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仰望星空_星际第一扛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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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仰望星空

  黎清抱着约尔格,有点舍不得放开,温热的触感隔着好几层衣料依旧如此明显,一直传到他的心脏,似乎要用温柔将它融化。轻轻蹭了蹭他略微蓬松的发丝,一股秋天果实一般的清甜香气传来,挺好闻的,还特别诱人。

  片刻之后,黎清推开他,进了客厅。约尔格失了温暖的怀抱,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不过,不到一分钟,他又走了进来,右手拿着一支营养剂,左手提着一条围巾。

  把它扔给约尔格,黎清低头看了看手环,时间七点整。抬头发现约尔格愣在原地,笑了笑道:“你喝啊,怀疑我下了药不成?没时间吃晚饭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约尔格仰起头,将那支淡青色的营养剂一饮而尽,青苹果味的,并不难喝。吞咽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白皙的脖颈拉成一条优美的曲线,看起来性感得要命。

  黎清眼神明显地暗了暗,随后滑向别处,若无其事地抬脚先走了出去。约尔格随后下了升降梯,走出这栋楼大门的时候,一辆车已经停在面前。

  “去哪儿?”约尔格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有些疑惑地问道。深秋的寒意从衣领里汹涌着灌进来,刚从米兰达的夏季过来的他紧了紧领口,仍旧打了个寒战。

  “不告诉你。”黎清笑得有点狡黠,慢慢靠过来,右手搂着约尔格的脖子,左手拿起那条围巾在他脑后绕了半圈,灵活地打了个漂亮的结,看起来特别暖和。

  “我就知道你冷。”

  约尔格愣了一秒,温暖的幸福感像破土而出的藤蔓,密密麻麻地缠绕上心脏,把它义无反顾地往外扯,想将整颗心都交付到他深爱的人手中。

  “黎清。”他唤了一声。

  “嗯?”黎清发动引擎,车身悬浮起来,沿着系统屏幕里显示的空中车道行驶着。

  “没什么。”约尔格侧过脸注视着他。窗外的夕阳已经快沉入地平线以下,在空气折射下显现出带着暖意的橘色,落在黎清细长的睫毛上,给末端染了一丝金色。瞳孔被照得通透,冰冷的纯黑在光线下变成温柔的深棕,画面太过柔和美好,让他移不开眼。

  黎清一反常态地把车开得很慢、很平稳,像载了什么易碎的珍宝。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帧帧影片,撞入眼帘又消失在身后,时间过了不久,就停在了距离不远的目的地。

  约尔格拉开车门走下来,踏在一片草地上。这里是一片高山草原,植物没覆盖到的石缝里开着挂冰碴的白色绵头雪莲。深秋的草叶已经黄了,映着山脚处层层叠叠的红叶和橘色夕阳,美得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这里视线开阔得不可思议,远处群山起起伏伏的轮廓绕着一层紫色的雾霭,山顶上已经下过不少场雪,现在全是平整的白色,反射着夕阳的光似是自然旋律的回唱。

  “好看吗?”不知何时,黎清站到他身边,看着他问道。

  约尔格转头,黎清那张俊美至极的脸近在咫尺,甚至能看到他呼出的气息在冷冽的空气里结成白色的水雾。

  他已经不记得此时是今天第多少次愣神了,幸福来得太快,让他反而犹疑不决,开始怀疑它什么时候又会溜走。

  见他不回答,黎清也不再问,挑了一块相对平整的碎石,从车里拿了块垫子铺上,坐了下来。

  “约尔,过来坐啊。”黎清调侃道。“你还想坐我身上不成?”

  “可以吗?”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什么?”

  “我说,坐你身上。”

  黎清愣了一秒,大笑起来,冲他眨眨眼。“你来啊。”

  约尔格最后还是没有做出这么破廉耻的事情,尽管他觉得自己的羞耻心已经快被抛弃完了。

  他挨着黎清坐下,此时的恒星已经一半隐没在群山之影下,天空的颜色逐渐变深了,从外围的墨蓝到浅浅的灰蓝,过渡到地平线上残余的最后霞光。

  黎清抬起头,借着夕阳最后的余光看天幕上的云彩,深秋高远的天空干净异常,唯有一些高空卷云像极薄的上好丝绸一般卷舒在天际。

  “天气真好。”他喃喃自语了一句。约尔格听到他的低语,一瞬明白了黎清带他到这里的目的。

  不一会儿,夜幕沉沉地垂下来,墨色将天穹晕满,唯有远方的城市穹顶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微光。这里没有耀眼的人工光线占据视线,目光所及之处是万千星辰在夜空中闪耀,色调冰冷而辽远,但比起温暖的夕阳来,别有一番冷酷的壮美。

  “漂亮吗?”黎清偏过头问他。

  “很美。”约尔格把视线从夜空移到黎清脸上,忍不住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黎清弯起眼笑,伸出手臂把他揽进怀里,柔软的发丝抵着下巴,黎清蹭了蹭,像小时候抱玩具熊一样觉得各外安心。他低下头,嘴唇恰好靠在约尔格耳边,低语间呼出的湿热气息缭绕在他的耳廓间,酥麻的电流一直窜到心底。

  “小时候,我家附近有个天文台。”黎清的眸子里浮现出几分怀念之色,缓缓地陈述道。“我那时经常和我姐姐一起,在一年的每一个季节爬上去看星空,每看一次,就画一张星图,用大大小小的点表示相对星等,恒星之间以银色的细线连起来。”

  “我还记得她经常嘲笑我没有想象力,因为我怎么都觉得来水瓶座压根就不像个瓶子,射手座更不可能是个人形。”

  黎清叹了口气。“我姐小时候告诉我她要当天文学家,但后来还是按照父母的期望去做了金融。我记得她去上班的第一天,撕掉了我们从前画过的所有星图,一共一百张。她对我说,虽然我们仰望宇宙,但终究身在尘世,只要是人,终究无法逃脱。”

  约尔格抬眼望着星空,这里接近银河的中心,星团密集,璀璨夺目得不可思议。这里看不到所谓的“银河”,那是专属于银河系外围的行星的权利。

  米兰达的位置靠近银河外围,不过他从前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观察过星空。每天按部就班地完成工作,偶尔处理复杂的事件,往人们期望他能达到的那个目标一步步前进着,这就是他遇到黎清之前的所有生活。

  “从地球上看星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心里默念,却不自觉地说出声来。

  “挺暗淡的,没这里美丽。”黎清回答道。“太阳系周围你也看过,称得上荒凉,星空自然就暗。不过也正是因为它偏僻的位置,让人类可以更快地走出来,若生在一个更复杂的恒星系统环境里,可能再过一千年都发现不了开普勒定律。”

  寒冷的空气突然被什么扰动了,风渐渐刮起,气温陡降了几度,黎清感到约尔格抖了一下。

  “要回去吗?”

  约尔格摇摇头,气氛太好,他根本不想从黎清怀里离开一秒。

  黎清脱掉自己的外套,把约尔格裹得严严实实,软和的毛呢材料接触到脸颊,一直暖到心底。

  “你不冷吗?”约尔格伸手摸摸他的鼻尖,暖的。

  “你当我基因是白跃迁的?”黎清拿掉他不安分的爪子。

  两人又靠着沉默了一会儿,黎清突然开口。“约尔,你觉得我姐说得对吗?”

  “什么?”

  “人在尘世,就无法自由。”

  “当然,她说得对。”约尔格伸手搂住黎清的腰,缠紧了双臂,似乎怕面前的人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去到他触及不到的地方。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学物理吗?”寂静良久,约尔格说道。

  “为什么?”黎清转头看着他,金发下漂亮的眼瞳在暗淡的光线下呈现墨蓝色,其中倒映着万千星辰,像一片银河堕入了深海。

  约尔格指了指夜空,笑道:“为了真理和自由。”

  黎清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他像一个被毁灭的文明剩下的最后旅人,在无尽的黑暗中流浪,忽地出现了契合的灵魂,于是孤独的荒漠变成绿洲,黑暗散去出现星光。

  “我从小被拘束在一个名为‘显赫政治家族’的壳里,憋闷着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受够了看起来辉煌却是按部就班的人生。探寻万物真理的过程能将我从权谋的肮脏游戏中拯救出来,没有虚假的微笑,没有刻意的逢迎,我的思维能自由地去到更广大辽阔的天地。”

  约尔格弯腰拔下一根枯草,举到面前。“在整个宇宙面前,我们和这根草没什么区别。”

  “不甘心吗?”黎清笑了笑。“其实我觉得白羽的想法挺不错。”

  “如果有机会,你想抛弃这里的一切吗?”约尔格眼里隐隐有些失望。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的话。”黎清越凑越近,最后停在鼻尖相触的位置,他直直地望进约尔格的眼里,目光是少有的热烈。“不然我不会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舍不得你。”

  约尔格瞳孔瞬间缩了一下,话语出口有些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说什么?”

  “我们在一起。”

  约尔格呆住了,大脑当机,好像炸开了一场烟花。他像一个驾船出海的水手,去寻找只存在于梦境中的金银岛,明明路程还有很远,却突然发现那座岛屿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悄然出现,如梦如幻。

  “你……没有跟我开玩笑?”

  “当然没有。”黎清搂住约尔格的脖子,用鼻尖蹭蹭他的。“我认真的很。我告诉你,你要是答应了,就得跟我过一辈子,你要是敢出轨,我就——”

  “你就什么?”约尔格脑补了好多杀人见血的场面,不禁有点怂。

  “还能怎样?又不能杀人放火囚禁强.奸,良心过不去嘛,当然是原谅你咯。”黎清撇了撇嘴。

  约尔格噗地笑出声来,被黎清狠狠地瞪了一眼。

  “要是我不打算原谅你,我还是有个解决办法,你要是出轨了我就去追你对象,追到手就甩了他,让你们俩都孤老终生。”

  约尔格想了想,好像很有道理。不过唯一没有道理的是……

  “我到底什么情况下会想不开要出轨啊?开什么星际玩笑,我还觉得你玩腻了就会甩了我呢,下床不认人怎么办?”

  黎清从头到尾打量他几眼。“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约尔格扔过去一个白眼。“你也有。”

  黎清笑眼弯弯。“彼此彼此。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约尔格决定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他按住黎清的头,刚吻上那两瓣朝思暮想的唇,对方就凶狠地反击了回来。

  黎清面对送上门的礼物,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接收。他没有什么接吻的所谓经验,凭借本能随心所欲地索取,约尔格倒是异常配合。

  原本腰间的手放到了他的后脑上,另一只手臂收紧,用力的拥抱让他有些窒息。主动权被彻底剥夺,约尔格也乐在其中,唇舌只能被对方操控着共舞,用力的吮吸带来的麻痒快感从舌尖传到全身,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深处的**像生长的罂粟,不受控制地疯狂蔓延。

  恍惚之间只觉得接触不够,约尔格摸索着抬起一条腿跨过黎清,翻了个身,就这么面对面坐在了他身上。

  黎清离开了他的唇,开始亲吻他的脸颊、耳垂,拨开他的围巾一路吻到脖颈,呼吸里尽是约尔格身上那种诱人的清香,像混合的水果香气,甜腻得让人发狂。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理智像山崖边的悬石摇摇欲坠。

  约尔格仰起头,在黎清咬上他的喉结的时候忍不住从喉咙深处逸出一声模糊的呻.吟,既似痛苦又似欢愉地扭动一下身子,两人接触的地方一阵热流传来,约尔格低下头抱着黎清的脖子压抑地呢喃,沙哑的声音里带了恳求的语调。

  “黎清,我想要……”

  黎清及时地放开他,不由分说地将他打横抱起扔回车里。“亲爱的忍一下,回去做,嗯?”

  约尔格无力地任他动作,黎清为他系上安全带的时候手指拂过他的身体,也能挑起一阵颤抖。

  这地方离黎清的住处也不算远,在他踩着法律准线的车速下很快就到了。渐浓的夜色和长风衣掩饰着看不出什么异样,两人上楼的时候对视一眼,清晰地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欲.火,房间的门关上的一刻,忘情地拥吻在一起跌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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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

  房门砰地一声在身后合上,黎清有点毫无防备地被推倒在床上,身体撞击在柔软的床垫上,向上弹了一下,随即被约尔格狠狠地压住。唇舌交缠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气息也缠绵在一起,黎清的鼻腔里全是约尔格身上那股清甜气味,与他不同的是黎清身上是一种薄荷般的冷冽味道。

  约尔格的吻从来都是温柔缱绻的,这一次却异常凶狠霸道,分开的时候,黎清已经有些喘气。可是越强势的男人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那种隐藏在心底深处本能的强硬和暴烈悄然苏醒,想要进入他的身体,让他清冷的声线染上火热的情欲,触摸他身体的颤抖,看他在高潮时崩溃哭泣……

  空气变得湿热起来,欲望高涨的身体像要燃烧,黎清微微敛下睫毛,遮掩住自己野兽一般的眼神。约尔格稍稍撑起身,动手去解黎清的衣扣,却被后者修长有力的五指扣住了手腕。

  黎清轻易地翻了个身,从他的禁锢中脱身出来,站在床边笑意晏晏地盯着他。

  “我自己来,你看着。”

  说完他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从最外面的大衣到里面的短外套,再到最里面的衬衫,一件一件地慢慢滑落到地上,偏偏解得极慢,有时还故意舔舔指尖,露骨的勾引眼神扫过床上躺着的金发男人的全身,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带着禁欲气息的军服最上第一颗风纪扣往下挪移,仿佛将纽扣从衣料缝隙中挤出来的动作都带上了诱惑的味道,最后随手把衬衫一甩,漂亮流畅、毫不赘余的肌肉线条裸露在约尔格面前。

  偏偏这个时候,黎清还冲他勾起一个极具挑逗意味的笑,一只手放在长裤的皮带上,一只手伸出朝他勾了勾手指。

  约尔格觉得自己快疯了。眼前的男人俊美得像一位神灵,平日也是理智冷漠禁欲的,却在这时及尽色情地、赤裸裸地勾引着他,强烈的反差让人忍不住想占有、想玷污。大脑有些昏沉,理智被欲望冲得渣都不剩,兴奋到极致,下身的欲望却得不到释放,涨得承受不了,身体渴望爱抚到了极点。

  唔……好想要,想得发疯。

  黎清爬上床,整个人悬在他身上,就是不接触,舔舔嘴角,用低沉好听带着磁性的诱惑声线道:

  “乖,自己脱,张开腿,然后求我。”

  约尔格听见这句话,眨了眨水雾朦胧的蓝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这人。

  “你……”

  黎清勾着唇角,俯下身在他耳边诱惑道:“想要吗?嗯?”

  平日温和守礼的一面悄然反转,强势恶劣的另一面让约尔格第一瞬有点害怕之后,竟感到他无比的诱惑性感,身体和灵魂为之一起兴奋到颤抖。

  他急切地解开自己的衣服,繁复的黑色衣料在白色床被上铺开来,白皙的肉体皮肤泛着情欲的粉红,映衬之下像一朵妖异绽放的花。他不稳的手指颤动着脱下全身上下最后一块遮羞的布料,抱着黎清的脖子轻轻啃咬他的喉结,换来身上那人喉咙里压抑却清晰的一声喘息,主动分开修长有力的双腿缠上黎清的腰,故意撞了撞,硬得发烫的性器摩擦过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身上的黑发男人额头上渗出些许薄汗,显然忍耐得有点痛苦,却还是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

  “求我。”

  约尔格汗湿的金发散乱地贴在额头上,蓝宝石一般的眸子里晕上一层水雾,眼角泛遍了嫣红,粉润的唇泛着水光颤抖着吐出破碎的词语。

  “求你……我好想要…黎清,黎清…唔……”

  嘴唇被封住,舌头用力舔吮,呼吸被封住,约尔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愉悦的呜咽,身体尽力贴上对方的,不耐地扭动着。肌肤终于得到爱抚,黎清那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在所有能触碰到的地方游走,在带起快感的敏感地带用心地挑逗。

  “润滑剂在哪里?嗯?”黎清按上他胸前的乳头,两指揉捏转动,些许疼痛夹杂着一股电流般的快感冲上约尔格的大脑,羞耻感已经抛弃殆尽。“在,在包里……第一层。”

  “你果然带着这种东西啊。”黎清拽过那个包,找到一支小小的无色液体,语带调笑道:“怎么?打算用到我身上的?”

  “废话,我也想在上面啊。”约尔格抛给他一个白眼,却因为情动看起来带了媚意,像是无声的邀请。

  “你觉得可能吗?”黎清轻笑一声,把那些东西涂抹到自己手指上。“亲爱的,抬腿。”

  人总要有点儿梦想嘛……约尔格心里默念,没准哪天实现了呢。他很配合地屈起膝盖,克服着心里的羞耻感和屈辱感,慢慢将双腿开到最大。用手遮住眼睛,他感到黎清压了上来,有力的双手抬起他的腿向后折成一个M形,隐秘的部位在视线下暴露无遗。

  约尔格感到修长的手指沾着水滑的东西他的在穴口涂抹,慢慢地浅探进去。他咬紧下唇,心里突然一阵难过。

  他无疑是骄傲的,无论如何也不想雌伏在别人身下,被侵犯,被掠夺……之前还未多想,到了这种时候却突然害怕了,他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颤抖得有些不成样子,甬道绞紧了,黎清的手指被卡在里面无法再进一步。

  “约尔,放松……”

  黎清的声线有点抖,沙哑的声音里全是压抑的欲望,脊背因为忍耐渗出晶莹的汗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下身被裤子绷得难受,疼痛之余变得敏感至极,与布料的摩擦都能带起快感,想要插进甬道的欲望在脑子里盘旋着,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行,约尔格会疼会受伤。

  “亲爱的……”他弯下身去抱约尔格,温暖的、缠绵的拥抱,肌肤轻柔地摩擦。“亲爱的……我爱你。”

  约尔格把手指从眼前拿开,看见黎清额前的黑发湿透了贴在白皙的皮肤上,从眼角到脸颊一片嫣红,眼里水雾迷蒙一片,身体颤动着,忍耐得及其辛苦。他伏在约尔格身上吻他的脖颈,声音沙哑得可怕。

  “约尔,你是不是不舒服?”他喘着气,语句破碎。“只要你不愿意,我随时……随时可以停下来,任何时候。”

  “我爱你啊,约尔。”

  脆弱的心防被轰地敲碎,最后的疑虑悄然消融,所谓居于下位的屈辱只存在于只有付出而不被珍爱的感情中,如果对象是黎清的话,只想和他结合,快点得到他,其他的都无所谓了……这样想着,他把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胯部向前送了送,好让黎清的手指进入得更深。

  黎清见他不再抗拒,慢慢将扩张的手指添到三根,在里面搅动,很准确地找到了那个凸起的位置,按下去的一瞬间,约尔格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泄出一声呻吟,漾着水汽的睫毛颤动得像一只垂死的蝴蝶,再对准那里狠击几下,身下的人叫声中染了一丝哭腔。

  “啊……够了,够了!快进来……”

  手指撞击那处带来的快感并不强烈,但在已经箭在弦上的欲望之上来一点刺激,就像隔靴止痒一般让人发疯。约尔格不耐地扭着腰,理智已经全部抛弃,伸臂缠上黎清的身体,用沙哑的声音吐出短促的恳求。

  “干我。”

  主动将后穴顶上对方的性器,再重复一遍。

  “……干我。”

  男人沙哑的声音说出毫不遮掩的浪荡词语,简直是世界上最惹火的春药。约尔格闭着眼,能清晰地感到对方的侵入,那种尽了一切努力克制之后小心翼翼的温柔。

  被火热紧致的内壁包裹的一瞬间,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就沿着神经从脊椎窜上来,黎清用了全身力气去克制才没有马上狠狠地抽插,低下头在约尔格耳边温柔地问:“疼吗?”

  或许因为扩张得很好很仔细,内壁被撑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却并没有想象中那种撕裂的疼痛,被完全填满的甬道隐约胀痛,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充实感像初春疯狂生长的野草蔓延到全身,终于得到他了……约尔格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扬起脖颈向交缠在一起的青年索吻,亲吻间缠绵的呢喃。“黎清……”

  “动。”

  “疼吗?”黎清忍耐着,依旧很固执地问。

  约尔格抬手抚上爱人的脸颊。“不疼,你尽管做就好了,真的……真的没必要这么温柔的,就算干昏我也没关系……”

  黎清慢慢动起来,动作仍然不大,确定约尔格脸上没有痛苦之后才加快起来,最后一根绷紧的理智的弦被快感冲击得轰然断开,欲望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满足,一边干一边狠狠地亲吻啃咬着他的脖颈、锁骨、乳头,一切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和内心深处的渴望,狠狠地、无休无止地索取着。

  揭开表面的柔和冷静,黎清的本性竟是暴烈的、强硬的,天生像一头狼一眼具有攻击性,渴望着更强烈的征服。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何必压抑,何必温柔克制,让自己难受?

  何必呢?

  因为爱啊。

  因为深爱所以克制,只将独一份的温柔向他展现,就算自己难受,无论如何也不想让爱的人受伤,哪怕一点伤痕也不行,一丝痛楚也不行。

  撞击一次比一次猛烈,深入的时候约尔格觉得自己像要被干穿,顶得浅一些时又偏偏撞在那个要命的地方,快感像浪潮一样席卷全身,舒服得连脚趾都不受控制地蜷曲,手指抓紧了床单,完全不敢去抚慰前面的性器,生怕这么做的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地射出来。他大脑空白一片,除去控制不住的呻吟,能喊出声的只有爱人的名字。

  “黎清…嗯啊…黎清……啊啊——”

  又一次撞到前列腺,连绵不绝的快感浪尖一般叠加,终于越过最高的点,将他送上高潮的顶峰。他仰起头,脖颈紧绷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漂亮的金发已经完全打湿,被迷蒙的水光浸成湖蓝色的眸子涣散失神,身体在黎清怀里不断颤抖,前端射出的白浊一半落到已经湿了一些的床单上,一半洒到了黎清身上。

  黎清手指划过自己的肌肤,沾了一点,墨色眸子半眯着看着约尔格,竟送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约尔格才找回来的神智又一下崩断了,其实他现在是很想停下的,他实在有些精疲力竭,甚至觉得再来一次高潮自己就会昏过去。但是黎清还没有释放,双眼水色朦胧地注视着他,似乎在恳求他的允许。约尔格当然不想委屈了他,他要用自己的身体带他到从未去过的极乐之地,想看他释放时的模样,一定漂亮性感到难以置信……他抬起高潮过后瘫软的双腿,无力地纠缠着身上的人,沙哑的声音软绵绵的。

  “别停,快继续……干我……呜”

  黎清当然不会拒绝,约尔格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明媚的春水,但处在高潮余韵下的后穴用力地、不自觉地收缩着,紧致火热的内壁又在新一轮的攻击下更加敏感地绞紧,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过电一般扩至全身,明明是上面的一方,却爽到喘息无法自制地化成了低沉婉转的呻吟。

  “约尔……约尔……”

  约尔格兴奋得肌肤颤抖起来,他以前的性幻想变成了现实,那么完美的身体,连声音都美妙得令人情不自禁想沉溺在里面,低沉优美像上好的大提琴。而黎清用这种声音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同时撞击着他身体里最为脆弱敏感的部分,手指也在他的前端抚慰着,不一会儿他就又硬了。

  之前的余韵还未褪去,转瞬又被送上新一波快感的浪尖。约尔格张着嘴大口地喘气,眼神空白,像一条要在快乐中溺死的鱼,忽地整个人被抱着捞起来换成坐位,因为重力的原因往下狠狠地一坐,对方的性器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啊——”

  他仰起头大叫,过于刺激的欢愉让在高潮中徘徊太久的身体不堪重负,向大脑发出危险的信号,但约尔格没有喊停。大多数男人在床上听到恋人叫停,是肯定不会停的,由着自己的性子发泄欲望,约尔格觉得他自己也是这样,不过他的恋人是一个温柔的异类,只要他拒绝一句,黎清是真的会马上停下的……

  “再……再用力一点……啊…”

  黎清有力的手托着他的腰身,他向下坐的时候对方也挺腰向上顶,后背靠在床头的靠枕上,随着动作撞出减震后的闷响。约尔格伸臂抱紧了黎清,修剪得当的圆润指甲竟因为太过用力陷入对方的皮肉,往下不经意一划拉出一道血痕。

  “呜……”黎清咬着下唇闷哼一声,甚至带出了一丝小动物似的呜咽。基因跃迁后的身体神经触梢非常发达,对疼痛格外敏感,尖锐的痛楚绞进大脑,和强烈的快感交缠在一起,竟生出兴奋的战栗。疼痛过后便是伤口即时愈合的麻痒,为了缓解这种难耐的感受,身体的动作又用力了几分。

  约尔格一下子瘫软在他怀里,全凭背靠着墙和黎清手臂的支撑,交合的地方摩擦带来的火辣辣的感觉已经麻木,剩下的只有潮水一般席卷全身的致命快感,眼里含着泪光,颤抖着启唇吐出破碎的恳求:“要到了……求你……求你不要再撞那里……啊——啊,受不了……呜……”

  可是这个请求为时已晚,随着又一下准确地冲撞在前列腺上,高潮又一次来临,并且比之前那次更加强烈,却在将要释放的前一秒,性器被修长的手指握住,堵住铃口的同时往根部和后穴之间的位置使劲一摁,要射精的感觉减退些许,在高潮的浪尖上徘徊,却迟迟无法达到最高点,致命的得不到释放的快感让他崩溃地哭泣出声。

  这时,黎清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夹杂着喘息和轻吟,尾音轻轻上翘带着无尽的诱惑。“亲爱的忍一下,我们一起,嗯?”

  “你……你这个……啊……混账……唔”约尔格的头脑被情欲冲昏,良好的教养让他寻遍词汇表只找到一两个骂人的词,用欲求不满的沙哑嗓音说出来更像在调情,不堪折磨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黎清身上。“混账……嗯啊啊…你快点啊……”

  感觉到抱着他的青年冲撞得更激烈了,他气得一拳打在黎清肩上,手上却没有力气。“我叫你快点射啊混蛋!不是让你快点干我啊……呜……啊…受不了……真的不行了……求你,求你——”

  “那你有本事让我快点射啊,亲爱的?”

  似乎被这句话提醒了什么,约尔格一边毫不掩饰地带着哭腔放声呻吟,已经哑掉的嗓子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格外令人血脉喷张,一边在能控制自己身体的间隙用尽最后的力气吻他。黎清感到滚烫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他的脸颊和脖子上,耳垂被用力地舔弄吮吸时,异样的快感过电一般传遍神经。

  “唔……约尔…再舔一下…啊”他侧过头,闭上眼睛,感觉恋人的手指在身上游走,寻找更多的敏感区域。黎清终于发现自己这具身体不仅对疼痛格外敏感,因为神经发达,抚慰时的快感也成倍增加,耳垂、腰际、大腿内侧,每一处被手指轻划过都能带起一阵颤栗。

  约尔格也发现了这一点,更加卖力地在他身上极尽挑逗,一只手低头去捻他胸前的乳头,另一只手的指尖用后背脊椎向下,划过尾椎的时候身下的青年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又用力将他向下一压,狠狠地撞到深处,让约尔格松开手仰起头,嗓子已经哑掉只能喘息着无声地浪叫。

  “别停……快了……”黎清抱着约尔格的腰,已经失了章法,只想再深一点再狠一点,不断地索取更多的快感,像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嵌进他的身体里。约尔格又被带上了快感的风口浪尖,已经在高潮前一秒停留很久,力气快要被无休无止的强烈快感榨干,还有一点点……只差一次撞击就到了,但是黎清这个时候偏偏每一次都干到深处,捅进去时磨过那一点带来的感觉将他在那里不上不下地吊着,却始终到不了高潮。

  空白一片的大脑盘旋着的全是想要高潮的念头,只要让他释放,什么都不管了……泪水模糊了视线,理智全部抛弃,约尔格开始疯狂地抚慰恋人的身体,对着敏感的地方狠命地攻击,手指划过青年光滑优美的脊背,在尾椎处没有停留继续向下,往前突然擦过会阴,抚慰上两人结合的地方,心满意足地感到黎清抱着他的手臂开始颤抖,性器在体内肆虐的速度加快,意乱情迷的喘息之中呜咽下压抑的呻吟。

  约尔格像一条蛇一样难耐地扭着腰,想要让在后穴肆虐的性器再捅到那个快乐的源头。本就紧致火热的内壁和穴口的括约肌无师自通地收缩,他咬着黎清的耳垂断断续续地呢喃,声音里满是哽咽的哭泣。“黎清……干我那里……求你,求你……”

  “哪里?唔……”黎清倒不是想为难他,头脑被快感冲昏的时候根本无法思考他在暗示些什么。

  约尔格的羞耻心再次被渴望击溃,眼泪又流了下来,沿着脸颊上干了的痕迹冲刷一遍。“前列腺啊!混账!非要逼着我说不成…求你啊…啊啊——”

  黎清再次撞上那个点的时候,约尔格就哭泣着再次高潮了,但是黎清没有放过他,反而更用力地撞着那里,让他射到射不出来任何东西,身体仍旧在颤抖着高潮。后穴剧烈地收缩,约尔格抱着黎清哀求。“亲爱的……啊——射到里面……射给我……”

  “吻我,约尔,吻我……”黎清扬起脖颈向他索吻,约尔格用尽力气凶狠地撬开他的唇舌,交缠吮吸间,黎清的呼吸被堵死,缺氧到快要窒息带来一种漂浮的快乐,一层一层快感的浪潮叠加着推向从未体验过的极乐高潮,最后一次撞击到了极热极深的地方,释放那一秒大脑空白到只有单纯的快乐,怕抱得太紧伤到怀里的人,无处安放的手指把床单抓出了明显的褶皱,每一个细胞都在快乐地战栗,整个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高潮褪去的身体提不起力气,两人就这么抱着倒在了床上,黎清压在约尔格身上,抱着他的腰,将头枕在他胸口大口喘着气,空白的眼神逐渐找回了焦点。

  约尔格想摸摸他的头发,却发现自己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虚弱地轻声问:“舒服吗?亲爱的。”

  “嗯。”黎清亲了亲他心脏的位置,那里在高潮的余韵中,心率高得有些吓人。抱着温存了一会儿,心跳恢复了正常,身体也稍微有了点儿力气,伸出手戳了戳约尔格嫣红的脸颊,没有反应,因为精疲力尽已经昏睡了过去。

  黎清把昏睡中的男人抱到浴室,清理的过程中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意识到自己好像折腾得太过了,心里有点儿小愧疚。把一切都整理完毕,在新铺好的床被里躺下,伸手挥了挥,智能灯灭了。

  一片黑暗中,他用鼻尖蹭了蹭约尔格的颈窝,侧卧着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把人圈在怀里。啊……好暖和。

  “亲爱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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