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谁弄的_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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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谁弄的

  除夕夜,晏家四口人聚在一起吃了饭,外面响起了烟花炮竹声,晏家两个小的在院子里放烟花,晏渡坐在房间里,拿着手机回了几个消息。

  这热闹和平时的热闹是不太一样的,晏渡坐在这儿,身处其中,又好似一个事外人,旁观者,无法融入其中,他靠在沙发上,后脑枕着沙发。

  逢年过节难免热闹。

  晏渡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但也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子,他喜欢刺激,宛若行走在钢丝上,享受着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一开始这种刺激感源于和厉褚英做的交易,后来来源于和厉褚英上床。

  他想到厉褚英,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厉褚英家的年夜饭很丰盛,一大家子聚餐,饭桌上谈论的到了最后,也都会牵扯到商业上的事,谁谁家的儿子想进公司混个位置,谁又哪方面不错,想让他塞进去当个部门经理历练,个个话说得拐弯抹角。

  厉褚英不咸不淡的跟他们打太极,一顿饭吃得不算愉快,饭后还有这家那家的小不点凑过来叫他叔叔舅舅。

  厉褚英从这边脱身回了房间,没过多久,有人来敲门,是他的母亲,女人保养得很好,气质优雅,她端着果盘走进来,和他聊了会儿。

  厉家夫妇自从厉褚英成年后,就没怎么管过他,厉褚英的母亲是个清冷的性子,父母两人感情好,厉褚英接管公司后,更是常驻国外过二人世界的生活,双方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

  两人聊到国外厉家夫妇邻居家的小孩:“他还问你什么时候再过去呢,你把人家拉黑了?你一直不回他,他很伤心,给你发了很多邮件。”

  厉褚英上回过去都是几年前了,那会儿小孩还在读高中,现在应该和晏渡差不多大,他心不在焉道:“太忙了,没看到。”

  他和晏渡下午视频时,视频到了晏渡手机没电,回过头想,两人视频里交流甚少,因为晏渡那边会有人从厨房进进出出,他脑子里留下的只有对画面的印象了。

  视频得戒一戒了,好歹比对象大上好几岁,得沉得住气,稳重些。

  手机响了两声,厉褚英往桌上看了眼,手机屏幕亮起时,他看到了发消息的人,他妈在一旁道他一直不回邮件会不太礼貌,厉褚英收回眼,回应了两声。

  手机又响了声,连环的动静接连不断,这回他妈也往他手机上看了眼,也没问,聊了几句便起身出去了。

  厉褚英拿起手机。

  晏渡给他发了好几张烟花的照片,还有视频,视频里的那只手拿着仙女棒。

  晏渡问他,要看烟花吗?

  厉褚英说看。

  两人通上视频,晏渡把他们一起买的烟花放给了厉褚英看,烟花放在地上,往上面涌出绚烂的光芒,仿佛一棵金色的萤火树。

  他们买的烟花太多,老二老三玩得都累了,还剩下一大堆,晏渡蹲在那,把镜头对着烟花,把烟花挨个轮了一遍。

  厉褚英似看腻了,打断他,让他把镜头转回去,道:“看看你。”

  “哦。”晏渡笑了声。

  当零点的钟声敲响,他们迎来了新的一年。

  “阿行,把你二婶拿来的那箱牛奶给你哥带上!”晏父朝屋子里扯着嗓子喊了声。

  “哦!”里面的少年应了声。

  晏渡说不用了:“留着他们喝吧,我上城里边都有。”

  晏渡今天要回a市了,定了中午十二点的票,他东西不多,也没在房间里四处乱放,每天整理得整齐,走时一提东西就能走,来的时候带的衣服本来就少,回去的时候衣服还少了一套。

  晏父给他带的东西他就拿了点水果和特产,给室友带的。晏父腿还没好,还是两弟弟去送他,晏渡走前在枕头底下留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跟着俩小的一块去了车站。

  晏渡让老二家里有事给他打电话,老二点点头,老三在一旁期待的看着他,晏渡道家里交给他了,老三昂首挺胸,道没问题。

  上回的事把老三这热血少年热血到了,自家大哥在他眼里的身影一下拔高了好几个度,被托付重任,他神色很是认真。

  晏渡上了高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厉褚英给他发了消息。

  「今晚有个饭局,不打视频了。」

  [晏渡:行。]

  a市室内.射击场,厉褚英看到晏渡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应下了,没一点抱怨不舍,甚至连什么饭局,和谁去吃,在哪里吃都没问,他“啧”了声。

  “看什么呢?出来玩还盯着手机看。”溪汶清在他旁边坐下,拿着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拧开矿泉水喝了口。

  厉褚英把手机放在一边:“随便看看。”

  “别老忙工作了,偶尔也得放松放松。”溪汶清已经从被骗感情中慢慢调整过来了,身为一个及时行乐派,他对人生的定义便是人生在于享乐。

  “你说……”厉褚英眯着眼看向不远处,“假如你有个对象——”

  溪汶清:“我没有。”

  “假如。”

  “行,假如,然后呢?”

  厉褚英说如果他出去吃饭,他对象也不管,人不闻不问的正常吗。

  “这不是挺爽的。”溪汶清说这多自由。

  “我说正经的。”

  “不正常啊。”溪汶清顺嘴道,“铁定不正常,不是不喜欢你,就是对你感情不深,根本不关心你上哪去呢——”他话一顿,“你这假设,没有原型吧?”

  “……可能吗?”厉褚英嗤笑,“随便聊聊。”

  晏渡不喜欢他?呵,晏渡都为了他跟家里出柜了。

  但晏渡也确实不闻不问,之前也从来没问过。

  操。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都没点占有欲?

  厉褚英沉着脸色,晏渡又发来了一条消息,问他家有没有人,厉褚英问他问这个干什么。

  「晏渡:下次突击检查,看你有没有带谁过去。」

  这么在意他,还查岗呢,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厉褚英面色好转,哼笑了声,把自己哄好了。

  「厉褚英:藏谁?那地方除了家政,你,老张,没人去过。」

  厉褚英房子多,但经常住的,只有上次晏渡去过的那屋子。下了高铁,晏渡打车到了厉褚英的小区,小区进入需要登记,晏渡之前来过,门卫还是上次那位,对方记性好,对他眼熟,他进入得很顺利。

  已经是下午了,晏渡拉着行李箱进了电梯,a市的天气没他老家那边那么冷,晏渡扯下了灰色围巾搭在臂弯间,到了楼层,他输入密码,门开了。

  厉褚英回来之后,问过一遍他什么时候回a市,后来就没再提过,每次视频都是不急不躁的。

  他不问,他回来的事也没主动告诉厉褚英,想给他个惊喜,但惊喜要万一成了惊吓,那就不好玩了,事前自然是提前兜着圈子问了个清楚,以保周全。

  进了房间,晏渡把箱子推到了一边,背包放在了箱子上。

  茶几上烟灰缸清理了干净,水杯还剩下半杯水,沙发上扔着外套和遥控器,晏渡扫了眼,目光一顿,看向沙发上的那件外套,这衣服是厉褚英从他家走的那天穿走的衣服。

  一路风尘仆仆,晏渡先借用厉褚英家里浴室洗了个澡,主人家不在,晏渡没乱翻,洗完澡出来,拿毛巾擦了两下头发,拿出笔记本干活。

  天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晚上十一点,厉褚英回到家里,他裹着一身寒气进了门,门内温热的温度扑面而来,他脚下一顿。

  走之前忘关空调了?

  门关的灯打开,厉褚英解外套扣子的动作又是一滞,门口放着一双运动鞋,旁边还有一个不属于这里的行李箱,他呼吸紊乱了分,外套也不脱了,换了鞋走了进去。

  客厅里亮起了灯,厉褚英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身影,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躺在沙发上,穿着件居家服,屈着腿,在沙发上还显出了几分委屈。

  沙发上长人了。

  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看得见摸得着。

  厉褚英屏息凝神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沙发边上,俯身伸手碰了碰晏渡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的手指顺着往下,抚过他的下巴,看得入了神。

  蓦地,他的手腕被擒住,他眼皮一跳,下一秒,一阵力拽着他,他眼前天旋地转,躺在了沙发上。

  晏渡睁开眼,神色清醒,不似刚醒的样子,他攥着他的手,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嘴唇轻启,轻轻的咬了一口他的指尖。

  “等了你好久啊,厉总,外面的饭吃着香吗?”

  厉褚英:“……”操。

  他抬起手,扣住晏渡的后颈,指腹在他嘴上摩擦了一下,慢条斯理道:“还是家里的香。”

  晏渡舌尖舔过殷红的唇:“要尝尝吗?”

  这尝尝就不单单是尝尝,两人上一次真刀实枪的,还是厉褚英去晏渡老家的那晚,这会儿亲在一起,一发不可收拾,如开了闸的洪水席卷而来。

  “我还没……洗澡……”厉褚英从亲吻间断断续续的说出这话。

  晏渡一把把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我帮你。”

  厉褚英身体腾空时还紧绷了一下,经常健身的成年男人体重不算轻,晏渡却是一只胳膊抱得轻而易举,另一只手还顺手拿走了桌上的东西,推开了浴室门。

  晏渡之前也不是没抱过他,但没这么抱过。

  厉褚英有点羞耻又有点无所谓了。

  遗留在沙发上的外套滑落着掉到了地上。

  ……

  ……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半夜才消停。

  白色的浴缸很大,上面浮着一层泡沫,厉褚英靠在温热的身体上,除了舒坦还是舒坦,舒坦过头有些昏昏欲睡。

  两人冲了澡,冲澡间厉褚英脑袋搭晏渡身上眯了会,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眯了会,因为他从穿衣服和到床边这段记忆都是空白的,睁开眼晏渡正背对着他,伸手去关床头的灯。

  晏渡背上的伤到现在痕迹消得差不多了,又添了点新伤。他关了灯,躺下来翻过身,厉褚英抱住了他,过了几秒,晏渡的手也环住了他,他心下一顺,今晚的愉悦持续的蔓延至整个胸口。他挺喜欢晏渡直来直往,每次跟他都是畅快淋漓,特别痛快。

  a大还没开学,晏渡住在了厉褚英这儿,两人开始了短暂的同居,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厉褚英要出门时,晏渡给他打上领带,接个吻,再靠在门口送他出门,厉褚英不出门时,两人在书房里,各做各的事,互不打扰又非常融洽。

  这几天厉褚英要去公司都会按时下班,一想到家里还有个小男友等着他,健步如飞,每次一开门就能看到晏渡,出门前也能看到晏渡,心脏都被愉悦填得满满当当的。

  这样的日子截止到了晏渡开学。

  小男友还是个学生的体验,那就是他妈的为什么还有开学这回事。

  厉褚英送晏渡去了a大,脸色很臭,他坐在车上抽着烟,周围返校大学生来来往往,厉褚英比晏渡这个大学生对开学的怨念还深,散发的气场让人噤若寒蝉。

  a大大二便不强制住宿舍了,先前晏渡没考虑过这方面,那会还没到这个份上,现在这事儿,倒是可以办起来了。

  事儿没办成之前,晏渡没提,他拉开了衣服拉链,从脖子上把项链取下来,倾身过去,手臂环过厉褚英,厉褚英夹着烟的手拿远了,项链挂在了厉褚英颈间,他抬手摸了摸,上面还有晏渡体温的余热。

  “下次见面,再还给我吧。”晏渡在他耳边道。

  厉褚英那点浮躁忽而渐渐的平息了下去。

  608宿舍。

  晏渡从家里给两个室友带了特产,两个室友不约而同的也带了特产,圆迁带的东西最多,一箱子吃的,他道他妈怕他在学校饿瘦了。

  “圆圆。”冯世镜捧着圆迁的脸道,“你妈多虑了。”

  他又看向了晏渡,晏渡在一旁笑着,见他看向自己,挑了下眉梢,冯世镜拉着凳子凑过来:“我……有个东西给你看。”

  他给他发了个链接,他点了进去,链接内是校内的论坛,他看了眼帖子里的内容,帖子开头是爆料,爆料人称a大的一个学生在卖,还是男性,这挺招人讨论的,贴主又没指名道姓是谁,有人说他瞎编乱造,对方放出了一张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是篮球场边上,一个男的被另一个穿着大衣的男人堵在篮球场边上的护栏网上,从角度上来看,很像是两人亲在了一起,后面还p出了打了码的豪车和上车的男人。

  男大学生在卖,还是卖给男人,这事听着就劲爆。

  穿着大衣的男人只拍到了背影,看不出来是谁,而另一个男的拍到了一张侧脸,有心人想知道有很多种办法。

  晏渡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他和厉褚英。

  底下也确实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

  帖子是昨晚发的。

  冯世镜和他一个宿舍,每天相处,自然比别人更熟悉他的身影。

  “我刚看到的。”他低声说,“是不是谁跟你有仇啊?你……”

  晏渡唇边笑意淡去,又扯了下嘴角:“没事儿。”

  晏渡是真没事。

  就是有点……不爽。

  门口传来脚步声,他偏过头,姜听寒推着行李箱走了进来,他垂了垂眼。

  这个帖子没能存活多久,很快销声匿迹,但校园里一向是八卦传得最快的地方,刚开学前两天,晏渡小小的受到了一波关注,还被辅导员叫去谈过一次心。

  “我们只是随便谈谈,你不用太紧张。”辅导员温声疏导着他,晏渡承认了照片上的人是他。

  “这应该找传照片的人聊吧。”晏渡没有辅导员想象中的情绪不稳定,说话也有条有理,“恶意传播这种照片,他已经侵犯了我的**。”

  “只是谈个恋爱,也要受到这种诽谤吗?”

  “我会找律师维护我的权益,希望这件事能够得到合理的解决。”

  晏渡没被恶语中伤,激流勇进的做派,显然是个不服软的硬茬,这回对方踢的是个铁板。

  不仅是他受到了点影响,还影响到了一些被连带着猜测的同学。

  而这件事,在接近月中的时候得到了反转。

  学校论坛出了bug,之前删除的一个帖子被顶到了最上面,成了置顶帖,帖子里的昵称都成了实名制,贴主赫然是和晏渡同宿舍的姜听寒,学校的高岭之花。

  还没等论坛这个bug修好,当晚,有人开始转学校表白墙发出了一个投稿,这投稿是帖子事件刚出时发的,没多少人注意,现在回看,信息量很大。

  投稿人言辞之间礼貌恳切,她没提到具体的人,只是在帖子那事刚出的时候,表示过曾经看到过帖子里的照片,是照片里主人公的某位室友,那位室友跟她表白,被她拒绝了,她的拒绝出自自己本心,她希望他不要迁怒别人。

  高岭之花的校草迁怒污蔑室友,这事可更劲爆了,有人看热闹,也有人不信。

  “厉总,今晚出来喝一杯?”溪汶清道他组了个局,“包你满意。”

  “不去。”厉褚英道,“有事。”

  溪汶清:“跟谁约好了过情人节呢?晏渡?”

  “是啊,你没有男朋友。”厉褚英哼笑了声,说,“我有。”

  溪汶清:“……”

  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极强。

  “差不多得了啊。”溪汶清叹了口气,“别来伤害我这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今晚过得怕是比他还热闹呢,厉褚英嗤了声,两人挂了电话,厉褚英端着手边的咖啡喝了口,办公桌上的手机一响,收到了晏渡的消息,晏渡说今天要晚点来他家。

  厉褚英笑容一下没了。

  今天情人节,公司老板早早下了班,员工也跟着提前下了班,厉褚英在家等人,等到了天黑,七点多时,门口有人敲门。

  他起身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门。

  晏渡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偏头露出一双清冽含笑的眸子:“你好,跑腿。”

  才来,都几点了,还过不过节了?

  “来迟了。”厉褚英掀了掀眼帘,“拒收。”

  “拒收无效。”晏渡抬脚踏进门内。

  厉褚英:“我还没让你进来呢。”

  晏渡:“我脚自己动的。”

  厉褚英:“……”

  他又气又想笑,扯了下唇角,又绷住了。

  “花放……”晏渡话还没说完,厉褚英压了上来,他背靠在了门上,未合紧的门“咔哒”一声关上。

  花束被压在两人胸口,包花的纸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淡淡的香一阵阵的往上涌。

  “知不知道,别人家的门是不能随便进的。”厉褚英抬手摘了晏渡的鸭舌帽,压着的嗓音慢悠悠的,似威胁又似**的凑近了晏渡。

  “要过路费啊?”晏渡歪了歪脑袋,无辜一笑,“怎么办呢,我没带钱啊。”

  “没带钱,那就拿别的抵。”

  厉褚英把鸭舌帽随手扔到了柜子上,指尖勾住了晏渡的口罩,晏渡扣住了他手腕,眸光流动,似是而非的撩人。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色彩。

  厉褚英眸子微眯,晏渡扣着他手腕,慢慢的,勾着口罩弹力的绳子摘下,厉褚英的指尖划过了晏渡点耳朵。

  他扯下了晏渡的口罩,指尖蓦地一紧,晏渡唇角破了一块,在他这张脸上分外显眼,难怪今天全副武装的。

  厉褚英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晏渡:“不小心磕的。”

  “谁弄的?”厉褚英沉声问,神情冷厉。

  晏渡抬手碰了碰脸,脸上红肿还没消,他垂眸道:“室友。”

  “哪个——”厉褚英话一顿,“他打你了?”

  晏渡偏过头,别开眼,受伤的那边脸朝着厉褚英,低低的“嗯”了声,光是一声“嗯”,都叫人觉得委屈至极,又含着隐忍不发,惹人怜惜。

  冷白的皮肤上,那半张脸上的红肿刺眼,厉褚英抬手碰了碰,上面还是凉的:“怎么这么冰?”

  晏渡嘶了声:“疼。”

  他说:“来的路上冰敷了一下,怕太肿了不好看,总不能肿成那样来见你。”

  厉褚英心酸疼了一下:“我又不嫌你丑。”

  他看着晏渡受伤的唇角,心疼坏了。

  厉褚英受到父亲影响,一度觉得身为男人,就该宠着自己对象,他也一度认为自己喜欢的是他妈那类性子的人。

  直到碰见了晏渡,他才觉着不是,他向往的不过是父母之间深厚的感情罢了,而不是那种既定结构的相处模式。

  这点他还是从晏渡身上体会到的,心动会让人情不自禁,打从心底的念着对方,年轻男人身上蓬勃的朝气也影响到了他,让他自己心口都像是注入了一股青春的朝气。

  这会他受了欺负,厉褚英脸色不愉,掌心贴在他脸上,指腹抚摸着晏渡的唇角,眸中酝酿着黑沉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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