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白发人送黑发人
回到警局后，洛千寒和陆霆钰分别被带到了两间审讯室。
考虑到洛千寒还是个小姑娘，警局怕派男警察问话会让她紧张。
于是便派了个挺有亲和力的女警过来，洛千寒看着警察看自己的眼神满是温柔，情绪微微缓和了些。
女警察坐到她对面，慢慢地喝了口茶，笑着问道：
“小妹妹，我看你年龄不大？”
“我二十岁，大二。”
“嗯，这么小啊？那你刚刚经历了这么血腥的场面，会害怕吗？”
“挺害怕的，警察同志我有个朋友叫黄川的，他受伤了。”
“你们可以帮我通知他的家人吗？他是因为保护我才受伤的！”
女警察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向身边的同事微微询问了一下才回答她说：
“小姑娘，你先不要难过。”
“你的朋友...已经去世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啊！”
洛千寒垂眸，果然。
自己并不是因为心理作用才没有听出来他的心跳，这是事实。
“谢谢姐姐，我知道了。”
“你放心吧，我们会通知他的家人来认领遗体的。”
洛千寒便不再说什么了，等着对面女警问话。
女警看她情绪好像还好，不再说刚才的话题了，她转而问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们经历了什么吗？”
“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这个事情肯定不能说真话，洛千寒想了想只能说，是因为黄川保护她和陆霆钰才去世的。
而这些人就是那个想对她不轨的司机的帮手，黄川他们只是来救她的。
警察又询问了一些，她见洛千寒说的很真诚，全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便安抚她说：
“好了，小妹妹谢谢你的配合。”
“那你现在先休息一下吧，我出去看看你的朋友录的怎么样了。”
“如果他也录完了，并且我们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洛千寒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平静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期间洛千寒很想努力做出一般女孩子该有的反应，但他眉宇间冷清的神情，却让她无法隐藏自己。
所以几位审问她的警察出来讨论的时候，都在说这个女孩真是不一般。
这么点年级，在遇到这样的场面之后竟然还能够这么淡定。
相比之下，陆霆钰那边就显得很正常了。
挚友去世，给他的打击自然无比之大。
所以他全程的情绪都是极其崩溃的，一直都处在一种你问我答，你不问我就哭的状态。
人们一见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再加上陆家的人已经来领人了。
只好把陆霆钰和洛千寒放了出去，虽然没有问出来陆霆钰什么。
但警察却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陆霆钰不可能是凶手，因为他身上和各个地方都没有体现出来是他杀了人。
陆霆钰在洛千寒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从警察局走了出来。
他看到原来是林叔和大伯、二伯来接的他，他们只是迫于无奈。
陆霆钰深知，他们是因为警察亲自给他们打的电话，要不然他们都希望自己死在警察里。
所以即使那些人表现出了一幅叔侄情深的样子，陆霆钰也无心搭理他们。
只是默默地拦了一辆车，去了A市第一医院。
黄川就在那里，他需要过去向他的家人真诚的道歉。
洛千寒也紧追上来，与陆霆钰坐了同一辆车一起过去了。
陆家的那些人看到自己被陆霆钰无视了，有些气愤。
他们大老远的来这种地方，就是为了接陆霆钰。
虽然动机并不是他们自愿的，但好歹都还是来了。
如今陆霆钰就这么无视他们，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陆霆钰和洛千寒二人很快就到了医院，医院停尸房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陆霆钰认得，他们都是黄川的家人和朋友以及那个熟悉的身影—李雨涵。
此时李雨涵的脸上已经说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什么了。
她瘫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呆呆的。
是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谁都想不到。
尤其是李雨涵，她上一秒还在和黄川斗嘴吵架呢，下一秒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是警察公事公办的声音。
他们已经见惯了太多的这种事情了，早就对此没有任何感觉了。
李雨涵刚听到对方是警察的时候，她还有些慌张和奇怪。
自己一向遵纪守法，怎么会接到警察的电话呢？
就在李雨涵以为警察是不是打错了的时候，就听到警察没有什么感情地问道：
“你是李雨涵吗？”
“是的，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刚刚发现了黄川的尸体。”
“你是他女朋友吧？麻烦来A市第一医院认领下他的遗体。”
李雨涵呆滞在原地，听到‘尸体’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脚下一软，差点没站住。
至于后面说了什么，李雨涵不知道。她只知道黄川死了，他死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李雨涵甚至都来不及挂断电话，她颤抖的手匆忙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因为太过慌张，她都没看到就在面前的桌子上静静地躺着的钥匙。
李雨涵哭着拦了一辆车，此时她有些像周星驰的电影《喜剧之王》里的张柏芝，一边坐车一边哭。
但不同的是，张柏芝是哭着笑，是欣慰的。
而李雨涵则是崩溃，是绝望的。
她一路哭着到了医院，看到黄川的父母正在抱着儿子的尸体放声大哭。
她有些不敢相信，在那里躺着的人，竟然就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黄川。
明明下午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有活力的，明明他下午的时候还是个生龙活虎的大活人的。
仅仅只是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段让她不在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是十三个人一起出去的。
那两个人呢？怎么不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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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能来跟李雨涵讲一讲？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什么都不敢知道。
于是李雨涵一直躲在角落里，她拼命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只是黄川在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对啊，黄川平时不是很喜欢开玩笑的吗？
一定是这样的，没错，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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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洛千寒还是个小姑娘，警局怕派男警察问话会让她紧张。
于是便派了个挺有亲和力的女警过来，洛千寒看着警察看自己的眼神满是温柔，情绪微微缓和了些。
女警察坐到她对面，慢慢地喝了口茶，笑着问道：
“小妹妹，我看你年龄不大？”
“我二十岁，大二。”
“嗯，这么小啊？那你刚刚经历了这么血腥的场面，会害怕吗？”
“挺害怕的，警察同志我有个朋友叫黄川的，他受伤了。”
“你们可以帮我通知他的家人吗？他是因为保护我才受伤的！”
女警察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向身边的同事微微询问了一下才回答她说：
“小姑娘，你先不要难过。”
“你的朋友...已经去世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啊！”
洛千寒垂眸，果然。
自己并不是因为心理作用才没有听出来他的心跳，这是事实。
“谢谢姐姐，我知道了。”
“你放心吧，我们会通知他的家人来认领遗体的。”
洛千寒便不再说什么了，等着对面女警问话。
女警看她情绪好像还好，不再说刚才的话题了，她转而问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们经历了什么吗？”
“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这个事情肯定不能说真话，洛千寒想了想只能说，是因为黄川保护她和陆霆钰才去世的。
而这些人就是那个想对她不轨的司机的帮手，黄川他们只是来救她的。
警察又询问了一些，她见洛千寒说的很真诚，全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便安抚她说：
“好了，小妹妹谢谢你的配合。”
“那你现在先休息一下吧，我出去看看你的朋友录的怎么样了。”
“如果他也录完了，并且我们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洛千寒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平静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期间洛千寒很想努力做出一般女孩子该有的反应，但他眉宇间冷清的神情，却让她无法隐藏自己。
所以几位审问她的警察出来讨论的时候，都在说这个女孩真是不一般。
这么点年级，在遇到这样的场面之后竟然还能够这么淡定。
相比之下，陆霆钰那边就显得很正常了。
挚友去世，给他的打击自然无比之大。
所以他全程的情绪都是极其崩溃的，一直都处在一种你问我答，你不问我就哭的状态。
人们一见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再加上陆家的人已经来领人了。
只好把陆霆钰和洛千寒放了出去，虽然没有问出来陆霆钰什么。
但警察却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陆霆钰不可能是凶手，因为他身上和各个地方都没有体现出来是他杀了人。
陆霆钰在洛千寒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从警察局走了出来。
他看到原来是林叔和大伯、二伯来接的他，他们只是迫于无奈。
陆霆钰深知，他们是因为警察亲自给他们打的电话，要不然他们都希望自己死在警察里。
所以即使那些人表现出了一幅叔侄情深的样子，陆霆钰也无心搭理他们。
只是默默地拦了一辆车，去了A市第一医院。
黄川就在那里，他需要过去向他的家人真诚的道歉。
洛千寒也紧追上来，与陆霆钰坐了同一辆车一起过去了。
陆家的那些人看到自己被陆霆钰无视了，有些气愤。
他们大老远的来这种地方，就是为了接陆霆钰。
虽然动机并不是他们自愿的，但好歹都还是来了。
如今陆霆钰就这么无视他们，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陆霆钰和洛千寒二人很快就到了医院，医院停尸房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陆霆钰认得，他们都是黄川的家人和朋友以及那个熟悉的身影—李雨涵。
此时李雨涵的脸上已经说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什么了。
她瘫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呆呆的。
是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谁都想不到。
尤其是李雨涵，她上一秒还在和黄川斗嘴吵架呢，下一秒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是警察公事公办的声音。
他们已经见惯了太多的这种事情了，早就对此没有任何感觉了。
李雨涵刚听到对方是警察的时候，她还有些慌张和奇怪。
自己一向遵纪守法，怎么会接到警察的电话呢？
就在李雨涵以为警察是不是打错了的时候，就听到警察没有什么感情地问道：
“你是李雨涵吗？”
“是的，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刚刚发现了黄川的尸体。”
“你是他女朋友吧？麻烦来A市第一医院认领下他的遗体。”
李雨涵呆滞在原地，听到‘尸体’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脚下一软，差点没站住。
至于后面说了什么，李雨涵不知道。她只知道黄川死了，他死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李雨涵甚至都来不及挂断电话，她颤抖的手匆忙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因为太过慌张，她都没看到就在面前的桌子上静静地躺着的钥匙。
李雨涵哭着拦了一辆车，此时她有些像周星驰的电影《喜剧之王》里的张柏芝，一边坐车一边哭。
但不同的是，张柏芝是哭着笑，是欣慰的。
而李雨涵则是崩溃，是绝望的。
她一路哭着到了医院，看到黄川的父母正在抱着儿子的尸体放声大哭。
她有些不敢相信，在那里躺着的人，竟然就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黄川。
明明下午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有活力的，明明他下午的时候还是个生龙活虎的大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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