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沈贺霆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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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营口处。
“哥，你怎么才出来啊？”
“着什么急？反正你现在也不需要哥哥了，晚一步又如何？”
“哪有这么跟亲妹妹说话的……谁让你们之前迁走都不说一声，门口守备一个都不认识我……我看你也是个重色轻友的大猪蹄子！”
由于天气、环境原因，沈贺霆和培雄二人所率领的队伍已经迁去了新营地，刚好与城防兵扎在了同一处，加强了主城守备。可这一切都没有来得及告诉这个长不大地妹妹，还不是因为她与容择成亲也不知道着家。
刚想要调侃妹妹两句眼中只有自己相公，却在泠月背后看到了另外一道小小地影子。
“莲衣！”
“是、是！”
莲衣缩着脖子从泠月背后走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着，不过这样好像心里会稍微平静一些，当沈贺霆喊出名字的时候，构建的平静心态又坍塌了……
“你怎么来了？”
“陪……我陪姐姐一起……”
“你平日里想来，自己来便是。”
“茶馆生意太忙了……”
“哦，那不错，往后我去的时候，应该可以仗着家属身份抢个位置吧？”
“不是……”
莲衣下意识想说不是家属，幸好反应够快，欲言又止，要是说出来了岂不是有欲盖弥彰的感觉？家属就家属呗，心虚什么……
两个人的互动，全都被泠月看在了眼里。事实上，她来看沈贺霆不过是为了自己心中小小目的所打的幌子。容择对这份心思略知一二，也就任由她胡闹了。
一眼看去，泠月仿佛已经看到漫天的粉红气泡了，想要逗弄一下，又不忍破坏气氛。
小心翼翼地开口……
“哥，你们……慢慢聊，我去靶场逛逛……”泠月想，这个时候应该要给两个人独处的时光。
想出这个脱身之辞后，给自己点了一个大大的赞！果然二哥的终身大事要靠自己！
紧接着，她就拉着容择一路小跑，不见踪影……
剩下原地不动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额……我去看着点儿姐姐，靶场也不是很安全的地方……对吧。”说罢，莲衣欲要逃走。
沈贺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躲什么？”
“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从进来开始，你一直躲着我，我很可怕？”沈贺霆眉头蹙起，一步一步走近莲衣。
莲衣不敢轻易动弹，就直愣愣看着面前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高出一个半头，显得自己十分娇小，还多生出一些羸弱之感……
男人身上有着方刚血气，似乎是这种气场气息让她清醒了过来，两个身体就快贴上的时候，莲衣伸手用力一推！
“哎哟……”
倒在地上发出惊呼的可不是沈贺霆，而是莲衣。她没有想到沈贺霆纹丝不动，好像一座大山，可是在反作用力下，她终究是将自己推倒了……
“莲衣！”
这是今日沈贺霆第二次叫莲衣的名字，不过比起上一次的欢愉惊喜，这一次只有紧张和焦急。
哪里顾得上将军威严，俯下身去要抱莲衣起来，可是手被用力挥开了，“啪”得一声，清脆得很。
“承蒙姐姐厚爱，让莲衣得以生存，也得以体会家的感觉。不过莲衣到底是一个不得体、不长面的普通女子，二少爷贵为将军，就莫要逗弄莲衣了。”
逗弄？
自己这个样子像是在逗弄她？
哑然……
莲衣见状却像是确认了心中所想，自嘲一笑，手撑住土地，借力站了起来。想就此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开。
“慢着。”
闻言，莲衣还是停下了脚步。
“我不曾逗弄你。”
“……”
“我所言非虚。”
“……”
“我沈贺霆对天发誓！”
“……”
“……”
一句一句都不见回响，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压在心头。
“莲衣……我不善言谈，你再不信……我真的没有话说了……”
“……”
“那好吧。你和月儿好好生活，十天后我就要启程去漠城了，长或三年五载不能归。你……照顾好自己。”
“……”
这是告别吧？这是告别，对吧？莲衣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哽在喉咙让她一个字音都发不出。
她听到了男人转身离开时的脚步声，真的走了……
莲衣不敢回头，就那么站着，面对着营地出口，背面是一地沙土。
……
御和殿。
陆渊重重拍下一联奏折，笔墨四溅，姬世光在一旁手足无措。都脏了啊！他不擦也不是，上前去擦又怕误惹皇上。
“是谁授意你们一个个的上折子大举沈家次子去漠城的！说！！！”
大臣们都知道这位皇帝脾气不好，可是在朝堂上发这么大火还是头一次，意料之中，意料之外。人人都保持着和姬公公一样的状态……
“写得如此天花乱坠，现在都哑巴了吗？！”
“……”
“好，没有人说是吧。”陆渊最后一次扫眼过去，把每位大臣的脸都看了一遍。
大臣们一个个都感觉好像有一道冰刃划破了体肤……
“姬公公。”
“奴才在……”
“传旨下去，收回沈家次子沈贺霆漠城派遣一事。另，赔偿其黄金万两，开放国库任其挑选三样宝物，黄金就由在朝的各位家中所出。即日起，三天为限。”
“什么？！”
“什么？！”
……
饶是之前再不愿开口说话的人，此刻都忍不住惊呼，过后就是一阵细声抱怨，叽叽喳喳、交头接耳。
有个胆儿大的站了出来。
“陛下，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
“沈贺霆身为夜江城子民，又身居高位，为将职，为民奉献保家卫国是他的责任！陛下为何阻止！”
“如此说来，你身为夜江城子民，又身居高位，三品官员，为民奉献保家卫国是你的责任。好，便由你代替沈将军前去吧。”
“陛下！！！”
看来今日这亏是非吃不可了，大臣们心想。
就在这个时候……
“陛下且慢！”
一个沉稳厚重的男人声音出现在了御和殿。
“哦？沈大将军有话要讲？”
“没错，末将，有话要对陛下说。”
“起来，说。”
“谢陛下。”
“吾弟沈贺霆，自幼胸怀远大抱负，为此勤学苦练，也算是练就了一身武艺。男儿都在战场上见真章，陛下总不能让吾弟还没上战场就先窝在了自己的帅帐里吧？就算是了却吾弟一桩心愿，让他去漠城吧！”
慷慨激昂，字字都是铿锵有力，让陆渊也没办法马上做出回应。
“对！沈大将军说得对！”
“是啊！陛下，请您三思！”
“陛下！……”
有了沈骋钧一席话，众臣就像吃了一粒定心丸、手握尚方宝剑一样，把先前想说又不敢说的‘逆耳忠言’全部吐了出来。
沈骋钧看了看身后一群大臣躬身，当即有了新的做法。
众目睽睽之下……
‘嗵——’
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大声说:“还请陛下遂吾弟心愿，让吾弟担起国之重任！”
“臣附议！”
“臣附议！”
“臣……”
姬世光和大臣们可不是同一条河里的鱼，见此状况焦急又不得方法，这不是逼着自家皇上准吗？！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陛下千万不要动怒……陛下千万不要动怒……稍安勿躁……
而陆渊，亦是焦急不得法，拂袖而去。姬世光屁颠儿屁颠儿跟在陆渊身后退了朝……
“这……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陛下他……”
沈骋钧正挑大臣们无主意的时候，站了出来。
“无碍，还烦劳各位长辈按照之前的旨意进行准备吧。”
“沈侄儿，你这话是何意啊？”
“就是，还依吾弟驻守漠城的旨意。”
“这……”
“好！就听我沈侄儿的！”在其他人还犹豫不定的时候，称呼沈骋钧为‘沈侄儿’的那位大臣，先发言肯定了他的说法。
“多谢各位叔父前辈了，骋钧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了。”
“好好好，你去忙吧。”
等到沈骋钧已经走得远远得了，几位大臣也走到了分别之处，才有人问出心中疑惑。
“贤弟，皇上旨意未下，你怎么就听了那小儿的话呢？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让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全家可都是要陪着一起受罪的啊！”
“哼，我会做这么无头无脑之事吗？自然有我的打算。”
“不妨……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沈侄儿有军功在身，我笃定陛下是不会伤害他的，至少是这一次的任性。况且，沈家当家的还是他老子，看不上自己的二儿子也是大家心里清楚的了……”
两人对视，瞬间眼神已经传递出去了无数的信息，呵，原来大家都一样。
此时，陆渊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带着一肚子火气坐下，顺手摔碎了两只珐琅彩杯，仍不解气。
姬世光挺胸上前一步。
“陛下息怒！”
“你让开。”
“奴才不能让！”
“找死是不是？！”
“霓妃娘娘又差人去买了卤味回来这次还有民间传神的吃食就等着陛下一起呢陛下息怒啊啊！……”
陆渊桌上还有两只杯子，眼看手里又扬起了一只杯子，姬世光俩眼一闭，噼里啪啦毫不喘气把话都吐了出来。
等了一会儿，嗯？不疼？
悄悄睁开眼睛……
呼……
果然还是奏效了！他看到那只曾经可能会碎裂在自己身上的杯子，已经安安稳稳落在了桌面。
“走吧。”
“是，陛下！来人——摆驾绛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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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才出来啊？”
“着什么急？反正你现在也不需要哥哥了，晚一步又如何？”
“哪有这么跟亲妹妹说话的……谁让你们之前迁走都不说一声，门口守备一个都不认识我……我看你也是个重色轻友的大猪蹄子！”
由于天气、环境原因，沈贺霆和培雄二人所率领的队伍已经迁去了新营地，刚好与城防兵扎在了同一处，加强了主城守备。可这一切都没有来得及告诉这个长不大地妹妹，还不是因为她与容择成亲也不知道着家。
刚想要调侃妹妹两句眼中只有自己相公，却在泠月背后看到了另外一道小小地影子。
“莲衣！”
“是、是！”
莲衣缩着脖子从泠月背后走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着，不过这样好像心里会稍微平静一些，当沈贺霆喊出名字的时候，构建的平静心态又坍塌了……
“你怎么来了？”
“陪……我陪姐姐一起……”
“你平日里想来，自己来便是。”
“茶馆生意太忙了……”
“哦，那不错，往后我去的时候，应该可以仗着家属身份抢个位置吧？”
“不是……”
莲衣下意识想说不是家属，幸好反应够快，欲言又止，要是说出来了岂不是有欲盖弥彰的感觉？家属就家属呗，心虚什么……
两个人的互动，全都被泠月看在了眼里。事实上，她来看沈贺霆不过是为了自己心中小小目的所打的幌子。容择对这份心思略知一二，也就任由她胡闹了。
一眼看去，泠月仿佛已经看到漫天的粉红气泡了，想要逗弄一下，又不忍破坏气氛。
小心翼翼地开口……
“哥，你们……慢慢聊，我去靶场逛逛……”泠月想，这个时候应该要给两个人独处的时光。
想出这个脱身之辞后，给自己点了一个大大的赞！果然二哥的终身大事要靠自己！
紧接着，她就拉着容择一路小跑，不见踪影……
剩下原地不动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额……我去看着点儿姐姐，靶场也不是很安全的地方……对吧。”说罢，莲衣欲要逃走。
沈贺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躲什么？”
“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从进来开始，你一直躲着我，我很可怕？”沈贺霆眉头蹙起，一步一步走近莲衣。
莲衣不敢轻易动弹，就直愣愣看着面前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高出一个半头，显得自己十分娇小，还多生出一些羸弱之感……
男人身上有着方刚血气，似乎是这种气场气息让她清醒了过来，两个身体就快贴上的时候，莲衣伸手用力一推！
“哎哟……”
倒在地上发出惊呼的可不是沈贺霆，而是莲衣。她没有想到沈贺霆纹丝不动，好像一座大山，可是在反作用力下，她终究是将自己推倒了……
“莲衣！”
这是今日沈贺霆第二次叫莲衣的名字，不过比起上一次的欢愉惊喜，这一次只有紧张和焦急。
哪里顾得上将军威严，俯下身去要抱莲衣起来，可是手被用力挥开了，“啪”得一声，清脆得很。
“承蒙姐姐厚爱，让莲衣得以生存，也得以体会家的感觉。不过莲衣到底是一个不得体、不长面的普通女子，二少爷贵为将军，就莫要逗弄莲衣了。”
逗弄？
自己这个样子像是在逗弄她？
哑然……
莲衣见状却像是确认了心中所想，自嘲一笑，手撑住土地，借力站了起来。想就此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开。
“慢着。”
闻言，莲衣还是停下了脚步。
“我不曾逗弄你。”
“……”
“我所言非虚。”
“……”
“我沈贺霆对天发誓！”
“……”
“……”
一句一句都不见回响，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压在心头。
“莲衣……我不善言谈，你再不信……我真的没有话说了……”
“……”
“那好吧。你和月儿好好生活，十天后我就要启程去漠城了，长或三年五载不能归。你……照顾好自己。”
“……”
这是告别吧？这是告别，对吧？莲衣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哽在喉咙让她一个字音都发不出。
她听到了男人转身离开时的脚步声，真的走了……
莲衣不敢回头，就那么站着，面对着营地出口，背面是一地沙土。
……
御和殿。
陆渊重重拍下一联奏折，笔墨四溅，姬世光在一旁手足无措。都脏了啊！他不擦也不是，上前去擦又怕误惹皇上。
“是谁授意你们一个个的上折子大举沈家次子去漠城的！说！！！”
大臣们都知道这位皇帝脾气不好，可是在朝堂上发这么大火还是头一次，意料之中，意料之外。人人都保持着和姬公公一样的状态……
“写得如此天花乱坠，现在都哑巴了吗？！”
“……”
“好，没有人说是吧。”陆渊最后一次扫眼过去，把每位大臣的脸都看了一遍。
大臣们一个个都感觉好像有一道冰刃划破了体肤……
“姬公公。”
“奴才在……”
“传旨下去，收回沈家次子沈贺霆漠城派遣一事。另，赔偿其黄金万两，开放国库任其挑选三样宝物，黄金就由在朝的各位家中所出。即日起，三天为限。”
“什么？！”
“什么？！”
……
饶是之前再不愿开口说话的人，此刻都忍不住惊呼，过后就是一阵细声抱怨，叽叽喳喳、交头接耳。
有个胆儿大的站了出来。
“陛下，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
“沈贺霆身为夜江城子民，又身居高位，为将职，为民奉献保家卫国是他的责任！陛下为何阻止！”
“如此说来，你身为夜江城子民，又身居高位，三品官员，为民奉献保家卫国是你的责任。好，便由你代替沈将军前去吧。”
“陛下！！！”
看来今日这亏是非吃不可了，大臣们心想。
就在这个时候……
“陛下且慢！”
一个沉稳厚重的男人声音出现在了御和殿。
“哦？沈大将军有话要讲？”
“没错，末将，有话要对陛下说。”
“起来，说。”
“谢陛下。”
“吾弟沈贺霆，自幼胸怀远大抱负，为此勤学苦练，也算是练就了一身武艺。男儿都在战场上见真章，陛下总不能让吾弟还没上战场就先窝在了自己的帅帐里吧？就算是了却吾弟一桩心愿，让他去漠城吧！”
慷慨激昂，字字都是铿锵有力，让陆渊也没办法马上做出回应。
“对！沈大将军说得对！”
“是啊！陛下，请您三思！”
“陛下！……”
有了沈骋钧一席话，众臣就像吃了一粒定心丸、手握尚方宝剑一样，把先前想说又不敢说的‘逆耳忠言’全部吐了出来。
沈骋钧看了看身后一群大臣躬身，当即有了新的做法。
众目睽睽之下……
‘嗵——’
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大声说:“还请陛下遂吾弟心愿，让吾弟担起国之重任！”
“臣附议！”
“臣附议！”
“臣……”
姬世光和大臣们可不是同一条河里的鱼，见此状况焦急又不得方法，这不是逼着自家皇上准吗？！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陛下千万不要动怒……陛下千万不要动怒……稍安勿躁……
而陆渊，亦是焦急不得法，拂袖而去。姬世光屁颠儿屁颠儿跟在陆渊身后退了朝……
“这……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陛下他……”
沈骋钧正挑大臣们无主意的时候，站了出来。
“无碍，还烦劳各位长辈按照之前的旨意进行准备吧。”
“沈侄儿，你这话是何意啊？”
“就是，还依吾弟驻守漠城的旨意。”
“这……”
“好！就听我沈侄儿的！”在其他人还犹豫不定的时候，称呼沈骋钧为‘沈侄儿’的那位大臣，先发言肯定了他的说法。
“多谢各位叔父前辈了，骋钧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了。”
“好好好，你去忙吧。”
等到沈骋钧已经走得远远得了，几位大臣也走到了分别之处，才有人问出心中疑惑。
“贤弟，皇上旨意未下，你怎么就听了那小儿的话呢？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让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全家可都是要陪着一起受罪的啊！”
“哼，我会做这么无头无脑之事吗？自然有我的打算。”
“不妨……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沈侄儿有军功在身，我笃定陛下是不会伤害他的，至少是这一次的任性。况且，沈家当家的还是他老子，看不上自己的二儿子也是大家心里清楚的了……”
两人对视，瞬间眼神已经传递出去了无数的信息，呵，原来大家都一样。
此时，陆渊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带着一肚子火气坐下，顺手摔碎了两只珐琅彩杯，仍不解气。
姬世光挺胸上前一步。
“陛下息怒！”
“你让开。”
“奴才不能让！”
“找死是不是？！”
“霓妃娘娘又差人去买了卤味回来这次还有民间传神的吃食就等着陛下一起呢陛下息怒啊啊！……”
陆渊桌上还有两只杯子，眼看手里又扬起了一只杯子，姬世光俩眼一闭，噼里啪啦毫不喘气把话都吐了出来。
等了一会儿，嗯？不疼？
悄悄睁开眼睛……
呼……
果然还是奏效了！他看到那只曾经可能会碎裂在自己身上的杯子，已经安安稳稳落在了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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