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柒·府中事 阿绾的疑心从未放下。_假千金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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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柒·府中事 阿绾的疑心从未放下。

  算算时日,这几天去牙行领人刚好,阿绾派绿萼往程妈妈跟前递话。半晌,程妈妈就跟着阿绾一道出了门,坐着马车前往西市那几家牙行。

  阿绾到底是不敢做的太明显,没有直奔裴朗行安排好的那家牙行,她戴着幕离由绿萼扶着逛了两三家牙行,程妈妈一早便和管事的打好招呼了,让几位牙婆领着人到她面前,让她挑。

  虽知不过是走个过场,但阿绾依旧是认认真真看了,发觉这程妈妈选的人是不差的,伶俐聪慧,模样乖巧,只是放在她犬狼环伺的留春苑却是不够用的。

  只是,阿绾看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后,却依然没有选定的,程妈妈难免有些着急,走上前低声问道:“不知娘子可有看上的?”

  阿绾摇摇头,叹了口气,“妈妈选的这些个人都好,甚是出挑,可放在我留春苑里,总归是难为了人家。不如,我们去别处逛逛?”

  听她这般说,程妈妈难免想到阿绾的身世,寻思着小娘子心思敏感,怕这样的仆从,在她那待着尽会受了委屈。

  故而程妈妈也不再多言,只待着阿绾来到西市最里头的一家牙行,顶肆牙行,据说这家牙行的仆从,多是身世凄苦,从外地采买回来的,想必符合娘子的要求罢。

  牙行的管事一听是镇远大将军府里头来人了,连忙让魏牙婆出去见客,那岑牙婆是个人精,见了阿绾只规规矩矩的行礼,等着她发话,才将人带出来。

  阿绾这会并未坐在椅子上,她立在堂前,见迎面而来的,站在第一排最边上的那位身形高挑,却有些面黄的女子,不由得猜测,这位或许是姓陶的那位了。

  裴朗行说她身形高瘦,左手上有道明显的疤痕,阿绾走近去瞧,那人向她抬手行福礼,是她无疑。

  只是另一位吴姓女子,怕是不好辨认,阿绾来回转了两圈,也没寻出个人来,不过她也不急,只淡声问道:“你们当中,可有会打算盘的女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两三位女郎应声而出,但阿绾也没打算在这个场合让她们演示一番,照样是上前几步,挑出一位身材矮小,面容瘦削的女子。

  那牙婆见她挑对了人,总算是松口气,程妈妈虽不解阿绾挑会打算盘的女子做甚,但依旧按了她的意愿将两个人买了下来。

  只是不等她询问可还有看上的,阿绾便率先出声,“其余的粗使婆子,和留在院子里伺候的,妈妈便做主吧,只是这近身伺候的,就要她俩便够了。”

  反正不管怎么,王氏总会往她院子里留下眼线,她只要守好屋内的便是了,至于外头的,不给机会进去就是了。

  这般想着,阿绾便带着人回了留春苑,至于她二人的卖身契,阿绾却并不打算留。

  既是裴朗行选的人,来历身份应当都是无碍的,想必还与他达成了某种合作。

  按理说,这样的人,阿绾不敢用。只是,如今除去他送来的人,阿绾并不敢轻信旁人。

  阿绾让绿萼在门口的廊庑处守着,让二女在上房的外间坐着,待阿绾换了一身常服,将裴朗行先前给她的木盒拿了出来。

  她莲步款款,身姿翩然,和颜悦色道:“坐罢,莫要紧张,说起来我还只知你二人姓氏,并不晓你们名字呢。”

  在阿绾循循善诱之下,二人总算是放松的坐下,只是却不提旧名。

  身形高挑的那位陶姓女郎起身向其行礼,“既在娘子身边侍奉,前尘往事便该一笔勾销,还请娘子重新赐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是没想到她会这般想,阿绾微微颔首,柔声道:“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唤做碧桃吧。”

  阿绾无意窥探她的旧事,更何况二人如今只是空有主仆的名头,小娘子的过往既不愿说,她自然不会过问。

  另一位女郎起身行礼,轻声道:“婢子同样请女郎赐名。”

  有了碧桃先前那番行径,阿绾自然不会厚此薄彼,照例按着她的姓氏,取名碧梧。

  随后,阿绾将木盒里的卖身契取出,分别交给她们,“碧桃,碧梧,我虽不知你二人的过往,但也知道你二人并非普通女郎,但是如今通身的本事,就不会落得卖身为奴的地步,可人呐,谁都会有个难处的时候,这份卖身契,你们自个儿收好,我与你们另签一份活契。”

  似乎没想到新的主子能够这般待人,碧梧忍不住红了眼,弯腰行礼,哽咽出声,“谢过娘子。”

  碧桃虽没她这般大的反应,却是不自在的垂下了眼,和碧梧一道行礼,显然,也是对阿绾这一举动惊骇不已。

  阿绾只端坐上首,点头应下,又温声询问道:“裴大人将你二位送到我身边来,可有别的交代?”

  有她施恩在前,就算她们与裴朗行达成了什么协议,敲定了什么计划,想必也不好全部瞒她。

  却没想到,碧桃摇了摇头,恭声回话,“婢子并不知娘子口中的这位大人,只见着一位身形壮硕,相貌端正的郎君,从黑市那将婢子买下。”

  若是裴朗行,定是叫旁人见之难忘,怎会用“相貌端正”一词来形容,阿绾心中有数,不过是挑上一两个人,用不上裴朗行亲自去,当是他身边人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思细腻的碧梧却是仔细回想一二,道:“那人只说主家姓裴,想必就是娘子所说的那户人家,但婢子二人被买下后就一直待在顶肆牙行,未曾见过外人。”

  如此,阿绾便兀自猜到,裴朗行派来的这两人,与他并无干系,她大可放心的用。

  只是性格使然,又有那话本子的缘故在里头,叫阿绾如今养成狐疑不决的性子来,她只唤来绿萼,让绿萼带着人去耳房住下。

  又过了一刻钟,二女从程妈妈那里领了婢女的衣裳,穿戴齐整后同绿萼一道为阿绾布置午膳。

  除了晚膳阿绾是与众人在厅堂里一起用,其余两顿都是由绿萼提着食盒去厨房将膳食领回来。

  眼下阿绾还不清楚二女的秉性,便交给绿萼带着,等之后摸清了性子再安排专门的事物。

  与此同时,留春苑里也来了不少烧水浣衣的粗使婆子,也要扫地的小婢,阿绾全都放心的交给绿萼那丫头管着。

  倒不怕那些人不服绿萼的管,毕竟那丫头更着她这么些年,也了解她行事的风格,不服的,只管扣月钱便是,若再有不服者,先打了再说。

  便是有人告到王氏那边,阿绾也有法子叫人挑不出错来。

  一晃眼,便是三日的光景过去了,留春苑里的仆从皆是相安无事,反倒是沈玉茹那边的锁秋苑出了幺蛾子。

  听说她将夫人拨给她的人全都打发了下去,其中有个叫金珠的,被打得满口胡话,去了半条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年纪轻轻还只是个闺阁女儿家,下手便如此狠辣,以后若是等她嫁为宗妇,那还了得?

  不只是阿绾这般想,就是王氏听了锁秋苑的消息,也怪她行事不妥当,若当真是底下人不懂事,没侍奉好,直接发落到庄子配人便是,哪里犯得上动气,闹出这样的阵仗来。

  也不怕叫外头人知晓了,不定怎么在背后编排她。思及此,王氏连忙让身边的嬷嬷去提点宋氏,让她管好家,切勿叫嘴碎的婆子将府上的事情传到外面去。

  就连沈玉茹见锁秋苑里的婆子婢女在她面前无不瑟缩紧张,都有些发怵,也不知这样杀鸡儆猴的法子,能震得住底下人不?

  说到底都怪金珠那眼皮子浅的,见檀香做的胭脂膏好,竟生出窝藏盗窃的心思来,还妄图鱼目混珠,将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胭脂换了过去。

  也幸亏檀香及时发现了,要不然这样的东西呈给娘娘,恐怕日后再难得娘娘的欢心了。

  离进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檀香将将做好便拿锦盒包好,让沈玉茹带着进宫了。

  听闻贵妃醉心香道,而她这胭脂膏里添的气味,便足够独特,定能叫贵妃注意到,同样摸了这款膏的金珠。

  喜祥宫里,王贵妃端坐上首,听闻沈玉茹得了一膏送予她,也就来了兴致,让人呈上来。

  银珞毕恭毕敬的端着那锦盒,亲自呈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恰巧有风袭来,独属于胭脂膏的香味传来,贵妃轻轻一嗅,甚是喜欢。

  只是待她闻到呈膏婢女颈间的香味时,蓦然变了脸色,拂袖将那膏掀翻在地,“既是六娘跟前的婢子都已经用得上的东西,本宫若再用,岂不失了身份?”

  沈玉茹被这一变故惊得连忙跪下,幸得她反应快,张口就道:“此香难得,臣女得了后便想着要孝敬娘娘,自己都不曾用过。定是这贱婢,偷试了香膏。”

  闻言,贵妃让她走近些,发现沈玉茹除了兰花头油外,什么都没擦,这才面色好些。

  此时,跪在地上的银珞连连求饶,“婢子没有。娘娘宽宏大量……”

  事到如今,她依然嘴硬,若是承认了,昨日的金珠便是她今日的下场,只是银珞到底不明白宫里的规矩,贵妃也不需要她认罪,只吩咐人掌嘴一个时辰,再打上二十大板。

  这样的刑罚,便是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日后怕会落得一身的伤。

  处置完下人,贵妃也没忘记正事,实用完胭脂膏后,她喜不自胜问道:“茹娘这膏子是如何得来的?”

  沈玉茹对上贵妃那双满含笑意的眼,似乎若是她说假话,定会被娘娘一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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