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伍·露心迹 裴家三郎思慕娘子,故而求娶。_假千金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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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伍·露心迹 裴家三郎思慕娘子,故而求娶。

  倒是没想到,季家娘子与他想到一块去了,裴朗行内心窃喜,面上却是不以为意,只怔忡地望着她。

  殊不知阿绾见他不曾搭话,以为他并不愿意,慌忙找补道:“大人放宽心,只是假成亲。若大人日后另寻所爱,臣女定当自请下堂,若是需要,臣女大可将其中详情悉数说出……”

  好嘛,原是打着这个主意呢,裴朗行见她那张嫣红的小嘴絮絮叨叨的说些他不爱听的话,顿时气急,绷着张脸不去看她。

  阿绾见自己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连二人签订结亲契约的法子都想出来了,裴朗行依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泄气。

  按理说,裴大人不是这样的人啊,上回他可是在佛前说过了的,要恪守君子之道,为了责任定然要娶自己的。

  难不成,裴大人也是那些弄虚作假,欺世盗名的伪君子不成。

  阿绾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再一抬首,与裴朗行蓦然对视。

  如果可以,阿绾是不愿成亲的,可这世道于女子多艰难,郦朝又不可设立女户,她就算想离开雍京,也不是现在。

  身世之谜还未解开,阿绾断然不能离京,可如今她名声受损,裴家,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与其被王氏在婚事上大做文章,倒不如她自己先跳离季家这个火坑。

  若依着话本子里的剧情,这段时间,沈玉茹与李衡疏应是打得火热,想必不日,贵妃就会宣布二人的婚事,届时,不是受人幸灾乐祸,便是被有心之人欺侮摆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好在,因她的先见之明,将檀香用了起来,先行送进了宫去,只盼着她能看在魏嬷嬷的情面上,日后,能成为她不可多得的助力。

  她的目光虽是停留在自己身上,但裴朗行却一眼就看出小娘子心里又在思忖什么。

  联想到她如今的处境,裴朗行又会错了意,以为她先前那番话不过是太过担心,着实是小心翼翼。

  这般想着,裴朗行也不愿再晾着她,放缓了声音道:“季娘子,这求娶一事,理应是男子先提出。故而你说的不算。”

  阿绾还没从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态度回过神来,只怔愣问道:“大人说什么?”

  裴朗行凝望着她,柔声道:“裴家三郎思慕娘子,故而求娶,远他日能与娘子蝉鬓轻梳,淡扫蛾眉。”

  他鼻梁似尺,眉若横山,眸深如潭,若不是阿绾亲耳听他说过,心目中的妻室人选虽不至于是贤贤易色,玉洁松贞的贤妻佳妇,也得是端庄大方,举止娴雅的大家闺秀才行。

  阿绾自认为自己与他心目中的人选相差甚远,故而只将他方才这番表露心意的话当作说辞,以为是裴大人顾忌她的脸面,寻了个好听的说辞来好叫她放宽心。

  而裴朗行却是耳根子都红到后脖颈去了,也不知怎么,一望着季娘子,他就如同中了蛊似的,竟一时不察将心里话表露出来了!

  可他都说了心里话,怎么季娘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阿绾只淡笑着望着他,轻颔螓首,“承蒙大人厚爱,只是臣女先前的话,依然做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这样说,摆明了就是不信自己方才的表露心迹,不过裴朗行也不急,这会儿只矜贵的淡声应答,“如此,也许。”

  罢了罢了,左右人是能娶到手了,还怕日后打动不了季娘子吗?至于她误会的事情,便是他不提,日后再解释也是无妨的。裴朗行如是想到。

  一番交谈过后,眼下天光大亮,鸟叫虫鸣,裴朗行与阿绾不欲多待,谢过住持慧能大师后,二人同乘一骑,下山离去。

  诡谲的夜幕褪下,和煦的暖阳裹挟着风将阿绾单薄的衣裙吹起,她挽了挽衣袖,细白纤长的手指里伴着密密麻麻的咬痕,手腕上青紫一片,裴朗行不经意间觑了一眼,倏然变了脸色。

  他扯了扯缰绳,疾行的骏马放缓了步子,阿绾正要问他做甚,就抬眼就从裴朗行的眼神中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阿绾心中此时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就听见裴朗行冷声问道:“你手上的伤,如何来得?”

  问这做甚?阿绾对此不以为意,左右伤得是她自己,她都没说什么,怎偏生裴朗行这么大的反应。

  这般想着,阿绾只淡声道:“我自己咬的。”

  言罢,她还抬手拢了拢耳鬓上的碎发,裴朗行目光一滞,看见她手心里结的痂,显然是被尖锐的利器划破的。

  一时间他又懊恼又心疼,女儿家的手最是精贵,她如今伤了手,心里定然也不会好受。他垂眸想着,只觉得季娘子昨日受的罪,将徐翌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虽不知徐翌为何将视线对准了季娘子,但裴朗行总觉得,这里面透露出不对劲了,纵使那徐翌色胆包天,可如今季娘子名义上还是季将军的女儿,他断然不敢如此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事,定然不会这般简单,若依季娘子所说,是一行扮作山匪的人向她们打劫,可罗家庄虽坐落在京郊,但到底是在天子脚下,若有动静,五城兵马司的人不会不知。

  且山匪就算是为了劫财劫色,也不会有一露面便将目光对准了季娘子,只盯着她一人,连废话都不曾多说,不给她拖延时间。

  这般行事快准狠的风格,倒是像极了以前在朝中不显山不露水的安王,只是他戢鳞潜翼,息交绝游多年,又空有亲王名誉,并无亲王荣宠,就连今上也都当他并不会还俗了。

  真相如何,此时的裴朗行不得而知,但经由此事,他总觉得平稳了好些年的雍京,怕是要掀起一番风雨来。

  裴朗行敛下眸中忧色,别开视线,驾马前行,阿绾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再多问。

  沉寂良久,快要路过罗家庄时,裴朗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问道:“你先前说你昨日来此处做甚?”

  阿绾不知他何出此言,但看他面色不对,到底是老老实实的说了。

  不等她说完,裴朗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将阿绾揽入怀中,沉声道了句,“坐好了。”

  于是,□□良驹策马奔驰,阿绾平日跑马哪里像他这般快,只好将两只手牢牢的拽紧缰绳。

  半盏茶的功夫,裴朗行快马加鞭,带着阿绾来到了魏嬷嬷所住的茅屋,只看见昨日还被风吹得瑟缩的茅草屋,今日已然化为灰烬废墟。

  阿绾煞白着脸,一时腿软,眼见着要摔下,裴朗行借着力跳起身来,一把将她抱了下来,又在她耳畔说了句,“有我在,别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言,阿绾只摇摇头,她不是怕,她只是恨,恨自己无能为力眼下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更恨自己未曾思虑周全害了魏嬷嬷的性命。

  魏嬷嬷的死,二人皆是心照不宣,如今能够阻拦她找到自己身世的,除了远在宫里的贵妃,怕只有将军府作壁上观的王氏。

  只是不知徐翌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阿绾直直望着那片灰烬,她攥紧手心,长长的指甲用力抵着,昨日才结痂的伤口又破裂开,湿热滑腻的液体滚落,裙上滴着灔丽斑斑的血。

  裴朗行将这一切敛入眼帘,向茂松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管事急匆匆的过来。

  管事慑于裴朗行黑漆漆的眼神,只说这婆子昨夜也不知发什么疯,兴许是将烛火点着了,昨夜风大,她住的又偏,等魏顺家的发现,已经来不及救了。

  这般漏洞百出的说辞,阿绾听后笑了,只冷凝着他问道:“魏嬷嬷那屋子破旧,连照明用的蜡烛都不见得有半根,管事若想扯谎说瞎话,也要编个像样些的才是。”

  先前阿绾未曾开口,他还没认出人来,这会儿虽是想到她与魏婆子的关系来,却依然不怕。

  毕竟就算她是贵妃身边的红人又如何,昨儿个自家郎君过来一趟,不也没把她放在眼里,这般想着,管事十分硬气的挺直了腰板儿,居高临下道:“女郎不信也无妨,只是你空口无凭的冤枉人倒是不好。我劝你啊,将魏婆子的尸首收敛一二,寻处好地方葬了就是。”

  言讫,他还轻蔑的乜了阿绾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绾深知奈何不了他,却又不甘心忍下这口气,她一转身向裴朗行跪下,言之凿凿道:“裴大人,臣女季宴绾状告罗家庄管事,有行凶之嫌。”

  原本这管事之所以敢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昨日见着自家郎君对这位小娘子的态度并不热络,又有人向他提点了几句,二是因为她不过是一届婢女,就算是到贵妃跟前伺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没成想这位小娘子竟然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

  季家真假千金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可心思活络的管事却从季大将军的态度中看出些不同来,就算是假千金又如何,大将军可是将她好生养在府里,听说还待以前一样,别无二致呢。

  这般想着,管事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与自家郎君一向熟稔的大理寺卿裴大人身上。

  裴朗行对此视而不见,清矜淡漠的点头,唤了声茂松,让他将人擒住。

  许是慑于裴朗行的官威,得知此事匆匆赶来的庄头也不敢为管事说项,昨夜客居在此的两位郎君今日早就离去,眼下可没人敢冒犯这位大人。

  那管事眼见着他要动真格的,当即吓得哆嗦,大理寺关押得可都是些杀人越货,十恶不赦的凶徒,自己若是进去了,可就别想着全须全尾的出来了。

  于是,管事颤着声道:“我说我说,魏婆子是被人放火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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