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祈祷术
房间内没有窗户，昏暗无比，只有一座火盆放在最中央。
猎矛长老伛偻的身影坐在地上，个子矮矮的，长长的枯黄的头发结成一条条小辫，翻卷着垂在地上，像一团干瘪的藤蔓堆在那里。
火光中，夏洛才勉强能够看清长老的样子，苍老干枯的面容，就好像放久了很多年的树皮一般。老人手执一束干枯的药草，草束顶端已经被点燃，没有火苗，只有浓烈而香甜的烟雾冒出来。
部落长老，并不是部落首领。如今的猎矛部落，也早已没有了首领。通常来说，部落长老作为部落里少有的智者，会做一些占卜预言之类的事情，有的部落长老也会充当部落的巫医，为部落的子民看病治伤。
“让我看看你，孩子……”老人将手里的草束伸向前去，绕着夏洛的身形，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至于你，流浪者，你个小丫头。”他抬头看了一眼水流，“我这里可没有酒了，不要打主意。”
水流撇撇嘴，鼻子嗅了嗅，看着某个角落笑了起来。
老人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好好好，不打主意，说到做到。”水流没好气的点点头。
老人松了口气，看着夏洛，“的确，孩子，你的灵魂里，我看到了远方的呼唤。但是……”老人干涸的眼睛仿佛抬了抬，烟雾慢慢笼罩了夏洛的身体。“命运的兜转，啊，有些奇怪……”老人摇了摇头。“我只能看到迷雾，啊……看不到，看不到。”他的目光转向水流，“流浪者，我也无能为力……”
“长老，先祖之灵或许可以……”水流皱起眉头来。
没等他说完话，老人点点头，“的确，先祖之灵或许可以，若非库力塔……”昏暗的眼睛望向一旁的夏洛，叹了口气，“流浪者，你何苦将我也卷进来……”
“命运的织网，何曾让我们自己来决定了。”水流的嘴里冒出一句奇怪的话。
长老哼了一声，“命运的织网？听上去像是外族的话，箴言？”
水流笑了笑，没有回答。
“让先祖之灵来决定吧，你要知道，先祖之灵并不能轻易召唤，一切取决于先祖的意志。”作为部落长老，他的职责和其他部落的长老一样，占卜、祭祀、医疗。这是虚空之力的馈赠，他也一直忠实履行长老的义务。“我只能告诉你，先祖让我看到的讯息，或许什么都没有，也或许有……”
“长老，先祖之灵……是什么？”夏洛忍不住出声问道。
“孩子，先祖之灵，就是先祖的灵魂啊。”长老微笑着回答他。只不过那干瘪的笑容，在火光下看起来格外诡异。
灵魂？这个世界里，灵魂是真的存在的吗？
那岂不是活见鬼……
夏洛的表情变了变。不过在长老眼中，看上去却是敬畏……这正是长老所期待的反应。
来自鹰羽长老的满意值，+50，+50，+50……
“好孩子……心存敬畏，你会得到指引。”他站起身来。“来，跟着我。”
他拄着拐杖，径直向黑暗的墙面走去，人影一下子消失在黑暗中。
夏洛吓了一跳，他这才注意到，背后黑暗的并非是墙面，只是从常识里自然而然以为是面墙……那道黑暗，其实是一个甬道。
他跟了上去。
“不用担心那些外族的家伙，这里是禁地，他们可进不来。”
他们在黑暗中前行，长老的声音，在前方清晰传来。
“长老，外族的家伙，已经被我们赶走了。”夏洛说道。
“哦？是吗……”
来自鹰羽长老的满意值，+50，+50，+50……
有微弱的荧光从甬道石壁上散发出来。奇怪的是，看上去长老的步子很慢，也如此苍老，走路的速度却并不慢。甬道很长，从方位上判断，这条甬道已经在地下了，似乎贯穿了山坡，直接通到猎矛圣者雕像的方向。
夏洛有些吃惊，他回过头，水流悄无声息跟在身后。
他们进入到一个巨大的石洞。四周的石壁上，也不见长老有什么动作，一根根火把凭空燃起。从位置来判断，应该是猎矛圣者雕像的底座被完全掏空形成的石洞。整个石洞空旷无比，像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穹顶。洞壁上凿刻着很多格子。有些格子放着石罐，有些是空的。
石洞的正中央，一只三米多高巨大的长矛，矛尖向上，直插在地上。这支长矛看上去和普通的猎矛没什么区别，只是矛杆更粗更长，矛尖也泛着暗红色的冷锋，仿佛有血蜿蜒流淌，随时可能滴落下来。
长老伛偻着身体，拄着拐杖，沿着石洞四周慢慢的走着。夏洛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在他身后慢慢跟随着，听他嘴里轻轻哼着听不太清楚的声音，像是在哼唱着某种部落的歌曲，只是音调有些奇怪，有点像是曾在电影里看过的巫师占卜跳大神唱的奇怪的声音。
“这里啊，存放着每一任首领的灵魂……”歌声停了下来，长老脚步没停，只是抬了抬拐杖，指了指周围洞壁上的格子，又点了点心口。“每一位去世的首领，心脏都留在这里。剩下的……尘归尘，土归土。”
那些石头罐子里都放着心脏？夏洛不禁有些吃惊，这里是首领的墓地啊……
“几十年啦，上一任首领去世之后，先祖再没有给过指引……”长老带着夏洛已经走了一圈，“没有首领，猎矛部落，怎么走下去？我也老啦，孩子。”
跟在长老身后，夏洛也并不知道，长老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他聊天。只是很多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为什么来到这里，他也有些稀里糊涂。
他把目光投向身后，水流远远的站在这片空间的入口处。
看不清她的目光，但她应该在注视着自己吧。
夏洛冲着她的方向笑了笑，回过头来。
长老带着夏洛往中央的长矛走过去，“那里，就是先祖，猎矛圣者具现的神器……我老了，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几次先祖呢？”
神器？听上去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啊。
那件魔纹黑甲都还不是神器，也能值两万金币，如果是眼前这件神器的话，不知道值多少钱？怎么着也得十万金币吧……
长老可不知道此刻夏洛心中的腹诽，他伛偻的身躯，停在猎矛神器面前，“孩子，在仪式之前，关于库力塔，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
“库力塔？”夏洛皱起眉头来，他想起了某些事情。
“那应该……是去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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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矛长老伛偻的身影坐在地上，个子矮矮的，长长的枯黄的头发结成一条条小辫，翻卷着垂在地上，像一团干瘪的藤蔓堆在那里。
火光中，夏洛才勉强能够看清长老的样子，苍老干枯的面容，就好像放久了很多年的树皮一般。老人手执一束干枯的药草，草束顶端已经被点燃，没有火苗，只有浓烈而香甜的烟雾冒出来。
部落长老，并不是部落首领。如今的猎矛部落，也早已没有了首领。通常来说，部落长老作为部落里少有的智者，会做一些占卜预言之类的事情，有的部落长老也会充当部落的巫医，为部落的子民看病治伤。
“让我看看你，孩子……”老人将手里的草束伸向前去，绕着夏洛的身形，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至于你，流浪者，你个小丫头。”他抬头看了一眼水流，“我这里可没有酒了，不要打主意。”
水流撇撇嘴，鼻子嗅了嗅，看着某个角落笑了起来。
老人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好好好，不打主意，说到做到。”水流没好气的点点头。
老人松了口气，看着夏洛，“的确，孩子，你的灵魂里，我看到了远方的呼唤。但是……”老人干涸的眼睛仿佛抬了抬，烟雾慢慢笼罩了夏洛的身体。“命运的兜转，啊，有些奇怪……”老人摇了摇头。“我只能看到迷雾，啊……看不到，看不到。”他的目光转向水流，“流浪者，我也无能为力……”
“长老，先祖之灵或许可以……”水流皱起眉头来。
没等他说完话，老人点点头，“的确，先祖之灵或许可以，若非库力塔……”昏暗的眼睛望向一旁的夏洛，叹了口气，“流浪者，你何苦将我也卷进来……”
“命运的织网，何曾让我们自己来决定了。”水流的嘴里冒出一句奇怪的话。
长老哼了一声，“命运的织网？听上去像是外族的话，箴言？”
水流笑了笑，没有回答。
“让先祖之灵来决定吧，你要知道，先祖之灵并不能轻易召唤，一切取决于先祖的意志。”作为部落长老，他的职责和其他部落的长老一样，占卜、祭祀、医疗。这是虚空之力的馈赠，他也一直忠实履行长老的义务。“我只能告诉你，先祖让我看到的讯息，或许什么都没有，也或许有……”
“长老，先祖之灵……是什么？”夏洛忍不住出声问道。
“孩子，先祖之灵，就是先祖的灵魂啊。”长老微笑着回答他。只不过那干瘪的笑容，在火光下看起来格外诡异。
灵魂？这个世界里，灵魂是真的存在的吗？
那岂不是活见鬼……
夏洛的表情变了变。不过在长老眼中，看上去却是敬畏……这正是长老所期待的反应。
来自鹰羽长老的满意值，+50，+50，+50……
“好孩子……心存敬畏，你会得到指引。”他站起身来。“来，跟着我。”
他拄着拐杖，径直向黑暗的墙面走去，人影一下子消失在黑暗中。
夏洛吓了一跳，他这才注意到，背后黑暗的并非是墙面，只是从常识里自然而然以为是面墙……那道黑暗，其实是一个甬道。
他跟了上去。
“不用担心那些外族的家伙，这里是禁地，他们可进不来。”
他们在黑暗中前行，长老的声音，在前方清晰传来。
“长老，外族的家伙，已经被我们赶走了。”夏洛说道。
“哦？是吗……”
来自鹰羽长老的满意值，+50，+50，+50……
有微弱的荧光从甬道石壁上散发出来。奇怪的是，看上去长老的步子很慢，也如此苍老，走路的速度却并不慢。甬道很长，从方位上判断，这条甬道已经在地下了，似乎贯穿了山坡，直接通到猎矛圣者雕像的方向。
夏洛有些吃惊，他回过头，水流悄无声息跟在身后。
他们进入到一个巨大的石洞。四周的石壁上，也不见长老有什么动作，一根根火把凭空燃起。从位置来判断，应该是猎矛圣者雕像的底座被完全掏空形成的石洞。整个石洞空旷无比，像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穹顶。洞壁上凿刻着很多格子。有些格子放着石罐，有些是空的。
石洞的正中央，一只三米多高巨大的长矛，矛尖向上，直插在地上。这支长矛看上去和普通的猎矛没什么区别，只是矛杆更粗更长，矛尖也泛着暗红色的冷锋，仿佛有血蜿蜒流淌，随时可能滴落下来。
长老伛偻着身体，拄着拐杖，沿着石洞四周慢慢的走着。夏洛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在他身后慢慢跟随着，听他嘴里轻轻哼着听不太清楚的声音，像是在哼唱着某种部落的歌曲，只是音调有些奇怪，有点像是曾在电影里看过的巫师占卜跳大神唱的奇怪的声音。
“这里啊，存放着每一任首领的灵魂……”歌声停了下来，长老脚步没停，只是抬了抬拐杖，指了指周围洞壁上的格子，又点了点心口。“每一位去世的首领，心脏都留在这里。剩下的……尘归尘，土归土。”
那些石头罐子里都放着心脏？夏洛不禁有些吃惊，这里是首领的墓地啊……
“几十年啦，上一任首领去世之后，先祖再没有给过指引……”长老带着夏洛已经走了一圈，“没有首领，猎矛部落，怎么走下去？我也老啦，孩子。”
跟在长老身后，夏洛也并不知道，长老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他聊天。只是很多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为什么来到这里，他也有些稀里糊涂。
他把目光投向身后，水流远远的站在这片空间的入口处。
看不清她的目光，但她应该在注视着自己吧。
夏洛冲着她的方向笑了笑，回过头来。
长老带着夏洛往中央的长矛走过去，“那里，就是先祖，猎矛圣者具现的神器……我老了，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几次先祖呢？”
神器？听上去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啊。
那件魔纹黑甲都还不是神器，也能值两万金币，如果是眼前这件神器的话，不知道值多少钱？怎么着也得十万金币吧……
长老可不知道此刻夏洛心中的腹诽，他伛偻的身躯，停在猎矛神器面前，“孩子，在仪式之前，关于库力塔，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
“库力塔？”夏洛皱起眉头来，他想起了某些事情。
“那应该……是去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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