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屋_狼老攻想和我生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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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屋

  时间又恢复了流动。

  何森望着远处随风飘零的条状物,心情很是复杂。

  “我怎么在这儿?”

  身后,埃里克皱着眉头困惑的起身,他刚从巨狼变回人形,如今还裸着身子,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我不是正在跟蛇人搏斗……?”

  “都过去了,不要计较太多。”何森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随随便便糊弄过去,“这么多伤?我给你涂点药。”

  埃里克老老实实在树干上趴好,被小雌性摸得胡思乱想,又不敢说,只能硬憋着面红耳赤,偶尔发出几声闷哼。

  何森抹到一半,瞧见埃里克的反应,悻悻然的停了手,转移话题道:“你的兽袍呢?不是说去摘果子了吗?”

  埃里克一怔,摸了摸鼻子:“那时候看到你被蛇人缠住,心里着急,就扔在地上……估计都给踩没了。”

  何森见他没衣服穿也挺为难,就自己身上的兽袍脱了下来,丢给埃里克。

  他还是一个腼腆的民国人,没办法做到跟原始人一样下面光溜溜,于是就多穿了条裤子,把兽袍套外头当长袍穿。

  现在这袍子派上了用场。

  埃里克撕了一部分兽袍围住关键部位,剩下的继续套回何森身上。

  他怕伴侣一着凉病了,又怕见着对方粉嫩的上身容易冒火。

  两人都饥肠辘辘,手边只有两只不能生吃的大鸟,实在没什么吃的,他们只好沿着树梢找一找充饥的果实。

  路上,埃里克有意无意的靠近他拥抱他,只差没把他扛到肩上。

  何森无奈:“我爬树的技术很好,不会摔倒的。”

  “……不是,”埃里克的目光老往他的腿上瞥,闷了半晌才道,“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何森呆了呆,脸莫名烧了起来。

  他若无其事的掏出口袋里的狼牙,解释道:“估计是这上面的血迹。幸好你给了我这个,要不然我就被卷走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你,”埃里克话音顿了顿,说到这也是心悸不已,他闷闷的道,“丢掉吧。”

  何森诧异道:“这不是……护身符吗?”

  “那是我阿爷的牙,”埃里克解释道,“它沾了很臭的味道,我不想要。”

  何森犹豫片刻:“那留给我吧。”

  埃里克皱眉望着他:“以后我用我的牙给你做一个,别要这个。”

  “我会把它弄干净的,”何森摘了几片叶子把它擦了好几遍,确保上面都是草药的味道,“你的牙就留给儿子。”

  埃里克墨绿的眼睛仿佛被星光点亮,仿佛被惊喜砸晕了脑袋:“你……”

  何森一愣,才意识自己说错了话,他尴尬的别过头,突然道:“那是什么?”

  埃里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瞧见了自己原来的兽袍。

  怀揣着一些未知的目的,他不顾何森的阻拦硬要下去捡,回来的时候狼狈不堪又可怜兮兮:“……羽果被踩坏了。”原来埃里克硬要离开独自去找野果,是为了给他摘羽果啊。

  何森醒悟过来,来不及感动,又见埃里克在兽潮里走了一遭,只是发型乱了点,裤裙歪了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兽潮根本奈何不了他。

  何森郁闷了,那两个愿望好像、白白浪费了。

  可望着埃里克故意卖惨的脸,他又觉得,愿望也不太重要了。

  罢了,人没事就好。

  两人找了些野果填饱肚子,在树上呆了一整天,埃里克闲着无聊,甚至在一颗巨大的棉树上搭了个简易的树屋准备过夜。

  “我以前去蛇族部落游历,他们有些人虽然跟蛇一样狡诈,但不得不说,盖房子的技巧真的很棒。”

  埃里克将削成的木具一一摆好,又把收集来的棉花铺满了整个屋子,来回几步踩实:“屋子里铺满棉球,冬天的时候很暖和,现在秋天,昼夜温差大,可以用上了。”

  飞起的棉絮刺激了他的鼻腔,埃里克一连串打了好些个喷嚏,还敬业的继续工作,只是时不时把目光投向他的伴侣。

  何森完全没有被cue的意识,他站在屋外往里看,迟疑的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把棉花塞进被子里吗?”

  “被子?”埃里克露出疑惑的表情。

  一番交流下,何森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布料,他们也不知道桑虫蚕丝为何物。

  难怪只穿兽袍不见裳衣,这个世界有点落后啊,何森想。

  如果按着那些洋人贸易的想法,这应该是一条很好的商机。

  何森磨拳擦掌,也想着开发布料做些贡献,好促进原始社会进步。

  等找到桑虫就可以……等等,怎么抽出丝织出布?

  何森神游物外,忽然闻到一股烧焦味。他顺着气味寻过去,对眼前的场景感到一阵眩晕——

  埃里克居然在屋子里烧火堆,周围都是棉花啊,这一不小心就得火烧树屋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埃里克朝他招了招手:“尝尝咕咕鸟汤,很鲜的。”

  咕咕鸟就是他们抓着的大鸟,之前一直没机会,这下总算能吃着了。

  “要是火星溅出来把屋子点着了怎么办?”何森忧心忡忡道,“天已经黑了,兽潮还没结束,我们根本找不到别的住处。”

  “我用石头堆好了,还围了止火叶。”

  埃里克展示着他做出来的简易炉灶,安慰道:“蛇族人都是这么烧火,不会有事的。”

  他边说边用竹筒盛了碗汤,递给自家伴侣。

  何森勉强安下心来,捧着竹筒轻轻抿了一口,表情凝固。

  埃里克还在一旁摇着无形的尾巴,臭不要脸的邀功道:“好喝吧?”

  他没说话,只是难以言喻的瞅着那鸟汤——

  第一次喝到整只熬的鸟汤,不需要开膛破肚,肚子里的花花绿绿全都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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