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报私仇 欺人太甚,不欲再退。_假千金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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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报私仇 欺人太甚,不欲再退。

  季家昨日的事,可谓是满城风雨,裴朗行又听着小妹提过几句,故而也是有印象的。

  阿绾见他并不答话,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就听得裴朗行淡声道:“女郎所求之事,不敢说一定能找到,但某定当悉心竭力。”

  裴婉仪在一旁赞许道点头,又疑惑道:“姐姐是想把父母接到雍京来吗?”

  并非如此,阿绾温声回道:“若是找到了亲生父母,我便不会待在雍京了。”

  这又是为何?不说晋州乡野之地百姓甚是贫苦,山匪横行,便是季家也愿意留着她。

  莫不是季家不过是做些表面功夫,暗地里却是想撵着姐姐离开。

  裴婉仪脑袋瓜子转的飞快,忍不住问道:“这又是为何?”

  阿绾不假思索道:“一来尽尽孝,二来嘛,听说晋州好风光,难免叫人心向往之。”

  殊不知裴朗行在听得阿绾这番打算后,心中不免高看她一眼。

  这位季家娘子锦衣玉食十余年,却在得知亲生父母的身份时,依然愿意放下荣华富贵,回归乡野。

  只是晋州除去有好山水外,官匪勾结,百姓贫寒,日子并不好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裴朗行答应帮她查,但阿绾却并不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他虽任大理寺卿,可在雍京,刑部和京兆府争权夺利抢得厉害,根本没有大理寺某事的份,再加上又不受圣上看重,大理寺昔日风光早就不在。

  况且,阿绾并不知道这位大理寺卿是否是个干实事的,故而没将自己在王氏和季将军那里听得的消息全盘托出。

  只又郑重的道了遍谢后,离开了裴家。

  阿绾依旧是从出来时的角门翻墙进去,也幸得她住的留春苑较偏,甚少有人经过,她一路走来也不曾遇见什么人。

  待在内室的绿萼见娘子终于回来了,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怕被人发现娘子不在,她都不曾出过门。

  得知此事后,阿绾连忙让她去厨房找些吃食,绿萼应声去了,谁知等她回来时却只带了些残羹冷饭。

  厨房那些人最会捧高踩低,阿绾本不欲将事情闹大,眼下却不打算再忍了。

  她褪下一身男装,换了件素净衣裙,又刻意涂白了脸,遮住了嫣红的唇,尽显病容。

  眼下这个时辰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季家有一家子一同用膳的习惯,她就算没去王氏也会想法子糊弄过去,说不定巴不得她消失在人前才好。

  阿绾带着绿萼漫步徐行,主仆二人来到厅堂,见自己以往的位置被沈玉茹占了过去,阿绾只淡淡瞥了一眼,向坐在另一席案上的父亲见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崇才下值,与季骋兄弟二人谈论些营中之事,见阿绾来了,他才止住话头,看见阿绾素白着脸,他愕然问道:“阿绾不是才让人递了话来,说是身子不爽利,自己单独用膳吗?”

  想必那人只是王氏派来走个过场的,甚至还借此,当着众人的面还会拐弯抹角的抹黑一顿。

  可阿绾依旧装作不知,故作惊疑问道:“有这回事吗?我何时遣人来递过话?”

  王氏见状,就想找个理由糊弄过去,“许是阿绾身边的人越俎代庖,暗自揣测主子的意思罢。”

  她若是应了这话,便是把自己的身边人都交出去,任由王氏拿捏替换了。

  阿绾并不上当,只恭恭敬敬的回话道:“想来应是妹妹同母亲说过了呀,早上妹妹去我那探病,我就让她与母亲说上一声,怎么母亲不知道?”

  这便是指沈玉茹故意不传话的意思了,王氏有些恼怒,下套不成,还将自家女儿诓了进去,她正欲喝斥,谁知坐在主位上的季崇听得这话后,担忧问道:“阿绾病了?怎不曾看大夫?”

  阿绾低眉敛目,柔声道:“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原想着歇一歇就好了,谁知这一歇就是一整日。”

  瞧她着乖顺模样,沈玉茹暗暗乜她一眼,还是忍不住道:“还不是姐姐故意逞强,不愿请大夫来看。”

  季崇最恼旁人插话,他冷冷看她一眼,“你大早上的去你姐姐哪做甚?既瞧见她身子不舒服,为何不报于你母亲,再不济让人去请大夫来也是好的。”

  沈玉茹慑于他徒然凌厉的目光,嗫嚅半晌,不曾答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倒是阿绾为其解围,“不是什么大事,妹妹相中了我身边的丫头,这才特意来和我说一声。”

  她这话说得好听,但总归是让人听得膈应,把沈玉茹看中姐姐的婢女,前去讨要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季崇自然是想到了这一层,他面色一滞,冷声质问道:“我将军府是穷到连个婢女都用不起了吗?既然是你姐姐的人,怎还好意思讨要?”

  到底是叱咤风云,在疆场上横扫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气势十足,骇得沈玉茹畏缩着身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氏看得揪心,气得绞紧了帕子,可对上季崇那双怒目而视的眼,也不敢说些什么了。

  唯独阿绾并不怕他,故意火上浇油,“左右不过一个婢女罢了,妹妹好不容易回了府,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送给她,檀香服侍我多年,也算体贴,定能好好照顾妹妹的。”

  这话说的,明知道檀香是阿绾的贴身婢女,还非要讨过去,不是故意为之是什么。季崇冷哼一声,“你姐姐不愿和你计较,但我作为一家之主,务必要肃清家风。用过膳后,去小祠堂跪上两个时辰,好好想一想你今日的作为。”

  说完这话,季骋向伺候用膳的婢女递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后,搬了把椅子来,加在女眷那一席。

  阿绾胃口不好,没用几口,就让帮忙布菜的绿萼拿出食盒把不曾动过的膳食装起来。

  二哥季驰眼尖,看到后不解问道:“妹妹这是做甚?莫不是带回去做宵夜?你若晚上饿了,让人去厨房那些吃食便是,哪用得着这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装些吃食一是因为绿萼还不曾用膳,二是因为她必须让人知道,王氏暗地让人克扣她的吃食。

  故而她只是懵懵问道:“晚上去厨房不就只有些残羹冷饭吗?哪里比得上这些。”

  她声音清脆,宛如玉石。

  季崇粗眉紧锁,拍案而起,“来人。”

  候在门口的小厮连忙进来,静候着将军的吩咐,就听见他粗沉有力的声音响起,“让程德给我滚进来。”

  程德是府上管家,早在将军年少还未开府时就跟在他身边处理庶务,在王氏未曾嫁进来之前,府上一干事物都是由他亲手操办的。

  如今将军府有女眷管家,他便不再盯着这些,只是帮着将军处理些外头的俗务。

  半盏茶的功夫,程德急匆匆的赶来,就看见将军怒气冲天,他急急行过礼,询问道:“不知将军召老奴来所谓何事?”

  季崇冷笑一声,“府里灶上的事情不归你管吗?”

  听将军这样说,程德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原先夫人不管中聩时,府上这些事情有宋姨娘从旁辅助,可前些日子夫人递出消息,让他把府上的事情全部交给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德便也没多想,只当夫人愿意理事了,故而让底下人随他去处理旁的事情,府上的事则是全权交给夫人了。

  只这些事情,将军平日事忙,并不大管,故而还不知道如今整个将军府是由夫人管着。

  程德将这些一五一十的说给将军听,季崇面容冷峻威严,斜斜乜了王氏一眼,“夫人既不会约束下人,我看府上中聩还是交给程德吧。”

  王氏还想反驳,却感受到沈玉茹扯了扯她的衣袖,只好应声。

  故而这在她手上还没捂热的管家大权,又交了出去。

  阿绾冷眼旁观着季崇的处置,见宋姨娘偷偷抿了下嘴角,她寻思着若能拉宋氏趟浑水,想必王氏不会再忙着对付她了吧。

  故而阿绾的目光是不是瞥向宋氏,又故意与季崇对上,后者会意,又想起宋氏帮忙管家时,可不曾出过这样的乱子,于是,季崇又对程德吩咐道:“府上的事情你忙不过来的,可以让宋姨娘帮忙。”

  宋姨娘又喜又惊,原本她因为帮着管家,这么些年好日子不断,银钱颇有进项,自打夫人开始管家后,她已经好些时日捞不到半点油水了。

  她放缓了声音,柔顺应答。

  厅堂这样的闹剧收尾后,季崇随着宋氏去了后院,两位兄长也回了自己前院的住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氏看着宋氏小鸟依人的依偎着将军,狠狠离去,只是走之前,又向阿绾投向厌恶憎恨的目光。

  阿绾感受到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却只顾着和绿萼说话,主仆二人一道离开了厅堂。

  而此时跪在小祠堂的沈玉茹,在心底把季宴绾骂了千遍万遍。

  今日之仇,她若不报,这将军府怕是要翻了天,那些最爱嚼舌根的婢女婆子,指不定暗地耻笑她呢。

  回了留春苑,原先惫懒耍滑的婢女婆子一改白日的怠慢,一个两个毕恭毕敬的侍奉着主子,再也不敢小瞧阿绾。

  只是在心底暗暗惊悟,别看五娘子并非将军亲女,可似乎将军待她很是上心,就连六娘子也越不过她头上去。

  在夜色的掩饰下,趁着六娘子还在小祠堂,檀香蹑手蹑脚的来了留春苑,想要找阿绾要个说法。

  她已然知晓厅堂上发生的事情了,待六娘子回来,指不定如何罚她呢,五娘子这招借刀杀人,实在是用得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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