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秦先生_陈年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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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秦先生

  我们的蜜月之旅啊,说你也是那般渴望我——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行,这套路我熟。我放下碗筷,撩起门帘,走进内堂,“吱呀”一声,古老的木门被我拽开。

  谁也没有,夜色依然寂寥,空荡的街道卷走几片枯萎的落叶,阵阵打转。我一低头,门前有一大编织袋包,我眯起眼睛向四周幽暗处扫了扫,故意说道“胖子你这记性不行啊,停完车了还落东西。”然后扛起来就进了屋,反锁了门。

  “哎!别吃了,出来看看。”我招呼着胖子。

  胖子满面油光地蹭过来,肥手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满满一兜子的大红票!但是最上面貌似有封信。

  胖子兴奋地直喊娘,把信挑了出来就开始闻毛爷爷的芬芳,甚至要抱着我转圈圈,我赶紧掐着信封躲到一边。

  趁着胖子沉迷不可自拔时候,我把玩起这封信,瞥到上面写着“吴先生亲启”五个字样,其实我并不意外。但这吴先生,是找我二叔,还是我?虽然今天是我出去办的事情,但这样的圈子还是我二叔更有头有脸一些,有几个旧人,也是正常的。

  我撕开封头,拈出来,叠的方方正正,看来是个很一丝不苟的人。我展开来看,一目几行地浏览着。

  胖子自己玩够了看我也没动静,跑到我旁边,“阿觉你看什么呢。”

  我捋了捋思路,闭上眼睛又睁开,晃着那张纸张在胖子跟前,笑着说:“你说要不要托你福呢?又来单子了。”

  “啧啧啧,这说明什么,我是你的福星啊!咱俩都彼此需要!嘿嘿嘿”胖子开始得意洋洋地淫笑。

  “不过,这次这个嘱托是什么?”胖子开始拖着那包沉甸甸的人民币往里屋去,回头问了我一句。

  “emm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男的想破镜重圆?他说,明日会来这里登门拜访,详情到时告知,提前来信是怕我们走开。”我搓捻这封信纸,一字一句地总结着。

  “行吧行吧,都好说,那我明天先去把钱存了。”胖子现在的气场完全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得我也跟着心情舒畅。

  万籁俱寂,我和胖子二人都草草睡下了。

  半夜,我忽地惊醒,倒不是因为胖子震耳欲聋的打鼾声,而是我仿佛又感觉到了那双黑洞的眼睛,它直勾勾地、从上往下地紧贴着我,那视线好像凉丝丝的毒蛇吐着黏腻的信子,缠绕在我身上。那种冰冷的陌生,窒息得让人实在不能安心入梦。

  我自己的心跳怦怦作响,而这种时候,我的听风能力,只会成百加倍地恶化效果。伴随着无比清晰入颅的撞击声,我不能尖叫,我快要被自己的恐惧淹没了.早上7:00——

  迎着一轮旭日,天空像是被泼了水冲洗过一般,再湿漉漉的一切也可以被晾干,我拉开门疯狂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妈的,再这么下去,我非得神经衰弱不可!

  我来到洗浴室,掬了一把清水往脸上扑,清醒清醒吴觉,又不是第一次了,别跟小孩子一样。洗漱完后我跑到当院,冲着太阳,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让身体充满,满满的正能量”,调整好心态,我赶紧去叫胖子起床。

  捣鼓到差不多时候,也是要9点了。

  我拿着笤帚,百无聊赖地扫着房间的尘土,一下又一下,心想这大哥咋回事,怎么还不来,难道客户也耍大牌?我这门口外的梧桐树都有麻雀开始叽叽喳喳上了。

  至于胖子,哼着小曲儿开车存钱去了,也有一会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正当我翘个二郎腿就差嗑瓜子的时候,一道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来人身材魁梧,迎面走来,完全帮忙遮住了我头顶的骄阳;他西装革履,衣着入时,特别强调一点,我很喜欢他蓝丝绒领带上的鳄鱼夹,至少不是骚气的大红蝴蝶结,看来很沉稳不招摇,第一印象不错。

  “吧嗒,吧嗒”男士乐福鞋在我店里的木板上摩擦出声,我堆起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

  “秦先生?”我试探地问道。

  “您好吴先生,久仰。”男人率先伸出右手,表示礼貌。

  “不敢不敢。”我握上了男人的手,礼节性晃了一晃,感觉食指一节和虎口处并未有茧,便及时松开。看来他倒不像是持枪的职业。

  “秦先生和沈小姐,是上下级关系吗?”我拿着方帕擦拭着玻璃柜台,漫不经心地询问着。

  男人蹙起眉,随即挂起一副拒人之千里的假笑,“这好像和我要委托您的事情没有关系,对吗?”

  “哈哈,别见外,毕竟你把信件放在了那里,让我难免不多想。”我笑了几声打破压抑的对话,也提示了他重点。

  “是,看您昨天那么容易就解决掉了事情,在下确实需要您出手。”男人居然鞠了一躬,的确,毫不意外地我看到了他那涂满发胶的锃亮油头。看来是典型的商务人士了,帮沈玉卿跑生意合作的?哎,算了,应该没什么大关系。

  “那您说说,您的委托详情?”我邀请他到前屋坐下,给倒了一杯茶水。

  水里的茶叶打转儿地舒展身姿,安分不得,像极了时刻被水波打翻的一艘小舟,男人也娓娓道来。

  “爱这种事情,对于我们刀尖上舔血的人,最不能招惹。然而,我在一次夜总会的典型社交场合,认识了她。”秦先生说着说着,开始透露出向往的神情,仿佛再度回到那段时光。

  “她径直走来,故意地洒了我一身红酒,她说这样我可以记住她,就算爱上她也绝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好像被那晚的灯光球迷晕了,但我的确记住了她,还不可救药地跌入深渊。我本就身在污浊之地,再怎样也不会再坏了,对吗,我这么想着。

  于是我们结婚了,我们需要这样的方式。我们共度了蜜月,去见宁静的蔚蓝,荒纵青春,虚度年华,这是我感觉最有活力的一段时光。”

  “不过,好景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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