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这小子太黑了，不能留
第122章这小子太黑了，不能留
就连瘳志远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檀润青真的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小子小时候虽然被檀家人宠得没边，什么荒唐事都做得出来，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对人这么狠的一面。
不知道他这几年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德国人都教了他些什么，现在看来都是狠活。
他庆幸刚才自己说了实话，否则此时自己的手估计也断了。
吴老板听到要把自己送到审讯室去，吓得连忙叫道。
“不用去审讯室了，我说还不行吗？”
他是真怕了眼前这个满面堆笑的小白脸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点前兆都没有就直接掰断自己的手腕。
要是去了审讯室，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整个人掰折了。
“那就快点。”王有哲恶狠狠踹他一脚，“要是再有半个字是假的，不用说润青兄，老子首先饶不过你。”
吴良鑫苦着脸道，“昨天惠民商行的老板张思明确实给了我一根小黄鱼，告诉我如果你找我鉴别几个永乐青花瓷盖碗，一定要说是真品。”
王有哲气得又踹了他一脚，“我以前也找你鉴定过别的东西，难道你都是把假的说成真的？”
吴良鑫连忙否认，“不是这样的，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这次我是猪油蒙了心，为了张思明那根小黄鱼才说的违心话，求王副局长给一个改过的机会。”
“怎么改过？”王有哲恶狠狠问。
吴良鑫连忙道，“你不是喜欢我店里那尊玉观音吗，送给你了。”
听到这话，王有哲面上的表情倒真有所缓和。
这姓吴的店里确实有一尊玉观音，雕得栩栩如生，而且晶莹剔透，他垂涎已久。
可是自己几次想买，这姓吴混蛋的死活不敢卖，这让他很恼火。
要不是平时自己搜刮的一些古玩还需要他帮忙鉴定甚至代售，早就寻个借口把他抓起来了。
王有哲虽然心中暗喜，但是因为檀润青在场，他不敢明目张胆收受东西。
于是假装不屑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轻易要别人东西的人吗？”
“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回答檀兄弟的问题，否则直接把你扔进海河喂鱼。”
这个人既然跟张思明有关，那就难保他没有被收买成汉奸。
檀润青并没有急着审吴良鑫，而是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北洋大学教授李孝忠。
这家伙一直趴在地上装死呢。
檀润青走上前去，一脚踩李大教授的手掌上。
原本看上去已经晕过去的李孝忠像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样，突然尖声叫了起来。
“啊……”
“哟，原来你还活着呀？”檀润青假装吃惊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死了，想让人把你拉出去埋掉呢。”
李孝忠估计是知道躲不过去了，连忙道，“没有啊，长官，我只是身子感觉有些不适，躺在这休息一下。”
檀润青冷眼看着他，“对于那套青花瓷器，你没什么话要补充的吗？”
“有有有，也是惠民商行老板张思明让我把它说成永乐年间的东西，报酬是一根小黄鱼。”
王有哲听后上前也踩他一脚，愤愤骂道。
“你们这些王八蛋，竟然联起手来骗老子，一个个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
“亏老子平时还把你当先生供着，真以为我老王好骗吗？”
把李孝忠疼得呲牙咧嘴，哇哇直叫。
“王副局长，我知道错了，我这么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你他妈骗人还敢说苦衷？”王有哲又踹了他一脚。
李孝忠忍痛道，“是真的啊。”
“我们家人口多，学校那点微薄的薪资根本不够养活一大家子的，所以看到张思明给的小黄鱼就如同鬼迷心窃。”
“求王副局长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分上，饶过我这回吧。”
依王有哲的本意，他恨不得把这两个混蛋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可是有檀润青在旁边，他不敢擅自做主。
于是回头讨好地对檀润青道，“檀组长，该怎么处置由你决定，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一会儿我还要亲自带人去把张思明那个混蛋给绑来，也交给你发落。”
他其实希望檀润青一高兴就忘了自己跟打赌的事。
那可是一尊小金佛，自己拿到手还没捂热呢。
可能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每天都要对着那尊佛拜几拜才能安心，比那颗夜明珠还有感情，真舍不得给这小白脸。
檀润青却拦住他，“王副局长息怒，张思明暂时不急，先把这两个家伙审清楚再说。”
要是现在就把张思明抓起来，小鬼子很可能会把刺杀重光进一的任务交给别人去做。
那么自己要想取证的同时，还能阻止他们暗杀的难度就更大了。
今天这事很丢人，王有哲恨不得马上杀了这两个家伙。
可是他又不敢跟檀润青唱反调，只能无奈答应。
“好，那就带到审讯室吧，由檀老弟你来审。”
一听到要去审讯室，吴良鑫和李孝忠都吓得大叫起来。
“长官，我们已经说实话了为什么还要去审讯室呀。”
王有哲一人狠狠踹了他们一脚。
“因为你们害得檀兄弟差点输掉跟我的赌局，不审你审谁？”
心中却暗骂，你们害得老子即丢脸，还输掉一尊金佛，即使檀润青不审你，今天老子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两个人很快就被送到审讯室去了，檀润青也跟着一起下去。
瘳志远则冲王有哲拱了拱手，“王副局长，要是没别的什么事敝人就先告辞了。”
王有哲原本也想去审讯室的，看到瘳志远，突然想起刚才这家伙跟檀润青聊得火热的情景。
本来他已经托熟人调查檀润青的详细背景了，可是一时半会拿不到结果。
如果这瘳志远跟此人熟的话，倒是可以从他这着手。
王有哲立即热情地拉住瘳志远，“还是瘳老板好人啊，不为金钱所动，今天要不是你，我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瘳志远连忙道，“王副局长客气了，这是为人的本份。”
王有哲立即将话锋一转，“敢问瘳老板，你跟檀组长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瘳志远点头，“是啊，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爷爷还救过我一命，本以为他还在德国留学呢，没想到已经回来了。”
“那孩子从小聪明，学习成绩好，人又长得不差，可惜我没闺女，不然非跟老檀家结个亲不可。”
王有哲越听心里越不踏实，能让瘳老板这种眼高于顶的人都想结亲的人家，一定不一般。
要知道为了请这瘳志远晚上来吃饭，自己也花了一根小黄鱼的。
之前听到小舅子说在火车上被一名特务处特务劫走军火定金的时候，他很恼火。
心中就琢磨着等那家伙到了津门之后再寻机做了他，即使定金拿不回来也要出口恶气。
毕竟在这津门的地界上，自己就是地头蛇。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组长，即使是戴春峰亲自来了，如果做得太过分，自己也会想办法找补回来。
就比如今天路上发生的那起有惊无险的车祸，当听说差点被自己撞翻的那辆黄包车上坐着的小白脸就是劫走自己五十根小黄鱼的特务处那名组长时。
他就暗骂自己的司机刚才为什么不冲快一点，要是把那小子直接撞死了，那得多解恨。
至少今后就不用担心他回去向戴春峰汇报自己卖军火的事了。
本来以为这事暂时不急，过两天再找机会安排个意外事故把他做了就是。
哪想到到小舅子箱子里带的烟土又让那小子发现。
虽然自己用一颗夜明珠暂时把他稳住了，但是这样一来就又给了那小子一个敲诈自己的理由。
所以必须马上让他消失，否则这小子一定会断自己的财路。
但是，如果檀润青的背景真的那么深，那么这事做起来就必须小心谨慎了。
至少不能操之过急，必须做好计划，保证万无一失才能动手。
可是刚才自己已经让小舅子去安排意外事故，所以必须赶紧让他中止这个计划才行。
把瘳志远送走之后，王有哲立即去小舅子家找孙家富。
彼时孙家富正在家里大吃大喝呢，看到王有哲来立即乐呵呵招呼。
“姐夫，你怎么来了，檀润青那小子走了吗？”
“还没呢。”
王有哲把孙家富拉到里面一间屋子关起门来小声道。
“我刚刚才听说檀润青刚从德国留学回来三个月，这么快就当上特别情报组组长，说明他背景不浅。”
“为防万一，今天晚上让他出意外的事暂时取消。”
孙家富一听却不大以为然，“姐夫，我都安排好了，为什么又要取消？”
王有哲没好气道，“我不是告诉你那小子背景太深，担心弄不好惹出麻烦来吗？”
孙家富依旧自信满满，“背景再深又如何，我找的是跟咱们不相干的人，即使出什么事也由对方顶着，跟咱们无关。”
“你真有把握？”王有哲一脸狐疑地问。
孙家富拍了拍自己的凶脯，“这种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哪次没有成功过？”
王有哲想想也没觉得有道理，自己这小舅子别的本事没有，做这种事倒是驾轻就熟，从未失过手。
关键檀润青不但知道自己卖军火，连烟土的事都让他发现了。
如果不把他做掉，今后自己这两大摇财树就可能不保。
即使他能通融，到时候也要跟他分成。
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除掉，自己那两棵摇钱树都能保住。
王有哲一咬牙一跺脚，终于下定决心。
“好吧，就按你说的做，但是一定要双保险。”
“必须把我那辆宝马车的刹车动一动，一会儿我就用那辆车送他回去，路上刹车失灵出事就怪不得我们了。”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孙家富说完，似乎有些舍不得，“姐夫，用宝马车太可惜了，刚买还没开多久呢，要不换辆便宜的吧？”
王有哲瞪他一眼，“换什么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有用好车，到时候我们才能彻底撇清。”
略顿一顿之后，王有哲又再次强调道。
“你小子千万不要图省钱省事哈，一定找一辆货车跟着，今天你要是不把那小子彻底送走，老子就把你送走。”
孙家富再次拍着心口保证，“姐夫放心，我一定会办得妥妥的。”
那边厢，檀润青在审讯室里先审了那名北洋大学老师李孝忠。
让人把李孝忠绑在一把铁制的椅子上之后，便坐在那笑眯眯审视着他，一言不发。
李孝忠被看得心里直发毛，总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看上去虽然年轻，但是那深邃的眼神如同两口看不见底的井，深不可测。
最终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好主动开口。
“长官，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骗人了，能不能放我走啊？”
他一边说一边还抹起眼泪来，“我家里还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等着我回去呢。”
檀润青侧身坐在审讯桌上，双手抱臂，笑眯眯看着他。
“李教授，请问你八十多岁的老母知道你当汉奸吗？”
李孝忠原本耷拉着脑袋，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听到檀润青这话，惊得抬起头来，瞪大了双眼。
“长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虽然做错了事，但是仅仅是因为贪财把那套青花瓷赝品说成真品，这在古玩行其实并不罕见的。”
“我虽然不是专门做古玩的，但是自己也有收藏，知道这行当里头的一些规则，自己打眼了就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即使发现别人做的局也只能怪自己傻。”
最后，他竟然义愤填膺道，“你怎么骂我都行，但是绝对不能随便给我扣顶汉奸的帽子。”
这混蛋整个晚上没有一句实话，演得倒像挺有骨气的样子。
既然他要充硬汉，那自己就成全他好了。
檀润青抬手摸了摸他的衣领，又掰开他的嘴查看过他的牙齿，并没有发现有毒药，这才回头对旁边一名狱警道。
“拿皮鞭抽他半个小时，不要停，累了就换人来抽，否则我回来抽你。”
“我先去审另一个，等会儿回来一定要看到血肉。”
“只要留口气能说话，其他怎么着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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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瘳志远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檀润青真的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小子小时候虽然被檀家人宠得没边，什么荒唐事都做得出来，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对人这么狠的一面。
不知道他这几年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德国人都教了他些什么，现在看来都是狠活。
他庆幸刚才自己说了实话，否则此时自己的手估计也断了。
吴老板听到要把自己送到审讯室去，吓得连忙叫道。
“不用去审讯室了，我说还不行吗？”
他是真怕了眼前这个满面堆笑的小白脸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点前兆都没有就直接掰断自己的手腕。
要是去了审讯室，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整个人掰折了。
“那就快点。”王有哲恶狠狠踹他一脚，“要是再有半个字是假的，不用说润青兄，老子首先饶不过你。”
吴良鑫苦着脸道，“昨天惠民商行的老板张思明确实给了我一根小黄鱼，告诉我如果你找我鉴别几个永乐青花瓷盖碗，一定要说是真品。”
王有哲气得又踹了他一脚，“我以前也找你鉴定过别的东西，难道你都是把假的说成真的？”
吴良鑫连忙否认，“不是这样的，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这次我是猪油蒙了心，为了张思明那根小黄鱼才说的违心话，求王副局长给一个改过的机会。”
“怎么改过？”王有哲恶狠狠问。
吴良鑫连忙道，“你不是喜欢我店里那尊玉观音吗，送给你了。”
听到这话，王有哲面上的表情倒真有所缓和。
这姓吴的店里确实有一尊玉观音，雕得栩栩如生，而且晶莹剔透，他垂涎已久。
可是自己几次想买，这姓吴混蛋的死活不敢卖，这让他很恼火。
要不是平时自己搜刮的一些古玩还需要他帮忙鉴定甚至代售，早就寻个借口把他抓起来了。
王有哲虽然心中暗喜，但是因为檀润青在场，他不敢明目张胆收受东西。
于是假装不屑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轻易要别人东西的人吗？”
“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回答檀兄弟的问题，否则直接把你扔进海河喂鱼。”
这个人既然跟张思明有关，那就难保他没有被收买成汉奸。
檀润青并没有急着审吴良鑫，而是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北洋大学教授李孝忠。
这家伙一直趴在地上装死呢。
檀润青走上前去，一脚踩李大教授的手掌上。
原本看上去已经晕过去的李孝忠像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样，突然尖声叫了起来。
“啊……”
“哟，原来你还活着呀？”檀润青假装吃惊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死了，想让人把你拉出去埋掉呢。”
李孝忠估计是知道躲不过去了，连忙道，“没有啊，长官，我只是身子感觉有些不适，躺在这休息一下。”
檀润青冷眼看着他，“对于那套青花瓷器，你没什么话要补充的吗？”
“有有有，也是惠民商行老板张思明让我把它说成永乐年间的东西，报酬是一根小黄鱼。”
王有哲听后上前也踩他一脚，愤愤骂道。
“你们这些王八蛋，竟然联起手来骗老子，一个个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
“亏老子平时还把你当先生供着，真以为我老王好骗吗？”
把李孝忠疼得呲牙咧嘴，哇哇直叫。
“王副局长，我知道错了，我这么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你他妈骗人还敢说苦衷？”王有哲又踹了他一脚。
李孝忠忍痛道，“是真的啊。”
“我们家人口多，学校那点微薄的薪资根本不够养活一大家子的，所以看到张思明给的小黄鱼就如同鬼迷心窃。”
“求王副局长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分上，饶过我这回吧。”
依王有哲的本意，他恨不得把这两个混蛋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可是有檀润青在旁边，他不敢擅自做主。
于是回头讨好地对檀润青道，“檀组长，该怎么处置由你决定，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一会儿我还要亲自带人去把张思明那个混蛋给绑来，也交给你发落。”
他其实希望檀润青一高兴就忘了自己跟打赌的事。
那可是一尊小金佛，自己拿到手还没捂热呢。
可能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每天都要对着那尊佛拜几拜才能安心，比那颗夜明珠还有感情，真舍不得给这小白脸。
檀润青却拦住他，“王副局长息怒，张思明暂时不急，先把这两个家伙审清楚再说。”
要是现在就把张思明抓起来，小鬼子很可能会把刺杀重光进一的任务交给别人去做。
那么自己要想取证的同时，还能阻止他们暗杀的难度就更大了。
今天这事很丢人，王有哲恨不得马上杀了这两个家伙。
可是他又不敢跟檀润青唱反调，只能无奈答应。
“好，那就带到审讯室吧，由檀老弟你来审。”
一听到要去审讯室，吴良鑫和李孝忠都吓得大叫起来。
“长官，我们已经说实话了为什么还要去审讯室呀。”
王有哲一人狠狠踹了他们一脚。
“因为你们害得檀兄弟差点输掉跟我的赌局，不审你审谁？”
心中却暗骂，你们害得老子即丢脸，还输掉一尊金佛，即使檀润青不审你，今天老子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两个人很快就被送到审讯室去了，檀润青也跟着一起下去。
瘳志远则冲王有哲拱了拱手，“王副局长，要是没别的什么事敝人就先告辞了。”
王有哲原本也想去审讯室的，看到瘳志远，突然想起刚才这家伙跟檀润青聊得火热的情景。
本来他已经托熟人调查檀润青的详细背景了，可是一时半会拿不到结果。
如果这瘳志远跟此人熟的话，倒是可以从他这着手。
王有哲立即热情地拉住瘳志远，“还是瘳老板好人啊，不为金钱所动，今天要不是你，我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瘳志远连忙道，“王副局长客气了，这是为人的本份。”
王有哲立即将话锋一转，“敢问瘳老板，你跟檀组长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瘳志远点头，“是啊，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爷爷还救过我一命，本以为他还在德国留学呢，没想到已经回来了。”
“那孩子从小聪明，学习成绩好，人又长得不差，可惜我没闺女，不然非跟老檀家结个亲不可。”
王有哲越听心里越不踏实，能让瘳老板这种眼高于顶的人都想结亲的人家，一定不一般。
要知道为了请这瘳志远晚上来吃饭，自己也花了一根小黄鱼的。
之前听到小舅子说在火车上被一名特务处特务劫走军火定金的时候，他很恼火。
心中就琢磨着等那家伙到了津门之后再寻机做了他，即使定金拿不回来也要出口恶气。
毕竟在这津门的地界上，自己就是地头蛇。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组长，即使是戴春峰亲自来了，如果做得太过分，自己也会想办法找补回来。
就比如今天路上发生的那起有惊无险的车祸，当听说差点被自己撞翻的那辆黄包车上坐着的小白脸就是劫走自己五十根小黄鱼的特务处那名组长时。
他就暗骂自己的司机刚才为什么不冲快一点，要是把那小子直接撞死了，那得多解恨。
至少今后就不用担心他回去向戴春峰汇报自己卖军火的事了。
本来以为这事暂时不急，过两天再找机会安排个意外事故把他做了就是。
哪想到到小舅子箱子里带的烟土又让那小子发现。
虽然自己用一颗夜明珠暂时把他稳住了，但是这样一来就又给了那小子一个敲诈自己的理由。
所以必须马上让他消失，否则这小子一定会断自己的财路。
但是，如果檀润青的背景真的那么深，那么这事做起来就必须小心谨慎了。
至少不能操之过急，必须做好计划，保证万无一失才能动手。
可是刚才自己已经让小舅子去安排意外事故，所以必须赶紧让他中止这个计划才行。
把瘳志远送走之后，王有哲立即去小舅子家找孙家富。
彼时孙家富正在家里大吃大喝呢，看到王有哲来立即乐呵呵招呼。
“姐夫，你怎么来了，檀润青那小子走了吗？”
“还没呢。”
王有哲把孙家富拉到里面一间屋子关起门来小声道。
“我刚刚才听说檀润青刚从德国留学回来三个月，这么快就当上特别情报组组长，说明他背景不浅。”
“为防万一，今天晚上让他出意外的事暂时取消。”
孙家富一听却不大以为然，“姐夫，我都安排好了，为什么又要取消？”
王有哲没好气道，“我不是告诉你那小子背景太深，担心弄不好惹出麻烦来吗？”
孙家富依旧自信满满，“背景再深又如何，我找的是跟咱们不相干的人，即使出什么事也由对方顶着，跟咱们无关。”
“你真有把握？”王有哲一脸狐疑地问。
孙家富拍了拍自己的凶脯，“这种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哪次没有成功过？”
王有哲想想也没觉得有道理，自己这小舅子别的本事没有，做这种事倒是驾轻就熟，从未失过手。
关键檀润青不但知道自己卖军火，连烟土的事都让他发现了。
如果不把他做掉，今后自己这两大摇财树就可能不保。
即使他能通融，到时候也要跟他分成。
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除掉，自己那两棵摇钱树都能保住。
王有哲一咬牙一跺脚，终于下定决心。
“好吧，就按你说的做，但是一定要双保险。”
“必须把我那辆宝马车的刹车动一动，一会儿我就用那辆车送他回去，路上刹车失灵出事就怪不得我们了。”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孙家富说完，似乎有些舍不得，“姐夫，用宝马车太可惜了，刚买还没开多久呢，要不换辆便宜的吧？”
王有哲瞪他一眼，“换什么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有用好车，到时候我们才能彻底撇清。”
略顿一顿之后，王有哲又再次强调道。
“你小子千万不要图省钱省事哈，一定找一辆货车跟着，今天你要是不把那小子彻底送走，老子就把你送走。”
孙家富再次拍着心口保证，“姐夫放心，我一定会办得妥妥的。”
那边厢，檀润青在审讯室里先审了那名北洋大学老师李孝忠。
让人把李孝忠绑在一把铁制的椅子上之后，便坐在那笑眯眯审视着他，一言不发。
李孝忠被看得心里直发毛，总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看上去虽然年轻，但是那深邃的眼神如同两口看不见底的井，深不可测。
最终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好主动开口。
“长官，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骗人了，能不能放我走啊？”
他一边说一边还抹起眼泪来，“我家里还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等着我回去呢。”
檀润青侧身坐在审讯桌上，双手抱臂，笑眯眯看着他。
“李教授，请问你八十多岁的老母知道你当汉奸吗？”
李孝忠原本耷拉着脑袋，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听到檀润青这话，惊得抬起头来，瞪大了双眼。
“长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虽然做错了事，但是仅仅是因为贪财把那套青花瓷赝品说成真品，这在古玩行其实并不罕见的。”
“我虽然不是专门做古玩的，但是自己也有收藏，知道这行当里头的一些规则，自己打眼了就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即使发现别人做的局也只能怪自己傻。”
最后，他竟然义愤填膺道，“你怎么骂我都行，但是绝对不能随便给我扣顶汉奸的帽子。”
这混蛋整个晚上没有一句实话，演得倒像挺有骨气的样子。
既然他要充硬汉，那自己就成全他好了。
檀润青抬手摸了摸他的衣领，又掰开他的嘴查看过他的牙齿，并没有发现有毒药，这才回头对旁边一名狱警道。
“拿皮鞭抽他半个小时，不要停，累了就换人来抽，否则我回来抽你。”
“我先去审另一个，等会儿回来一定要看到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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