轻了一点，意识到自己刚才略微有点过火，她放柔了一点语气，抿着唇，看向了神色莫辩的布鲁斯：“抱歉，我有点不太舒服.......Daddy你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艾咪看起来丝毫没有要解释为什么她的房间里会忽然出现莉亚·斯塔克的意思，似乎这就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如果布鲁斯不是先前见到过托尼焦躁不安的样子，知道莉亚·斯塔克至少和他失去联系两天以上
如果莉亚·斯塔克不是在他们所有人都没发觉的情况下
布鲁斯当然听出来了艾咪希望他们没事就赶快离开的潜台词。
然而布鲁斯却紧绷着唇角，他没有像是从前一样的体贴地就此离开，反而是开口说：“莉亚小姐，托尼很担心你.......”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发觉。”
布鲁斯前半句话，还带着点强挤出的柔和，说着说着，他直直地看向了还躺在床上，没有丝毫起来意思的莉亚·斯塔克，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你不起来吗？”
打算一直装死的kk忽然被cue，他懵了一下，很快抓紧被子像是毛毛虫一样蠕动着勉强靠坐在床上，他绞尽脑汁地说：“我倒是很想.......但是我习惯裸.睡，你们忽然进来——”
kk的声音在他发现布鲁斯脸色越来越沉情况下越来越小，他磕磕绊绊地补上了后面半句：“.......没给我这个机会。”
给你机会？.......什么机会？
布鲁斯脸上勉强挤出的柔和都维持不下去了。
“你昨晚就在我女儿房间里了？”布鲁斯确认般地问道：“在我——除了艾咪以外，这座房子里所有人都没发觉的情况下？”
艾咪敏锐地从布鲁斯不对劲的语气和追问中察觉到了什么，她拿得是后勤牌，在掩盖行踪这点上帮助kk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念头微动，实际上还在生气的艾咪露出了笑脸，她替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的kk说：“是的，Daddy。”
“这是我们之间的小赌局，”艾咪解释说：“条件就是看你们在kk故意隐藏行踪的情况下，要多久才能发现kk的存在。”
“可是防卫系统——”提姆没忍住插话了：“我是说，一些必要的警戒措施以及监控都没有发现莉亚小姐，她是怎么做到的？”
“kk大概是利用的防卫漏洞吧，”艾咪轻飘飘地解释说：“kk以前接受过一些很厉害的技能训练。”
“这不可能！”提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莉亚·斯塔克再厉害也不可能厉害到由他和蝙蝠侠以及阿福三个人反反复复设计又改善的防卫系统一丁点都没发觉。
“怎么不可能？”艾咪的声音微冷，她还带着笑，但提姆却忽然不敢反驳了。
因为，艾咪正笑盈盈地看着他问：“既然你们都拦不住钢铁侠，庄园的防御系统又不是蝙蝠侠和红罗宾设计的，怎么能拦得住他的妹妹？”
托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再看看正朝他使眼色的kk，他果断后退一步，退出了战场：“呃，我想，你们也许有些话想聊.......”
“我还能尝尝刚才没来得及享用的红茶吗？”托尼看向了站在一边静候的阿福问。
阿福礼貌地微微欠身，伸手引领着托尼·斯塔克向着楼下的会客室走去：“也许您还想要来点新鲜出炉的茶点？”
“听起来很不错.......”
布鲁斯紧抿着唇，他根本无暇理会离开的托尼。
布鲁斯从艾咪这一句隐含怒气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端倪，此时他甚至都顾不上去探究莉亚·斯塔克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进入的庄园，他的心神全被艾咪这句话透露的意思牵动了：艾咪........知道了他和提姆的身份吗？
是莉亚·斯塔克告诉她的吗？
她们真的有什么‘赌约’吗？还是说........莉亚是故意的？她说了什么，才会让艾咪这样气愤？
布鲁斯虽然对向艾咪隐瞒自己身份的事情很愧疚，但是他相信以艾咪的聪颖和善解人意，她不可能在知道真相后不明白他隐瞒的善意。
艾咪也许会不高兴地抱着他的手臂赌气，但是绝对不会是这种隐隐带着指责的态度。
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是因为......布鲁斯的视线落在了kk的身上，莉亚·斯塔克吗？
“就是猫猫说得这样，”倚在他女儿床头的斯塔克亲昵地叫着艾咪的昵称，她一副反客为主的态度问：“所以，麻烦你们能出去让我换下衣服吗？”
他的小女儿，穿着纯真温婉的可爱睡衣，一头微乱的卷发也掩盖不了的漂亮，反而平添俏皮，美好得像是个小天使。
本来她该开开心心地安睡，可现在她却生气地站在自己的床边——艾咪还因为这样一个不速之客，对他和提姆冷下了脸，这是他温柔的小女儿第一次对他、和家里人生气。
这一切都是因为莉亚·斯塔克。
一个没穿衣服的、偷偷摸摸绕过所有防御和监控手段入侵韦恩庄园的斯塔克。
她正嚣张地裹着他女儿的被子，躺在他女儿的床上，把他女儿推出来面对问题，自己还挑拨离间，对艾咪图谋不轨。
而艾咪却被她蒙在鼓里，甚至还被骗得和她同床共枕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哦，一个斯塔克。
布鲁斯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从前托尼·斯塔克沾花惹草的‘丰功伟绩’，一时间看kk的目光更加阴沉了几分。
很好，看来花花公子这种基因，不会因为性别的改变而不再遗传。
布鲁斯的心里燃烧起了面上看不出来的熊熊烈火，他手里没松开的门把手再次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彻底寿终正寝，结束了它突然的一生。
布鲁斯毫无绅士风度地选择性无视了kk的请求，他再次把话题抛给了躺在床上的莉亚·斯塔克：“恕我直言，莉娅小姐如果是在追求艾咪，也该学着适当地和她保持应有的距离？”
太过轻挑无礼？
那又怎么样？对斯塔克这种程度算什么？
她都半夜偷爬他家阳台，雀占鸠巢诱拐他的小女儿了，还要见鬼的绅士风度？
谁还不是花花公子了？
布鲁斯韦恩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放浪形骸惯了。
“........女孩子之间亲近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吗？”
面对布鲁斯的质问，kk眨了眨眼睛，他轻咳着解释说：“再说.......我和艾咪只是朋友——”
提姆已经从先前的惊愕中缓过了神儿，看着正一脸无辜的莉亚·斯塔克，他无端的有点冒火，之前托尼亲口告诉的他，对方意图追求艾咪：“你在说什么布鲁斯？”
提姆睁眼说瞎话：“艾咪还没到该谈恋爱的年纪，这说不定只是误会。”
艾咪冷静下来已经想明白了，如果布鲁斯真的怀疑kk在她的房间里完全可以直接打开安装在她房间里的窃听器一探究竟。这次恐怕真的是事发突然，布鲁斯才没能阻止。
想通了布鲁斯并非故意放纵托尼·斯塔克破门而入的，艾咪的心头的气恼消减了不少，她无奈地解释说：“kk不可能喜欢我的，布鲁斯，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好啦，”见提姆和布鲁斯流露出些许不认同，艾咪朝前走了两步，不由得放软了语气说：“能给女孩们暂时一个空间吗，先生们？”
“有什么事情我们一会儿晚餐再聊好吗？”少女恢复了平时温润的气质，她微抬了下身上的罩衫，略带了点撒娇意味的说：“在那之前，我想换一身得体点的衣服。”
布鲁斯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情愿，但是在小女儿明显流露出来亲昵意味的情况下，根本无法选择拒绝——更何况，这确实是一个再合理不过的请求。
“好吧，”布鲁斯说：“我们去下面等你们。”
艾咪露出了笑脸：“好哦。”
“艾咪，”临走前，布鲁斯叫住她，他上前一步，将回头看他的小女儿揽在怀里，在kk惊悚的目光下，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抱歉。”
“布鲁斯？”艾咪心头因为窃听器淤积的气恼顿时消融不见了，她仰头看见了布鲁斯深邃的蓝瞳，他没说是为什么。
也许只是为今日的唐突和打扰。
也许是为了隐瞒身份，也许是为了窃听器，也许.......都有。
此时的布鲁斯难得没有在她面前露出笑脸，而是显露了几分浅淡的冷冽气息，这是和平时的布鲁斯·韦恩截然不同的气质。
他此时既不是‘布鲁斯’也不是蝙蝠侠，只单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拥抱了他的女儿。
艾咪沉默了一秒，她很快在布鲁斯局促地想要松手离开前，反手紧抱住了自己的老父亲。艾咪在他怀里亲昵地蹭了蹭，闷声说：“我这次原谅你了。”
艾咪照样什么也没说，没说她到底为什么在生气，又原谅了什么，但是布鲁斯眼神却陡然柔软了下来。
艾咪短暂地眷恋了一秒父亲宽厚的怀抱，就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她推着他转了个方向，催促说：“快下去吧，一直让阿福招待客人，可不是该有的待客之道。”
“听你的。”布鲁斯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轻快，脸上也浮现了惯常的笑意：“一会见了，小公主。”
目送着布鲁斯下楼离开，靠在门框上提姆朝艾咪摊开了双臂，他笑了一下问：“所以，我还配得到一个拥抱吗，艾咪？”
“你还没道过谦，”艾咪故意板起面孔说，她却在提姆刚面上浮现歉意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哼’了一声打断了他：“如果你离开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也许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乐意之至，”提姆夸张地松了一口气，他笑着帮艾咪关好了门，道别说：“一会儿见。”
“吱嘎——”门轴也饱受摧残的房门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随之合拢隔开了房间内外。
艾咪房间里。
kk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艾咪，从刚才布鲁斯主动当着他的面抱住艾咪的时候，他就是这幅表情。
咕咕嫌弃地用肉垫拍了拍他的脸，没收好的爪子差点抓破他漂亮的脸蛋：“你干嘛？”
kk梦游一样的感叹：“.......我一定是在做梦。”
“起来换衣服，”艾咪从地上捡起了衬衣西裤，扔在了kk身上：“然后帮我把窃听器拆了。”
kk：“哎——？”
艾咪房间外，二楼走廊里。
提姆褪去了在面对艾咪时笑脸，他取出了手机，给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兄弟们群发了一条消息：“莉亚·斯塔克对艾咪图谋不轨，她把我们的身份都告诉艾咪了，看起来是想趁机把艾咪骗到纽约。”
“托尼·斯塔克和莉亚·斯塔克会留下用晚餐，无事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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